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叮囑了姜青時兩句，讓傷期間不要跑，在家待著，便先回公司了。
看氣勢洶洶的離開，姜青時有些擔心，“我媽不會做什麼偏激的事吧？”
沈岸：“不至于。”
他垂眼看著姜青時，“回家？”
姜青時垂下腦袋，輕輕地嗯了聲，卻沒有往前邁一步。
沈岸不解地看，低聲詢問：“還有哪里不舒服？”
“有一點。”姜青時仰頭，可憐地著他，有點兒恥地說，“屁有點痛。”
“……”
沈岸張兮兮問，“醫生看過嗎？”
“沒有。”姜青時瞪他，“我不好意思讓看。”
沈岸無言，深知當下不能笑，可又有點兒忍不住，他垂眼看著懷里的人，嗓音很輕，“先回家？回家我給你看？”
第50章
回去路上, 姜青時手機振不斷。
用另一只沒傷的手點開看了眼，是不不怎麼聯系的“朋友”發來的消息，他們聽說了品牌店鬧出的事, 也知道事件的主人公之一是姜青時，紛紛過來“關心”。
看了眼, 姜青時有點兒煩躁地把手機調靜音，耳不聽為靜。
調完，偏頭看著沈岸, “你下午不回公司了嗎？”
沈岸嗯聲，“不回。”
姜青時哦了聲, 又問：“年底公司事不是很多，你確定不回去沒事？”
“沒事。”沈岸淡聲，“怎麼突然這樣問？”
依照他對姜青時的了解, 不是會一直追問自己，甚至“趕”自己回公司上班的人。
姜青時沉默一會，偏頭看向窗外，語氣平靜道，“我十六歲生日那天, 他說公司有急事要出差，不能安排副總他們去，只有他去才能理, 他不能陪我過生日了，我鬧了很久，但他還是出差了。”
說到這，停了停, 緩聲道：“后來我才知道，那天他在江城的游樂園陪今天撞我的那個人。”
那是姜父第一次沒有陪姜青時過生日。
那個時候, 并不知道他出軌的事，只知道高中后，父母吵架的次數越來越多。他們以前雖沒有多恩，卻從來不會在面前爭吵，更不會連的生日都不陪過。
姜青時記得很清楚，八歲那年的生日，姜父遠在國外出差。
當時北城大雨，路況很是不好，許多人都被狂風暴雨困在家里。和徐士也一樣。
姜父定了前一天飛回來，但狂風暴雨所致，他的飛機迫降在其他城市。
原本以為他會趕不回來陪過生日，心里有失落，卻也能理解。那天的暴雨真的很大，道路都被堵了。
姜青時雖不抱希，可也等到了十一點多。
在要扛不住睡過去時，姜父帶著一雨氣回來了。為了不缺席的生日，他在暴雨如注的深夜，從鄰市自駕驅車回了家。
那一年的生日，是姜青時覺得過得最幸福的生日。
也正是如此，后來徐士告訴姜父出軌，甚至還有個孩子的時候，姜青時是不信的。
直到被徐士帶去江城，親眼看到他們“一家三口”相的畫面，才不得不相信。那一天，姜父在心目中的偉大的父親形象倒塌，曾經堅守的某一信念，也被摧毀。
如果說姜父從未過，從來沒有對好過，那姜青時不會因為他今天所做的事那麼難過。
可偏偏，過他對的，能清楚地覺到，以前的他是真的縱容，也寵，。
“……”
車靜默良久，沈岸知道現在說什麼安的話對姜青時來說都沒用，他斂眸，看搭在上的手，輕輕覆上，握住，“我在。”
姜青時眼睫微，轉過頭看他，“沈岸。”
沈岸嗯聲，目深邃盯著，“想說什麼？”
“……”姜青時翕，其實想問他，你會陪在我邊多久，喜歡我多久，是一年兩年，還是能更久一些，再久一些。
話到邊，又不敢問了。
害怕答案不是自己期許的，也擔心即便他說了一個足以讓安心的時間，卻還是會懷疑，真的能有那麼久嗎？他是哄自己開心的吧。
承諾這種東西，最不應該相信。
想著，姜青時輕輕地搖了下頭：“沒什麼，就是有點兒了。”
沈岸看著一會，沒有強行追問，他以為是因為姜父的事在難過。他嗯了聲，低聲道：“到家了我們就吃飯。”
姜青時說好。
末了又問，“你做嗎？”
沈岸莞爾：“我做。”
想吃他做的，那他就給做。
-
兩人到家，程蘭馨還沒走。
沈岸去醫院之前便給打了電話，拜托晚點回去。
看到兩人回家，程蘭馨從屋子里匆匆忙忙迎了出來，“青時還好嗎？”
看著姜青時手臂包著的紗布，皺起了眉頭，“嚴不嚴重？很痛吧？”
姜青時微怔，看張兮兮的樣子，出笑臉安，“程姨，還好，只是破皮，不算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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