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麼說?”
慕傾清清淡淡地笑了笑,“去留學是我很早以前就想要做的事,那時候錄取通知書都收到了,只不過因為一些事放棄了。”
因為當時顧司辰突然說要跟結婚。
慕傾當時年紀小,心里眼里只有,暗多年的人突然求婚,這對于當時的來說本招架不住。
當然,這句話沒有告訴唐念,因為如今再說起來已經沒有必要了。
唐念聽到這麼說,便放心下來,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
顧氏總裁離婚的消息不脛而走,價連續幾天跌停。
新聞上開始頻繁出現顧氏集團部的相關新聞。
有傳言說,三年前被流放出國的顧三近期又重新回到了集團總部。
董事會的斗似乎也愈發嚴重,有三年前顧氏權利接時風雨來的架勢。
然而這些慕傾一概不知。
最近一直在準備出國事宜,有空的時候會幫唐念畫一畫草圖,對于網上這些晦的新聞,已經很久沒去關注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慕傾下樓取外賣。
在拿過外賣,正要轉上樓之前,眼角余突然掃到了不遠一輛悉的黑轎車。
慕傾心頭猛地一跳,又仔細看了一眼。
——那是顧司辰的車。
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在這里做什麼?
低頭看了眼手機,里面沒有任何來電或是短信,他沒有聯系。
慕傾費解地咬了咬,在原地站了半天,最后還是轉上了樓。
距離兩人離婚那天已經過去一個月了,這期間慕傾很出門,大部分時間都宅在家里。
要麼準備出國的事,要麼花一整天坐在畫板前畫畫。
連新聞都很看。
回去之后,上網查了一下,才知道最近顧氏發生了這麼多事。
慕傾轉著手里的簽字筆,漫不經心地想,是因為在董事會大鬧了一場,還是提前離婚讓顧司辰在集團陷了被?
但剛才并沒有看見有關權變的消息。
“傾姐!傾姐!”
慕傾從一堆畫稿中抬起頭,迷茫地看著站在面前的唐念。
“怎麼了?”
“我還要問你怎麼了呢,”唐念奇怪地看著,“這一下午你都心不在焉的,發生什麼事了?”
慕傾沉默片刻,然后搖搖頭,小聲地自言自語,“可能是我看錯了。”
“什麼看錯了?”
慕傾飛快地回答,“沒什麼。”
唐念狐疑地看著,抿起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唐念慢騰騰地說道,“樓下那輛車……是顧總的吧?”
之前顧司辰來接慕傾下班的時候,唐念見過幾次。
那輛車的外形和雖然很低調,但是車牌號卻是普通人花錢都買不到的。
很特殊,一眼就能記住。
唐念看著陷沉默的人,忍不住問,“你還他嗎?真的說放下就能放下?”
還是有點擔心,總覺得慕傾表面上云淡風輕,似乎是完全放下了,但心里肯定不是這麼平靜。
慕傾朝笑了笑,“總會放下的。”
顧司辰的車在樓下停了幾天。
大多是下午下班后過來,偶爾會提前一點,數時間會一整天都停在樓下。
慕傾一直沒有去管,仍舊是該做什麼做什麼。
但小區里已經開始議論紛紛。
住的是個普通小區,豪車本來就不多見,尤其是這輛車的車牌號,一看車主人就是非富即貴。
一次唐念從外面回來的時候跟提過這件事,慕傾才皺了皺眉,然后拿起手機給那人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
“傾傾?”
里面傳來男人有些驚喜又不確定的聲音。
慕傾頓了頓,站在窗前看著樓下停著的那輛黑賓利,淡淡問道,“你在我家樓下停了這麼多天,找我有事嗎?”
那邊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開口,“我聽說你要出國了?”
慕傾皺眉,沒有說話。
那邊的人似乎不在意的回答,輕笑了一聲,“我已經盡量不出現在你面前了,就連新聞里都盡量不出現,為什麼還要走?”
電話里是輕輕的呼吸聲。
慕傾閉了閉眼睛,輕聲道,“出國是我早就做好的規劃,如果不是和你結婚,三年前我就出國了。”
“顧司辰,”著他的名字,平靜地告訴他,“我離開不是因為你,這是我原本就有的人生規劃。”
人溫溫的聲音順著聽筒傳過來,顧司辰用力攥了手機,心臟里的一塊空空的。
似乎是真的放下了,一個月前的冷漠、怨懟和恨意似乎都消失不見了。
然而顧司辰知道,恨的反面是。
和恨意一起消失的,自然是那些他得到過又失去的。
沉默一會兒,他有些艱地開口,
“你……最近過得好嗎?”
“好的。”
男人又沉默了下來。
慕傾無奈問道,“我來我家樓下等了這麼多天,不會就是想問我這幾個問題吧?”
“當然不是,”那邊頓了頓,然后說道,“我只是想遠遠地看你一眼。”
慕傾抿起,不明白他這會兒又來裝什麼深,所以干脆沒說話。
“你離開的那天,可以讓我去送你嗎?”
沒有半點猶豫,直接回絕。
“顧公子,以你我現在的關系,怕是不合適了。”
顧司辰抿了,幾乎要把手機碎。
司機小心翼翼地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只覺得坐在后排的男人眼神晦暗不明,面郁得可怕。
過了一會兒,他似乎平復了緒,才又開口問道。
“我們分開時也算是面,你現在是跟我連朋友都不想做了嗎?”
慕傾簡直佩服他的臉皮。
他倆當初離婚鬧得并不好看。
在東大會上鬧了那麼一場,以那個孩子為代價擺了他一道,撕開了兩人之間最后一層遮布,也向他挑明自己早已知道這段婚姻的真相。
在慕傾沉睡的那段時間,不知道他都想了什麼,但一定會重新考慮他們的婚姻關系。
所以能明白為什麼這次他能同意離婚。
就像也能明白他當年為什麼選擇作為顧太太一樣。
娶是因為溫順聽話,好擺布。
同意離婚也不過是因為如今的已經不符合顧司辰心目中顧太太的形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