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慕傾的話,盛司卓的表突然變得有些淡。
人漂亮的瓣勾勒出幾分譏誚的弧度,涼涼道,“他們找我,無非是想我回去繼續聯姻。”
冷笑一聲,“反正沈家還有一個兒子,在他們眼里,和誰聯姻不重要,就算讓外人恥笑也無所謂,反正利益對于他們來說,比面子和親重要多了。”
慕傾對于他們之間的恩怨并不了解,但出于對沈宴的激,還是多問了一句,“如果,他們已經后悔了呢?”
“后悔?”盛司卓嗤笑一聲,臉冷漠嘲諷。
慕傾點點頭,“如果你父親不打算再你了呢?你也不愿意回去嗎?”
盛司卓怔了怔,然后笑了出來。
“你可能不知道,像我父親那樣固執的人,是不可能為任何人、任何事改變他的想法的。”
看著慕傾,淡淡道,“你信不信,如果我假死的事被他發現,他一定不會讓我好過的。”
慕傾皺著眉,“他……畢竟是你的父親,如果你活著回去,他應該會高興的。”
盛司卓搖了搖頭,“他不會的,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男人嗎?我母親在和他吵了一架后意外去世,他竟然還認為我母親是在拿死他低頭,所以從來不曾去我母親的墓前看過一眼。”
“他就是個自以為是的男人,固執,狹隘,冷,利益至上。”
慕傾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干地說道,“抱歉,我不知道你家里的事。”
盛司卓驚訝地看了一眼,然后笑道,“這有什麼好抱歉的,是我想說的,又不是什麼提不得的事。”
“不,我應該道歉,”慕傾低著頭,“我是有私心的。”
盛司卓挑了挑眉。
慕傾抿了抿,解釋道,“沈宴幫了我很多忙,甚至有幾次救了我的命,我欠他很大的人,我知道他一直在找你,所以剛剛有那麼一瞬間了心思,想幫他勸你回去。”
“可是聽了你說的那些,我就知道,我不該在不了解你的痛苦前,就勸你放下。”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慕傾向來懂得這個道理,所以從不多管閑事。
這次不知怎麼了,可能是頭被撞昏了,也可能是出于對沈宴的激。
總之這次做的事確實不太妥當。
盛司卓笑了笑,“你又沒說什麼,只是心里想想也要對我抱歉,你這個人也太有意思了吧?”
眨眨眼睛,歪著頭看了一會兒慕傾,突然出聲道,“我還喜歡你的,個朋友唄,我對朋友很仗義的。”
慕傾也很喜歡這個漂亮的人,笑了笑,“好啊,如果我們能出去的話。”
覺,這次的綁架不會這麼簡單。
盛司卓倒是不太擔心這個問題,“放心吧,肯定能出去,等出去以后一定讓顧司辰賠償咱倆的神損失費!一天天的,都招惹了些什麼人啊!”
慕傾笑了笑,沒有接的話。
“對了,”盛司卓突然眼睛轉了轉,笑瞇瞇地問道,“八卦一下,你和顧司辰是因為什麼離婚的?”
慕傾頓了頓,然后很平淡地答道,“不合。”
盛司卓不買賬,“我才不信,你一看就是個賢妻良母,像你這樣的人,如果不是對方做了什麼到你底線的事,大概率會繼續忍著,不會輕易離婚。”
“而以我對顧司辰的了解呢,他從小就是圈子里公認的道德楷模,應該不會婚出軌,對于人他一向紳士溫,也不至于家暴。”
人漂亮的五都皺在一起,疑道,“所以我實在好奇,你倆是怎麼就能鬧到離婚的地步的?”
慕傾笑了笑,“如果說出軌是指他跟哪個人滾上了床,那我相信他的確不會。”
盛司卓抬了抬眉,驚訝道,“你的意思是說,他神出軌了?”
慕傾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神出軌了,又或者說,他其實誰都不。”
抬起眼,突然問道,“盛小姐,你是熊貓嗎?”
盛司卓有些驚訝,“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除了我爸和顧司辰,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了。”
“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了,”慕傾又問道,“你認識蘇宛這個人嗎?”
盛司卓皺了皺眉,“認識,我離開之前聽說顧司辰談了個朋友,蘇宛,和這事兒有什麼關系嗎?”
慕傾沒多說什麼,只是淡淡道,“也是熊貓,前段時間顧司辰把從監獄里撈出來,換代價就是要提供源。”
盛司卓愣了一下,而后臉有些復雜,“我不知道這件事。”
短暫的沉默后,問道,“你們離婚,是因為蘇宛?”
“有一部分的原因,但不全是。”
的事是很復雜的,最主要的矛盾其實不是源于外人,而是婚姻里的彼此。
究其原因,還是顧司辰不夠。
盛司卓有些愧疚,“你們離婚,是不是還有我的原因?如果不是我需要熊貓,就不會讓蘇宛和顧司辰有接了。”
慕傾笑了笑,突然問道,“盛小姐,你見過蘇宛嗎?”
盛司卓皺著眉,搖了搖頭。
“沒有,我當時正在忙著婚禮的事,顧司辰又很低調,不怎麼在圈子里的聚會出現,所以我只是聽說,沒見過那個人。”
慕傾看著,淡淡說道,“那你應該不知道,蘇宛和你長得很像。”
盛司卓臉變得有些奇怪。
立刻反應過來慕傾是什麼意思。
慕傾繼續問道,“我剛醒來時,你第一次看見我的臉,是不是也很驚訝?畢竟我也你也長得很像。”
盛司卓沉默了半晌,才開口,“你可能是誤會了,顧司辰不喜歡我,他只是看在沈墨的面子上照顧我而已。”
因為失的緣故,慕傾的頭有些眩暈,
把頭靠在墻上,閉上了眼睛。
盛司卓咬了咬,皺著眉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慕傾沒再說話。
覺到自己正在發熱,整個人暈暈乎乎的,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