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懶洋洋道,“沒什麼,我前段時間查到你前夫把撈出來,是給開了一份神鑒定書,證明有神類疾病,當時我還以為是偽造的。”
慕傾看了一眼對面低頭吃飯的男人,淡淡道,“哦,大概率不是偽造,的確看上去神不太正常。”
“那你可要小心點了,敵是瘋子也算你倒霉,”沈宴漫不經心地說道,“最近出門,或者讓你前夫給你派幾個保鏢跟著你,反正這人也是他招來的,他負責到底是應該的。”
慕傾沒太放在心上,隨意道,“嗯,我會小心的。”
“我認識不權威畫師,用不用讓他們幫你出面澄清一下抄襲的事?”
“不用了,我那幾幅畫的確和的構圖有些相似,讓專業人士來看也會覺得是抄襲。”
沈宴驚訝道,“你真的抄襲了?”
慕傾皺了皺眉,“當然沒有,但是這件事有古怪,我會好好查清楚。”
沈宴放心下來。
“那就好,有什麼需要我的盡管說話。”
“嗯,謝謝你。”
“客氣,”他瞇著眸笑道,“現在看來,你前夫對你大概是還沒死心,以后我沒準還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呢。”
因為顧司辰就在旁邊,慕傾沒有就這件事跟沈宴解釋什麼,只是無奈一笑。
“行了,你忙著吧,我這邊還有事。”
“好。”
電話掛斷,慕傾收斂了笑意,低頭繼續吃飯。
安靜的包廂,一聲冷哼格外明顯。
男人溫潤淡漠的聲音帶著不滿,“跟我吃飯一臉不不愿,和他打電話就能笑得這麼開心?”
慕傾淡定地抬頭看他,“我的確不愿。”
兩人互相對視著,誰也不先服輸。
最后,顧司辰突然輕笑了一聲,“我突然有點后悔放你離開了。”
慕傾的手指一僵,不聲地觀察他的表。
男人的臉似笑非笑,看不出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他看了眼人用力到發白的手指,嗤笑一聲,“你張什麼?怕我真的不讓你出國?”
慕傾仍舊看著他,“你會阻止我嗎?”
“說不準。”
簡直要把一口牙咬碎,“說不準是什麼意思?”
男人瞇著眸,笑得很愉悅,“我只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
“比如,反正你也反抗不了我,我對你怎麼好,你都不可能再接我,不如我就來點強的,至我能開心。”
慕傾突然出聲問道,“你當初是為什麼同意離婚?”
男人點煙的作僵了一下。
他點了幾次火,才把煙點上,了一口煙,掀起眼眸。
“因為那個時候你的狀態太差了,”煙霧繚繞的后面,是他模糊不清的面容,“我知道孩子沒了你很傷心,但那也是我的孩子,我也傷心,后來看見你變這個樣子,我又很自責。”
“當時,大概是沒有理由再留你在邊,所以就這麼放你走了。”
其實他當時是太過恐慌,眼睜睜地看著像枯萎的花一樣,一天天消瘦下去,一點生氣都沒有。
暈倒的那一個月,其實把他嚇到了。
他生怕這個人就這樣一睡不醒,就算后來醒來,他也沒辦法走出影。
再加上他總覺得,慕傾昏迷的那段日子,是因為不愿意見到他。
因此,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敢出現在面前。
慕傾眼中帶著明顯的嘲諷,“所以你的愧疚是有保質期,就只能維持幾個月嗎?”
男人叼著煙,微瞇著眼睛,大大方方地點頭承認,“可能是這樣吧,反正我現在的確是后悔了。”
簡直不該對這個人有什麼期待,
慕傾氣笑了,“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到了這個地步還想做齊人之福的夢,”
“齊人之福?”他一怔,突然笑道,“我知道你還在介意蘇宛,但是這次沒有別人,只有你,而且你要是知道我對蘇宛做了什麼,就不會一直吃的醋了。”
“我對你和的事不興趣。”
男人淡淡道,“沒關系,以后不會再有別人。”
“和我沒關系。”
顧司辰瞇了瞇眸,眼神晦暗不明。
“你應該知道,如果我不想你離開,你大概是走不掉的。”
慕傾抿了,臉有些蒼白。
“別這副表看著我,”他斯斯文文地笑了笑,說出的話卻惡劣至極,“誰讓你沒在我反悔之前就趕逃出安城,還在我猶豫要不要抓你回來的時候,自己跑到我面前。”
“哦,當然了,就算你真的逃出了安城,我要是想抓你回來,無論你跑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男人慵懶地靠在椅背上,姿態優雅地著煙。
慕傾沉默良久,突然冷笑一聲,“我差點又被你騙了。”
顧司辰揚了揚眉。
抬起下,輕蔑地看著他,“你現在連區區一個蘇宛都找不到,還好意思在這里恐嚇我。”
他沒生氣,只是淡淡道,“我只是最近事太多,沒空搭理,剛才已經查出來回了安城,今天晚上應該就能找到人了,你放心,到時候我一定給你一個代。”
“算了吧,”慕傾諷刺道,“你口中的代說了好幾次,沒有一次是讓我滿意的。”
男人的手指微微僵,直到手里的煙燒到了皮上,痛覺才讓他回過神來。
掐滅煙,顧司辰拿著外套站起。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一聲,有短信進來。
他拿起掃了一眼,然后朝慕傾淡淡道,“蘇宛找到了,我帶你過去。”
……
顧司辰開車帶去了城郊的一個偏僻的獨棟別墅。
一下車,慕傾就覺得這里看起來讓人覺很不舒服。
顧司辰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牽著慕傾的手腕,冷聲道,“跟著我,別自己走。”
他的手下等候在這里,見到顧司辰邊跟著一個人,稍微有些驚訝。
男人淡漠地掃了一眼別墅,問道,“里面什麼況?”
手下低聲道,“顧公子,是有人把蘇小姐在這里了,我們已經把看守的人打暈,現在就能把蘇小姐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