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慕傾這樣說了,林媽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吃過午飯,慕傾就上樓繼續畫畫了。
李斯前段時間和約了稿,雖然對方不是很急,但慕傾手里一有工作便停不下來,所以這幾天都是待在樓上畫圖。
這樣一來,倒是很和顧司辰照面。
看起來倒像是有意在躲著他。
下午三點左右。
樓下傳來汽車進院的聲音。
慕傾找一個好線,特地坐在落地窗邊作畫。
一扭頭,就看見英俊斯文的男人正從車里走下來。
顧司辰今天穿著一括的黑風,整個人帥氣有型,氣質優越。
慕傾剛好在畫一組東方男的軀圖,見到樓下花園里寬肩窄,高長的男人,腦子里突然來了靈。
就在慕傾看向他的同時,顧司辰也抬起了頭,向樓上書房的方向看過來。
兩人遙遙對視。
不過這回顧司辰只是看了幾秒,就收回了目,從慕傾的視野里消失了。
模特走了,慕傾腦海中的靈突然被打斷,心頭有些失。
回想著剛剛的畫面,試著畫了幾個草圖,卻都不怎麼滿意。
半個小時后。
慕傾果斷扔下畫筆,決定去樓下轉轉。
和往常一樣,顧司辰在客廳里坐著。
不過這回他沒有抱著電腦理工作,而是打開了電視,正在看一個狗泡沫劇。
慕傾不太理解地朝他這邊看了好幾眼,然后磨磨蹭蹭地拐去了廚房倒水。
喝到一半的時候,后突然響起男人淡漠低沉的聲音。
“找我有事?”
因為慕傾心里在想事,沒注意到男人走過來的腳步聲,所以被這冷不防的聲音嚇了一跳。
一口水嗆到嗓子眼里,咳嗽了半天,最后臉都通紅了,才慢慢平復下來。
“你怎麼走路都沒靜的?”有些惱怒,回頭瞪了他一眼。
不過因為有些心虛,所以瞪他的這一眼了很多攻擊,看起來倒像是嗔怒。
顧司辰嗤笑道,“誰知道你在想什麼,我走到你后了都不知道。”
他走過來的時候還弄出了點靜,可這個人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點都沒注意到他。
虧他還以為這人剛剛看了他兩眼,是有話要跟他說。
什麼時候開始,他顧司辰也變得自作多起來了。
一想到有可能是在煩惱怎麼離開他,顧司辰心底就涌上一煩躁的緒,臉也跟著沉了下去。
他面無表地越過慕傾,從廚架里拿出一個高腳杯,漫不經心地在手里,然后轉去酒架里隨便拿了一瓶紅酒。
顧司辰不愧是安城第一貴公子,舉手投足間盡顯矜貴風度。
就連不經意的一個作,都像是勾人的貓一樣優雅。
慕傾瞇了瞇眼,突然覺剛剛斷掉的靈又來了。
顧司辰一轉過頭,就看見慕傾正在以一種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專注的目,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他皺了皺眉,再次問道,“有事?”
慕傾猶豫了一下,然后點點頭。
“你現在……有時間嗎?”
男人盯著看了一會兒,然后淡淡道,“有沒有時間,要看是什麼事。”
慕傾神有些糾結,不知道該不該說。
顧司辰拎著紅酒慢悠悠地踱步到客廳,坐下時看見跟過來的人,自嘲道,“比如,你要是想跟我談離開的事,那就沒有時間。”
慕傾面上明顯一愣。
男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抬眼看了看的表,“不是這件事的話,其他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
聽到這話,慕傾眼睛一亮。
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其他要求……真的都可以嗎?”
顧司辰低頭喝酒的作一頓,再看到撲撲的臉蛋時,下意識點了點頭。
慕傾見狀松了口氣。
絞著手指,道,“我想請你給我當一會兒模特,可以嗎?”
“模特?”男人舌尖重復著這兩個字。
慕傾點點頭,“我最近在畫一組現東方的圖,今天畫到了男,我有點沒靈。”
顧司辰懂了,“所以你從我回來開始,就一直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
他又氣又覺得好笑。
“合著你是拿我找靈呢?”
慕傾一怔。
不知道自己是用什麼眼神看他的,但是顧司辰的這句話,卻突然讓想起了一段往事。
對于的東西,慕傾一向很欣賞。
可能是因為學藝的人天生浪漫,在的學生時代,一起學畫畫的同門都很早。
在還在熱衷于謹小慎微的暗時,周圍的小伙伴就已經轟轟烈烈地談起了。
有幾個陷熱的同門,那段時間的作品突飛猛進,靈如泉涌般迸發。
甚至連于老都稱贊了幾次,還點名讓慕傾學學人家畫作里的。
慕傾從小好強。
為了提升實力,在私底下去請教了那幾位同門。
在的磨泡之下,他們終于松了口。
幾人的理由雖各有不同,但中心思想都只有一個:據人創作。
有個師兄甚至直接告訴。
“你要是真這麼想進步,不如去找一個自己的繆斯,談個試試。”
后來的,在初次遇見顧司辰的時候,終于明白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這樣一個,全上下都長在了的審上的男人。
所以即使如今再抗拒顧司辰,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依舊還是可以給提供源源不斷的靈。
顧司辰見又不說話了,臉變得有些冷淡。
瓣勾勒出幾分譏誚的弧度,自嘲道,“你還真是,需要我的時候也懶得求我,你這是吃準了無論如何我都會幫你的忙?”
慕傾眨了眨眼睛,無辜道,“那是你說的無論我說什麼都會答應我,你是霸總,霸總不能食言的,嗯?”
“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非你不可?”
男人眼神淡漠地盯著站在他面前的人,冷淡低沉地質問。
慕傾沉默了一會兒,有些可惜地在心里嘆了口氣。
不想回答這種會讓兩個人的關系更加纏繞不清的問題。
“抱歉,是我冒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