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然道,“他不讓你走?”
“嗯,”慕傾無意識地皺著眉,眼中帶著茫然,“我不知道他這次又有什麼目的,但是我已經不想繼續陪他耗在這段里了。”
“行,這事兒給我。”
沈宴倒是沒什麼猶豫,直接答應下來。
慕傾咬著,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如果可能的話,慕傾是不愿意向別人開口的。
但在安城的確是舉目無親,無依無靠。
唯二親近的兩個人就是顧司辰和顧子墨。
然而顧子墨如今也不可能毫無條件地幫著離開顧司辰。
沈宴雖然和不算很有,但不知為何,總有一種覺,這個人肯定會幫。
想了很久,還是開了這個口。
沈宴聽了的顧慮笑道,“可能是麻煩,也可能是在幫我,我是個商人,不會做沒有回報的事,所以你放心,這個人以后一定會讓你還回來。”
慕傾激地笑了笑,知道沈宴是怕心理負擔重。
電話那邊,沈宴瞇著眸嗤笑道,“不過倒是稀奇,我認識顧司辰這麼多年,他一直是一副假紳士的樣子,我還真沒見過他對哪個人用這種強迫的手段。”
“我有點好奇,如果他真的上你了,你還會走嗎?”
慕傾心頭一。
這段日子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但每一次都被自己強行下這個猜想。
慕傾笑了笑,有些失落地說道,“我早就不敢做這個假設了,更何況,就算是被他著的蘇宛,不也一次次地被他舍棄?所以不的又有什麼意義?”
“慕大人,你大可不必妄自菲薄,”沈宴在那邊幸災樂禍地笑出了聲,“我倒是覺得顧公子這回是真的栽了,你確定不會回頭?”
“當然不會,”慕傾迷茫的神慢慢變得堅定起來,“就算是為了我那個未出世的孩子,我也不能回頭。”
“那好,”沈宴角噙著笑,很熱心地說,“你就安心等著,過兩天給你消息,保證幫你甩了他。”
慕傾淡笑道,“多謝。”
掛了電話,在書房又磨蹭了一會兒,才磨磨蹭蹭地下了樓。
顧司辰正在客廳里辦公,聽見腳步聲,抬起頭看了一眼。
慕傾目不斜視地經過他,往外面走去。
一打開門,外面仍舊是兩個雷打不的保鏢。
“太太,外面危險,您請回。”
外面危險?
這借口簡直是在侮辱的智商。
慕傾怒極,回頭朝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冷聲質問,“你現在是把我當犯人了嗎?”
顧司辰從電腦里抬起頭,看向。
“你要出門?”
慕傾有點不耐煩,“這不是很明顯嗎?”
沉默了一瞬,顧司辰倒是沒再攔著,而是對那兩個保鏢吩咐道,“陪太太一起去。”
“是,顧總。”
慕傾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一臉理所當然的男人。
“你憑什麼讓他們跟著我,監視我?”
顧司辰皺了皺眉,糾正道,“是保護你。”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外面危險?我需要保護?你還能再想點比這更敷衍的借口嗎?”
男人俊淡漠的臉龐繃著,耐心解釋道,“最近顧氏部很,他們都知道你是我唯一的肋,很有可能拿著你威脅我,所以你現在的境很危險。”
慕傾心頭一跳。
盡管已經打定主意,無論顧司辰說什麼做什麼,都不會再心。
但是那句“你是我唯一的肋”,還是讓的心底微微悸了一下。
仰起臉,淡的瓣微微勾起,帶著譏誚的弧度。
“我跟了你之后還真是一點好事都沒有,你要不去找個算命先生看看,是不是八字克妻,如果是的話以后就別結婚禍害人了,我也趁早離你遠點,省得哪天真被你克死了。”
那個“死”字到底是到了顧司辰的痛點,他的臉立刻就變了。
慕傾見他沉著臉不說話,心里也有些發憷。
咬了咬瓣,最后還是轉離開了別墅。
那兩個保鏢像是看犯人一樣,走到哪兒跟到哪兒。
慕傾也沒辦法,索就讓他們跟著。
“太太,我來開車,您想去哪兒?”其中一個保鏢恭恭敬敬地問道。
慕傾現在已經懶得糾正他們對的稱呼,只皺了皺眉,淡淡道,“先去醫院。”
已經很久沒去看老師了,離開安城前,想最后去看老師一眼。
……
慕傾走進病房的時候,師母正在給老師按。
陳素華一抬頭,就看見慕傾拎著東西走了進來,馬上笑地拍了拍病床上趴著的人,“老頭子,你看看誰來看你了?”
于海朝門口看過去,滿是皺紋的臉上立刻出笑意。
“小慕傾來了?”
慕傾把禮品放在一旁,走上前去淡笑著問候,“老師,您最近還好嗎?”
于老從病床上撐起來,擺了擺手,“還是老樣子。”
陳素華起笑瞇瞇地給慕傾倒水,“快進來坐吧,你老師這段時間還在念叨你怎麼好久沒來了,剛巧你就來了。”
慕傾有些歉疚。
這段時間心不好,生活一團糟,確實已經很久沒來看老師了。
“說這些干什麼!”
于老不高興地打斷了陳素華的話,然后對慕傾說,“別聽你師母瞎說,年輕人正是忙事業的時候,陪我這個老頭子做什麼。”
陳素華尷尬地說,“那你們聊,我去看看佳佳買飯怎麼還沒回來。”
慕傾點頭朝笑了笑,看著走了出去。
“聽說你前段時間進了圖緣工作?”
慕傾睜大了眼睛,“您怎麼知道的?”
才進圖緣不到半年,沒公開過幾次面,而于老也已經不問這些事很多年。
“子墨來看我的時候說的。”
慕傾默了默,笑容淡了一些,“是嗎?”
于老犀利的眼睛微微瞇起,“你和子墨到底怎麼了?他前兩次來的時候同我提起你,表也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