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坐下,手機響起,是陸臨意的電話。
許岸猜著,或許他當真看了監控,又或許是對面那個黑服的男子匯報。
接起來的瞬間,立刻邀功似的說道:“我就說我一個人可以吧,我是不是很厲害。”
寵溺的笑通過電波傳來,隔著手機,仿佛更加勾人似的。
“是,我們厲害。“
許岸一愣,這個名字應該從來沒有告訴過陸臨意,不由得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小名?”
陸先生笑意漸濃,勾逗,“許,你鄰居熱心的告訴我的,還說你從小就是大家的驕傲,難追的很。”
剛剛還冷靜自持,不卑不應對外人的小姑娘,瞬時紅了臉頰。
原來婆婆口中的那個應該和結婚的人,當真是陸臨意。
第26章 嚶嚀
高考這件事, 絕對算不得一回生二回。
許岸經歷過,反倒覺得,這次比上次還要張些。
好在心里有底, 題答得順暢。
都是李黎給捋過的知識點,本就聰明,類旁通, 以前的缺項補得快, 更加順手自得。
突然覺得影視作品里幾個月惡補上大學的事不算虛構。
好的老師,有時候抵得過數年的盲目學習。
從考場出來的時候, 天大晴, 刺目, 淮州每年有一段不長不短的梅雨季, 會隨著夏天的來臨, 徹底消散。
這般好的日,不由自主的讓人皺起眉。
好像這半年大多伏案, 看到的只有日出和夜晝。
人散了勁, 手里拎著最簡單的明文袋,腳下的路走得慢, 甚至都不像旁人,出來的瞬間先把手機打開。
好像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做完, 余下的,就缺了點念想似的。
直到出了校門, 看到站在面前笑容燦爛的姚于菲,才有種一切終于結束的實。
姚于菲樹袋熊似的攀住了,第一句話就是:“跟著姐妹玩去,考試周請假來看你,千萬別跟我提一句跟考試有關的事。”
許岸被逗笑, 另一半的氣力也卸了下來,回抱著,在肩頭伏了很久。
好像二十歲以前,最重要的事無外乎是各種考試堆疊出來的人生,明明每一場考完,面臨的都會是更加殘酷的生活,可人還是樂此不疲。
把每一次當做苦難的終點似的,去期待新的生活。
這一年,羽翼半,卻又被陸臨意護著的許岸,把這場考試,當做人生最為重要的一場戰役。
現在,勝利了。
兩個人在校門口靜靜抱了許久,久到甚至有校園記者認出許岸,想要采訪。
許岸連連揮手拒絕,拉著姚于菲就往旁邊的車跑去。
奔馳E系,陸臨意的車里,最最不起眼的一樣。
司機一直坐在車里。
陸臨意原是打算親自來的,被許岸勒令回了北青,不允許他在這天出現。
小姑娘理由充分,“陸先生你日理萬機,我不能浪費,而且,”頓了一下,“我有些自己的事要理。”
話說到這個份上,陸先生自然也不是什麼非要上去的人。
萬事講究你我愿,沒有半點強迫。
安排司機接送,余下的也不過是前一晚上給發的祝福信息。
俗套卻耐用。
L:【金榜題名,得償所愿】
許岸默默的記下,截了個圖。
放到了收藏備份中。
和陸臨意的記憶不算多。
沒有照片,也鮮有對話。
大多數時候他都是電話直來直往,并不喜歡手指及鍵盤這種低效率的通方式。
所以難得的祝福,存了下來。
一上車,姚于菲就沖眉弄眼。
微信滴滴滴的發個不停。
搖一搖:【老實代,這車怎麼回事,司機怎麼回事,這可是奔馳啊!】
搖一搖:【我還聽說,你回璀璨星城住了???】
搖一搖:【誰給你買的房子?你被包/養了?!!】
突突襲來的問題,許岸都不知道到底應該回答哪一個,更準確的說,也不知道要怎麼去形容和陸臨意的關系。
那晚陸先生說喜歡,卻也沒有后續,問起兩個人的關系,也不過說的是要等考試結束。
現在算什麼?
曖昧的都市男?亦或是過分好的朋友。
許岸只能給做了個“噓”聲的作。
沒有給姚于菲回信息,而是給陸臨意發去了一條。
山午:【陸先生,我考完了^^】
帶了個笑彎彎眼的表。
陸臨意沒有回。
他白天總是忙得很,許岸也是后來才知道,不論是去汝城找,還是陪散心的兩次,都是他推了工作前來的。
萬貫家財總不能是憑天而降,越是他這樣家地位的人,才越是需要謹言慎行、步步籌謀。
居高位,走錯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姚于菲見沒什麼反應,探著頭不見外的和司機說道:“師傅,去青年路的‘悶’。”
許岸擰著眉,倒是沒有拒絕,“青年路我知道,這個‘悶’是什麼?”
“去了就知道了唄,我還能賣了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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