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穗安：「我在想一件事。」
姜青時：「什麼？」
顧穗安：「我以前考試為什麼會輸給你。」
真心覺得，自己現在比姜青時聰明多了。
姜青時假裝聽不出的話外之音，輕輕哼了聲，回復：「那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你想也沒用，你到哪了？」
顧穗安：「剛出門。」
姜青時回了一個OK的表包，退出對話框。
窩在沙發等了會，等到沈岸打給的電話。
“喂。”姜青時接起，小聲問：“你不忙嗎？”
居然有空給打電話。
沈岸：“在忙，我剛看到你的消息。”
姜青時：“……哦。”
含糊，“我又沒有催你回我消息。”
沈岸稍頓，低低道：“我知道。”
他坦然，“是我想聽聽你聲音。”
姜青時耳朵一熱，不自在地仰頭天，含糊嘀咕，“沈岸，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什麼？”沈岸不解，“我哪里不正常？”
姜青時吐槽：“哪里都不太正常。”
有點兒招架不住現在時不時向表達自己心意的沈岸，總覺得有點兒別扭，也和他原本在自己心里的形象有些違和。
在詢問沈岸是不是喜歡自己之前，姜青時沒有想過，他在承認過后，會是這樣不管不顧，一點掩飾都沒有。
早知如此，就不那麼早問了。
沈岸被的話噎住，有點兒委屈地問：“你不喜歡？”
姜青時警覺，“你別想套我的話。”
沈岸輕笑，無奈道：“好。”
其實他原本并沒有那個意思。
他緘默幾秒，緩聲問：“喜歡嗎？”
姜青時：“什麼？”
“花。”沈岸說，“原本想送你海棠花，但我又覺得今天送你雪山會更合適一些。”
姜青時喜歡海棠花，喜歡雪山玫瑰。
喜歡系列的鮮花，每每看見，都覺得很開心。
聽到沈岸這話，姜青時佯裝不懂，“為什麼雪山會更合適一些？”
沈岸：“嗯？”
姜青時：“請沈總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沈岸勾了勾，嗓音沉沉道：“青時。”
姜青時下意識：“干嘛？”
沈岸：“你不會不知道它的花語。”
姜青時想說就是不知道，話到邊，又覺得有點兒刻意為難沈岸了。
含含糊糊哦了聲，“我晚點查查。”
沈岸知道是故意的，卻也縱容，“好。”
他停了停，補充道：“我這邊還有事要忙，先掛了。”
“嗯。”
沒過多久，顧穗安來了。
看到家里擺放的雪山，顧穗安酸溜溜地說，“沈岸還會選的，他是用花和你表白嗎？”
姜青時：“……不知道。”
顧穗安睇一眼，有些嫌棄，“那你知道什麼？”
聞言，姜青時朝粲然一笑，很是傲自，“我知道他喜歡我。”
“……”
顧穗安：“我就不該來你家。”
姜青時有點兒得意地揚揚眉，“你現在后悔已經晚了。”
兩人斗著，氛圍很是融洽。
吃過飯，姜青時本想和顧穗安去泡個溫泉放松放松，臨時接到學姐倪然的電話，說館有點事，問能不能去幫忙。
-
之后幾天，姜青時都在館忙碌。
早出晚歸，比之前還要忙一些。
眨眼工夫，周六到了。
周五這天晚上，姜青時和倪然一起去國際機場接了老師。畫展在周六這天，全是老師的作品。
把老師接到酒店休息，姜青時深夜才回了家。
翌日一大早，姜青時又去了館。畫展開放日第一天，又是周末，需要陪在老師側，做簡單的應酬。
抵達展廳，姜青時和老師面。
著昨天布置好的畫展長廊，有種油然而生的自豪。
“在想什麼？”倪然走到旁邊。
姜青時接過給的水，彎了彎，“布置的時候覺得很累，現在看著我突然有點兒自豪。”
倪然知道意思，笑著點頭，“我也有這樣的覺。”
兩人閑聊著，倪然有事要去忙。
臨走前，問姜青時，“你老公會來嗎？來的話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飯？”
姜青時搖頭：“他在江城。”
沈岸那邊的事還沒忙完，暫時來不了。
聞聲，倪然還有點兒憾，“我還想見見你老公真容呢。”
姜青時莞爾：“有機會的。”
整個上午，姜青時都在畫展忙碌。
中午吃過飯，老師經過長途跋涉，下午便回了酒店休息，不再過來。
姜青時休息了一會，回到館。
下午緣故，館游覽欣賞的人減。
姜青時正準備去三樓畫室待一會，手機震了震，是沈岸給發來了消息，問還在不在館。
姜青時隨即回復：「在的，怎麼了？」
消息發出，沈岸沒回。
驀地，姜青時注意到旁邊正在看展的兩位客人目轉向，下意識抬眼，看見逆著從遠朝走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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