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那天,文瀾親自去月子中心接。
回到文園,薛荔就發現霍司馭的簡懷居大變樣。
他對面的房間已經改了嬰兒房,他自己的房間也變得溫馨了很多。文夫人還把以前霍岷山住的地方全拆了,改建孩子學習游戲的地方。
薛荔熱淚盈眶,看到孩子有個這麼他們的,就心滿意足了。
文瀾說:“本來孩子是辦滿月宴的,但司馭不在……等他回來,到時候辦個隆重的百日宴。”
薛荔嚨里像是堵上了蠟油,幾次開合后才發出聲音,“夫人,我該走了。”
“走?去哪里?”文瀾沒反應過來。
“當初說好的,生下孩子我就離開。”
文瀾忙拉住的手,“當初是當初,現在你跟司馭領證了,你是孩子的媽媽是霍司馭的太太,是文園的主人。”
薛荔搖搖頭,“霍先生他只是負責,不是心甘愿的,我們之間本不合適,我……配不上他。”
文瀾很心疼。
早在很久之前就發現了這孩子的有一種很強烈的不配得,哪怕送的禮房子錢都收下,可什麼都沒過。
“孩子,你是個非常優秀的人,你配得上任何人。”
薛荔苦笑,“不,夫人,我有自知之明。趁著孩子還小,我想早點離開,……他們,就拜托您了。”
本來還想帶走一個,可孩子從出生到現在,吃的用的住的都是最好的,將來也會接最好的教育,這些都是給不了的。
更何況,相信文夫人,一定會把孩子照顧得很好。
“你要去哪里?”文夫人問。
“師父要回蜀,我想跟過去學習醫,我的朋友也在那邊云城的軍醫院,我們相互也有個照顧。”
文夫人點頭,“也好,你有你師父,我就放心了。薛荔,你記住了,文園是你的家,我們等你回來。”
薛荔的眼淚再也繃不住了,雙手捂住了臉。
第二天,沒敢去看孩子,拎著自己的舊行李箱跟魏華民一起去了機場。
華書易去送的,眼里全是不舍。
飛機起飛了,薛荔看著越來越渺小的城市,忽然覺得一切都像一場夢。
只是骨分離的痛,卻那麼清晰。
魏華民看了一眼,嘆氣。
……
一個月后。
蜀城的小院子,一老一正在爭吵。
薛荔一把奪過酒杯,“師父,昨天師兄還打電話讓我管著您喝酒,怎麼又喝上了?”
魏華民不服氣,“去去去,我自己就是大夫,我還能不知道我的?這是藥酒,對好!”
薛荔給潑了,“什麼酒都不準喝。”
魏華民擺手,“你趕給我回亰市去,煩死了。”
“煩我也不走。”
“不走,呵,霍家大大小小可都想你想的哭!”
提到孩子,薛荔的心一痛,這一天天過去,沒有哪天不做噩夢的,看著文夫人給發來兩個寶貝的照片,總是哭得不能自己。
見哭了,魏華民忙說:“行了行了,我不喝了,你別哭了。”
“外面有人敲門,我去開門。”
魏華民不由往外面看了眼,哪里來的敲門聲,這丫頭找都不找個好借口。
薛荔確實是找的借口,隨意打開門,卻跟正要敲門的男人面對面。
他的手緩緩放下,然后用力抓住了薛荔。
薛荔看著面前悉又陌生的男人,了,剛想要出個笑容,卻被男人狠狠抓住肩膀。
薄下來的時候,薛荔大腦一片空白。
不是沒想過跟霍司馭的相遇場景,可沒想到一見面就啃的。
這是在外面,還是天化日之下,用力推搡他,“霍司馭,你放開。”
他倒是聽話,只是還抱住,“我放開,你跑了怎麼辦?”
這時候,魏華民走過來,看到抱在一起的年輕人,他捂住了眼睛。
“那個,隔壁老張喊我去下棋,你們進屋去聊,桌上有茶水。”
說著,他從一邊出去,推了霍司馭一下,還心地給他們關上門。
院子里的兩個人都覺得不好意思,薛荔低下頭,“霍先生,進屋吧。”
霍司馭跟著進了西面的屋子,是三間打通的,外面有些藥材和醫藥書和人模型,還有茶,里面就是的寢室。
薛荔讓他在椅子上坐下,自己轉去燒水泡茶。
霍司馭一把抓住的手腕,卻不說話。
回過頭,對上他黑漆漆的眸子,“霍先生,您……”
“不用忙了,你坐下,一會兒孩子們過來。”
薛荔一愣,隨后又是激又是手足無措,“他們怎麼來……我……”
男人把拉著坐下,黝黑的雙眸鎖著,“薛荔,他們那麼小,你怎麼忍心拋下……還給聞硯發那種微信,他是有不?”
霍司馭是十多天前完任務拿到了手機,上面無數的未接來電,卻獨獨沒有薛荔的。
倒是有一條短信,這是你自以為發給聞硯的,讓他照顧好孩子,以后要把孩子當親生的。
霍司馭腦子都繞圈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以為自己死了?
他去找聞硯,卻得知扔下孩子去了蜀的消息,差點急瘋了。
也顧不上微信的容,他趕回到亰市,從文士那里得知一切時,他渾的都涼了。
要是以前,他一定覺得薛荔在擒故縱,可這次他卻清楚地認識到,薛荔就是不喜歡他,不想跟他在一起。
文瀾看著兒子恨鐵不鋼,“好好的老婆你都看不住,你還能做什麼?要離婚,你自己去辦了吧。”
他把結婚證著口,幸好有這個,他現在為文士的英明慶幸了。
“我去找。”
“找要說什麼,怎麼能讓回來,你想好了嗎?”
霍司馭愣住,“這個要怎麼說?”
文瀾打了他一下,“當然要追了!”
霍司馭不打沒把握的賬,他整理復盤學習了十幾天,這才來了蜀小院。
這次,他不敢自以為是,覺得自己可以迷倒薛荔,就帶了孩子來。
孩子才是的肋。
事實證明,他這一步走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