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車禍時,慕傾的父母以命換命,死死護住了。
所以從不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既然顧司辰說可能有危險,慕傾便沒有在這里多做停留,馬上起跟他們回去。
然而就在回去的半路上,幾輛黑轎車停了他們的車。
為首的車門打開,從車上走下來一個高個男人。
坐在后座的慕傾瞇了瞇眸。
那男人是混,長了一張讓人過目不忘的臉。
可是奇怪的是,慕傾雖然沒有在記憶里找到這張臉,但卻有一種令似曾相識的覺。
車窗很快就被敲響。
慕傾看著車窗外囂張的男人,皺著眉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能在安城這樣肆無忌憚地截顧司辰的車,不是大腦簡單,就是背景雄厚。
“是霍家的人。”
慕傾臉一變,“霍家?”
腦子里浮起的是前兩天見過的那個冷的男人。
那天顧司辰和霍聞冬也了面,但從兩人的流和狀態來看,除了互相看不順眼之外,應該沒有什麼過節。
副駕的保鏢解釋道,“沒錯,霍家的私生子,外界都稱呼他一聲凱文公子。”
“凱文公子?”慕傾似乎覺聽過這個名字。
“就是那個把蘇小姐救出火場的男人,顧先生懷疑前段時間就是他把蘇小姐從神病院帶走的。”
車窗再次被敲響。
這次聲音更大,更急躁。
外面的人一臉不耐煩,似乎已經等不及了。
慕傾剛要出聲,前面的保鏢就轉過頭說道,“太太,顧先生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我下去和他涉拖延時間,一會兒無論發生什麼,您都待在車上別下來,一會兒找到機會,讓顧銘帶著您走。”
顧銘是坐在駕駛座的保鏢,
他聽了這話皺眉道,“顧毅,你的手臂……還是我下去吧。”
這麼多天以來,慕傾還是第一次知道他倆的名字。
也出聲道,“再等一等,顧司辰說他就快到了,你不要沖。”
然而的話音剛落,外面的人就拎著鐵猛地砸在了車窗上。
慕傾嚇得臉都白了,兩個保鏢也神戒備,一臉的嚴肅。
顧毅快速對顧銘說道,“時間不多了,你聽我的待在車上,找機會帶著太太沖出去,我和他打過道,知道怎麼和他涉,會盡量給你們爭取時間。”
顧銘抿著,什麼都沒說,默認了他的話。
慕傾心知自己在這種時候幫不上什麼忙,不給他們拖后就不錯了,于是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副駕上的保鏢開了車門下車。
見只有一個保鏢下車,年輕的混男人顯然很不滿。
一雙漂亮的眼角微微挑起,瓣勾勒出冷漠的弧度。
他慢悠悠地問,“車上那個人呢?”
顧毅不卑不地直視他的眼睛,開口道,“凱文先生,你有什麼事可以找我們先生談,男人之間的事,何必把人牽扯進來?”
“牽扯?”凱文好像聽見了什麼笑話,搖著頭笑道,“不不不,這可不是牽扯,我要找的人就是,跟你們顧公子無關。”
“畢竟,才是一切的原罪。”
顧毅不聲地觀察著凱文的態度,淡淡問道,“據我所知,我們太太不際,也從未在外面樹敵,不知是什麼時候得罪了您。”
凱文興趣缺缺地看著他,歪著頭,攤了攤手,“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然后就后淡笑著退了一步。
顧毅臉一變,接著幾個人高馬大的外籍保鏢圍了過來。
“凱文公子,您這是什麼意思?”
凱文輕佻地笑了笑,“我不喜歡對人,但從不會對男人手。”
他點了煙,淡淡道,“留一口氣就行,揍到里面的人主出來為止。”
……
慕傾在車里聽不見他們的談話,一直擔憂地看著外面。
顧銘其實比更擔心,但專業的心理素質讓他沒有往那邊看一眼,而是觀察著他們可能沖出重圍的路線。
突然,外面的人了起來。
慕傾倒吸一口冷氣。
不知外面發生了什麼,顧毅突然和那幾個外國保鏢打了起來。
顧毅的手很好,但還是架不住以一敵多的圍攻,所以漸漸落了下風。
他的臉上、上,漸漸見了。
而外面那個像是撒旦一樣的俊男人,正帶著殘忍的笑意,朝慕傾的方向看過來。
他一雙眼睛如毒蛇般令人膽寒,仿佛能過深的車窗看見里面的人一樣。
顧銘突然出聲道,“太太坐好。”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黑的賓利突然發,然后朝著一防守薄弱的地方沖了出去。
這輛賓利是改裝,防防撞能力極強,就連玻璃都是防彈級別。
所以顧銘連著裝了對方的幾輛車,賓利車也沒到多損害。
倒是慕傾被車連續的撞擊震得驚魂未定。
這一切發生得很快,等到慕傾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沖出了重圍,把那些人遠遠地甩在了后面。
顧銘開車技相當好,車技秀到飛起。
等到那些人反應過來想要追趕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慕傾緩過神來,忍著想要嘔吐的沖,艱難地問道,“顧司辰什麼時候過來?”
顧銘眸微沉,一板一眼地回道,“按理說顧先生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到了,先生應該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慕傾的臉仍舊煞白得厲害,抖地問道,“那顧毅怎麼辦?我看那些人的樣子是會直接把他打死的。”
提到顧毅,顧銘的臉眼可見的難看。
他聲音繃,克制地回答,“我們的職責是保護您,其他的不重要。”
慕傾說不出話來。
那是一條人命啊,怎麼會不重要。
雖然也是無辜被卷進來的,如果可能的話,想離這些事端越遠越好。
但從未想過要用別人的命換自己的安全。
一遍遍地打著顧司辰的手機,可是那邊一直于能打通、但無人接聽的狀態。
慕傾的心涼了下來。
顧銘耳朵很靈敏,他目直視著前方,沉聲道,“如果是您的電話,顧先生沒道理不接,看來那邊的況怕是更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