慕傾一臉的歉疚,“抱歉,這麼晚才來看你。”
“跟你開個玩笑而已,”沈宴看著明顯清瘦了許多的人,眉頭皺了皺,“我聽說你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了,其實你不來我也是準備去看你的,你老公真不會疼人,看你都快要瘦白骨了。”
慕傾彎了彎,隨手帶上門走了進來。
沈宴合上電腦,按了按疲憊的眼睛,嗓音慵懶微啞,“聽說董事會趁著我不在把你開了?”
“嗯,”慕傾先是點頭,后來想了想又說,“這事兒好像是顧司辰做的,董事會可能也是被他施或者威脅了,你回去就別再和董事會起沖突了。”
知道沈宴剛在公司站穩腳跟,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和董事會起沖突。
更何況,這件事本來也是因而起,無論如何都不該再讓沈宴為難。
“沒事兒,你明天就回公司上班,”沈宴眉眼間浮著戾氣,“董事會那邊我會理。”
沈宴其實不完全是為了慕傾。
公司里那幾個尸位素餐的所謂元老平時給他添就算了,竟然還敢趁他出事引外人進來,他這次是要借著這個機會清理門戶,把那幾個吃白飯的老家伙踢出去。
慕傾把果籃放在了桌子上,轉過頭,眼神復雜地看著沈宴。
男人抬起眉,“怎麼這樣看著我?”
抿了抿,還是開口說道,“謝謝你車禍的時候保護了我,只是……我以后可能幫不上你了。”
沈宴挑眉。
慕傾接著道,“我可能不會回圖緣了。”
沈宴的沒出什麼意外的表。
他看著臉仍舊有些蒼白羸弱的人,突然問道,“我聽說你們要離婚了?”
慕傾點點頭。
“之后有什麼打算?”
慕傾頓了頓,然后一臉誠實地說道,“還不確定,可能會去另一個城市生活。”
這次沈宴倒是出了幾分驚訝的神。
他有些奇怪地看了一會兒慕傾,意有所指地問,“為了一個你不要了的男人棄城而逃,值得嗎?”
慕傾一怔,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我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繼續留在安城,對我未必是好事。”
“為什麼?你怕他反悔?還是怕你放不下?”
“我不知道,可能都有一些吧,”面容溫靜地看著窗外,淡淡陳述道,“不過更多的還是想重新開始一個不被人打擾的生活,畢竟以他的份,將來是一定要再婚的,如果他未來的太太看我不順眼,那我在安城可就過得不消停了。”
沈宴有些意外。
他一直以為慕傾是個沒什麼頭腦的人,至在和顧司辰的婚姻里,他從來沒見到為自己做過什麼打算。
在顧司辰的事上,永遠是無限妥協,一退再退。
他以為會一直這樣和那個男人糾纏下去。
但是如今看著一臉冷靜地分析現狀,他突然想到,從前的那些掩耳盜鈴的妥協或許不是愚笨或是弱,只是因為那個男人而已。
慕傾見他不說話,斟酌了半天還是開口問道,“在我離開之前,你還需要我幫你做些什麼嗎?”
沈宴挑了挑眉。
慕傾猶豫道,“那天晚上你喝醉了,可能不記得我們當時說了什麼……”
“我記得。”
沈宴打斷了,角的弧度淡了一些,背著的面容有些晦暗。
他看著慕傾,認真地問道,“如果真的與顧總有關,我到時候需要你的幫助,你會幫我嗎?”
慕傾怔愣片刻,很快說道,“只要我能做到,我會幫你的。”
沈宴點點頭,沒再繼續說需要怎麼幫他。
因為沈宴的還未恢復,慕傾沒有停留太久。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見男人有些累了,就起告辭。
……
慕傾從醫院回來的時候,意外地在客廳里看見了許久不見的男人。
的目從他上掠過,腳步只是頓了頓,沒有停留,接著往樓上走。
等到換完服下樓吃飯的時候,顧司辰竟然還沒走。
林媽見下來,笑著道,“太太,今天是先生下廚。”
聞言,慕傾下意識看向了正往餐廳走的男人。
顧司辰似乎是發覺了的眼神,眸深深地朝看過來。
兩人短暫的對視。
率先笑了笑,問道,“你今天不忙嗎?”
顧司辰看了許久,結上下滾了一下,淡淡“嗯”了一聲。
男人話很,慕傾也沒什麼多余的話想說,氣氛有些尷尬。
從外面走一趟回來,現在的又累又,所以莫名地覺得今天的菜看起來很人。
等到嘗了第一口的時候,慕傾臉有些微怔。
“不好吃嗎?”
低沉溫和的聲音響起。
慕傾抬起頭,看著依舊矜貴英俊的男人。
可能是許久不曾仔細地看他,總覺眼前這人看起來似乎哪里不太一樣了。
“不,很好吃。”
慕傾又打量了一番桌上的菜。
經典的四菜一湯,香味俱全,完全看不出是他這種生慣養的大爺做的。
顧司辰聞言出了一點淡淡的笑意,低低道,“那就多吃點,你最近瘦太多了。”
點頭,“好。”
一頓飯吃得算是安靜又和諧。
飯后,慕傾正在書房的書架里整理的畫冊,突然書房的門被人打開了。
回過頭。
顧司辰穿著一筆考究的黑風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個公文包,一副要出門的打扮。
慕傾似乎是預到了什麼,緩緩放下了手里的東西,耐心地等著他說話。
這間書房采很好,明亮的線讓男人的表無遁形。
他張了張,最后只是說道,“走吧,民政局應該還沒下班。”
慕傾幾乎是立刻領會了他的意思。
點了點頭,然后說,“我去換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