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辰皺起眉。
“你什麼意思?”
慕傾笑了笑,“做模特需要很長時間的,我剛剛也是畫得頭昏了才會想讓你一個日理萬機的總裁來當我的模特,你的時間應該是很寶貴的,我可能支付不起報酬。”
這句話一語雙關。
對于這個人來說,支付不起的,不止是錢,還有其他的東西。
轉準備上樓。
左腳踏上第一個臺階時,男人冷沉的聲音響起。
“我又沒說需要你支付報酬。”
慕傾形一頓,接著就聽見男人走過來的腳步聲。
男人走到后,溫熱的呼吸打在的脖頸上,聲音暗啞。
“就這麼沒耐心,想讓你哄哄我都不行?”
慕傾驚訝地轉看他。
“做我的模特可是很辛苦的,而且需要的時間很長,你……確定要做嗎?”
聽見最后一句話,男人的眸子暗了暗。
“要做,我確定。”他低聲道。
這句話同樣一語雙關。
慕傾心里有些興,所以忽略了男人話里的挑逗,簡直是迫不及待地把他拉上了樓。
在上樓之前,顧司辰以為模特只需要坐在那里,隨便拿本書看看,擺個姿勢就可以了。
結果慕傾把書房里的折疊床打開,認真地對他道,“把服了,躺上去。”
顧司辰作一頓,然后慢慢抬起頭,眼睛危險地瞇了瞇。
“你說什麼?”
慕傾見他站著不,有些著急地把他推到床邊,“快啊,我要畫人結構圖,你了服按照我說的作躺在床上。”
顧司辰手指搭上了襯衫上的紐扣,消化了一會兒話里的容。
“畫人結構圖,為什麼要服?”
慕傾懶得跟他解釋那麼多,“很多專業的東西,說了你也不懂,簡單地說是為了更真實,更近人結構。”
剛好顧司辰的材是最標準的男模材,常年坐在辦公室也沒讓他的材走形,仍舊保持著恰到好的。
這男人渾上下都跟個雕塑一樣,都是黃金比例,就連那里也……
慕傾眼睛瞟向他上的某個不可描述的位置,然后默默移開視線。
但還是被男人抓了個正著。
顧司辰似笑非笑地勾著,“你不會是饞了,又不好意思說,所以用這個方式引起我的注意吧?”
進了工作狀態的慕傾是很專業的。
聽了這話,只是一臉正經地道,“你不要耍流氓,讓它安分一點。”
男人微瞇著眸,眼神仿佛帶著鉤子,嗓音開始變得有些暗啞。
“它一向有自己的主意,我控制不了它。”
慕傾瞪了他一眼,然后轉出去給他拿了條巾,仍在他的重點部位。
再之后就是專心地作畫,無論男人發出什麼靜,都不再理他。
偶爾在顧司辰姿勢變了的時候,才會一臉嚴肅地抬起頭。
然后無奈地嘆一口氣,起幫他換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后來還人化地給他拿了個抱枕。
顧司辰靠在抱枕上,眸沉沉地著。
“你以前的模特也是這樣拍攝嗎?”
“不是,”慕傾頭都沒抬,淡淡道,“他們都很專業,不會一會兒了,一會兒累了。”
顧司辰想問的顯然不是這些。
但是看著慕傾一臉沉浸在畫畫中的樣子,突然就不想開口問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好好地看看了。
突然,慕傾皺起眉,苦思冥想了一陣,然后騰地站起來,“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拿個道。”
還要拿道?
顧司辰角搐了一下。
然后就看著人蹬蹬蹬地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又捧著一堆東西回來。
慕傾將一件白襯衫扔給他,“穿上這個,扣子別系全。”
顧司辰依言執行。
慕傾滿意地點點頭,“穿好后跟著我過來。”
然后就抱著一堆東西走了出去。
顧司辰低頭看了看自己“香艷”的打扮,突然覺得有些頭疼。
這麼玩火,可真是對不怕他大發,對做什麼。
想歸想,顧司辰還是把寬大的浴巾圍在腰間,跟著來到了主臥的浴室。
慕傾把浴缸里的水放滿后,拉著他過來。
“你穿著襯衫泡在浴缸里就行。”
顧司辰額角的管突突直跳,只覺得這個人要把他玩死。
沒辦法,誰讓他還想把人追回來呢,只能寵著唄。
他認命地嘆了口氣,還是抬腳進了水里。
慕傾拿著花灑把他的服、頭發全部澆。
白襯衫打以后,明得很。
男人的發被水打,如雕刻般完的鼻梁上也在滴水。
他抑著的躁,看著面前正在忙活著什麼的人,聲音暗啞地開口。
“你要畫的東西,怎麼看起來好像不太正經。”
不但要畫男,還搞出這麼一堆花活。
慕傾此刻已經給他倒了一杯紅酒,遞到他手里,聞言淡淡道,“虧你還是安城第一貴公子,就算不會畫畫,至也看過不名畫吧?”
不止是名畫,很多雕塑也都是全或是半。
“你要抱著一顆高雅的心態去看待藝,而不是看什麼都覺得不正經。”
顧司辰笑了笑,低頭抿了一口酒。
然后就聽見咔嚓一聲。
抬起頭,就看見人正拿著單反對著他拍照。
他挑了挑眉,“怎麼,畫還不夠,還想拍我的艷照?”
慕傾耐心地解釋,“水溫很快就會涼,而且一直泡在水里對不好,你不能像剛才那樣一直保持這個狀態讓我畫,一般這種況,我都會拍下來。”
顧司辰琢磨了一下這句話,竟然覺得還很心。
他忍不住心里罵自己,如今可真是被這個人迷昏了頭。
其實就算換其他模特,慕傾也會這樣做。
畢竟模特也是人,畫師要考慮到對方的承能力,不可能為了藝讓對方泡在水里著涼冒。
這回慕傾很快就拍完了自己想要的效果。
很真心地對著顧司辰笑了笑,“真的太謝你了。”
正在穿服的顧司辰被的笑容晃了一下,心頭像被什麼東西擊中。
可能是紅酒的緣故,也可能是熱水泡得他發昏,他竟然迷迷糊糊地把心里話口而出。
“沒關系,你償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