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尷尬。
咬了口尚且溫熱的包子，尋了個話題：“那個, 黃恩澤他……”
見溫皓白的目掃過來，莊青裁清了清嗓子，重新組織了一遍語言：“我忽然想起來廣電中心停車場附近有監控, 如果拍到了昨晚事的事發經過, 會不會對你有影響？”
溫皓白涼涼回應：“那家伙既然敢你的車，定然是對監控做了點手腳, 拍不到的。”
默了片刻，他又道：“你放心，韓奕會理妥當－－不會讓你在法制新聞上看見自家老公。”
“是嗎。”
“順便一提：那一家人, 以后都不會出現在楠。”
自己想方設法都無法擺的陳年毒瘤，就被這樣輕輕松松割除……
莊青裁笑得有點勉強：“嗯。”
慶幸的同時，也讓清楚認識到兩人之間的云泥之別。
自顧自吃了點東西, 溫皓白又叮囑妻子：“對了，我擔心你那輛車可能還有其他安全患, 以后別開了……繡園車庫里還有幾輛閑置的車，照片稍后發給你, 自己選一輛，我讓司機開過來。”
莊青裁了泡在豆漿里的油條：“不用了吧，繡園的車我可不敢隨便開，萬一了了，那不得心疼死。”
“那就買輛新的。”
“真的不用。”
“記你名下，我再寫張‘自愿贈與’的證明給你。”
想到當初收鉆戒時提出的“過分”要求，莊青裁微微紅了臉：“……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呀。”
溫皓白揚了下角：“怎麼，你連‘收老公的禮’都需要時間來適應嗎？”
遲遲沒等來回復，修長的手指在紅白格子桌布上敲了又敲，男人的聲線里摻了點笑意：“不收也行，那就讓我每天接送你上下班。”
更可怕了。
莊青裁盯著白瓷碗里飄著的小截油條，默了片刻，才輕聲問：“你今天有空嗎？”
溫皓白側目：“有什麼事？”
不看他，只是把頭埋得更低：“陪我去買車啊－－刷你的卡。”
＊
在還算愉悅的氛圍中吃完早飯，兩人收拾妥帖，就出發去逛了幾家4S店。
起初莊青裁堅持只買十萬塊以下的新能源車，一切標準向“小烏”看齊，在幾個銷售顧問的番游說下，搖了，勉強又提升了一點點預算。
然而，在刷卡的金主這里，本就沒有“預算”這種東西。
他只領看七位數以上的車……
莊青裁實在被急了，最后口不擇言對著丈夫數落了聲“敗家玩意兒”，這才令他退讓一步，刷卡提了輛3系。
落地三十來萬，倒也不算太高調。
只可惜，店里沒有莊青裁中意的，最快也要等到下周才能提新車。
盤算著最近并沒有需要開車出遠門的活，欣然接。
好事多磨嘛。
作為好幾樁事的謝禮，莊青裁·葛朗臺破天荒慷慨了一回，邀請溫皓白在新城區一家口碑很不錯的法式餐廳共進午餐。
這家店既沒有團購，也沒有優惠券，甚至沒有集贊送飲料的活，足見莊青裁的真心實意。
這個時間點人不多，兩人選了個靠窗的位置，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耐著子一道一道品嘗完餐前酒、頭盤和湯品，待主菜上桌后，溫皓白才詢問吃過飯的安排。
不等莊青裁回答，又主給出一個選項：“或許，我們可以去看場電影消磨時間。”
說話間，他悄無聲息了手機，朝向自己的屏幕上赫然顯示著搜索界面：約會要做些什麼。
高贊答案之一就是看電影。
莊青裁先是一愣，隨即搖頭：“看電影就算了吧，你不是說過，不喜歡把時間浪費在電影院里嗎，別為難自己……”
某人語噎。
回走過的二十多年人生路，品雯雯來企鵝依五而爾期無爾吧椅總能發現一兩個因裝腔作勢而弄巧拙的時刻－－當初就不該提這茬。
餐后甜品是黎布蕾蛋糕。
莊青裁沖傳菜的侍者點頭道謝，挖了一小勺榛子油送進里，并沒有注意到對面男人微微擰起的眉頭。
默數了十二個數，溫皓白終于想出對策：“我的航空積分快過期了，正好可以兌換電影票。”
積分兌換，所以就是免費的咯？
莊青裁咀嚼的作一頓：“這樣啊，那是得趕用掉，附近正好有個商圈，吃完飯我們過去逛逛吧？我記得淼淼說過，最近有個新上映的電影很好看，什麼名字來著……我找找……”
看著雙眸清亮、藏不住欣喜的妻子，溫皓白不留痕跡地揚了下。
這一抹笑意味深長。
笑愈發可。
也笑自己愈發擅長討好可的。
＊
捧著米花和可樂，坐在電影院中排的莊青裁忍不住想，這個樣子真的很像是在約會。
工作日看下午場電影的人并不多－－特別是這種小本文藝片，沒有開冷氣的放映廳里總共只有五個人，除了他們這對假夫妻，還有三個像是翹課出來玩的高中生。
姚淼的極力推薦儼然帶有濾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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