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姚于菲不樂意, 周末拉著去逛街,嚷嚷著,“你倆這談的跟柏拉圖似的,他是不是外面還有個家沒跟你說啊。”
許岸笑著,“那施寧肯定會邀請我去參加婚禮的。”
“也是,”姚于菲聽著煞有介事的點點頭,“果然,有錢人的錢也不是天降,忙啊。”
姚于菲最近談了個男朋友,同校不同專業,每日里恨不能膩在一起,因而對許岸這種模式,不能理解。
在眼中,就應該是如膠似漆,纏纏綿綿的。
進十一月,陸臨意才緩解了之前的節奏。
甚至有幾天想,車開到學校門口,讓陸瑤去把了下來。
小姑娘在學校里和平日不同,寡凈素冷,一張臉看起來和誰都客客氣氣,也都和誰疏疏離離。
他坐在車里看和旁人說話時直脊背,細徑修長的模樣,和窩在他懷里,一聲聲喊著他名字時截然不同。
著心窩的讓人。
不由得低聲輕笑,他自從有了許岸,當真是過得越發的回去。
頭小子時候也未對誰有過這份心思,現在倒是出格了。
小姑娘上車后還是嗔怪的緒在,“陸先生,都說了不要在校園里接我。”
“好,許小姐教訓的是,下次我再換輛低調點的車。”
在許岸的強烈抗議下,來接的車已經從庫里南換輝騰,現在開了輛E系的奔馳,再減下去,怕是要把蘭姨的買菜車要來了。
許岸當然不愿意,小拳頭舉著抗議,“是不要來校園里,和什麼車無關。”
陸臨意把人摟進懷里。
長嘆了口氣,故作可憐的說道:“好吧,那我就只能克制一下我的想念,再久一點才能見到你了。”
當真是犯規的作。
許岸一張小張了張,最后還是繳械投降,誰能說得過陸先生。
車向市區開。
陸臨意挲著的手問道:“今晚顧淮攢局,過去嗎?”
許岸下意識的想搖頭,卻頓了一下,問道:“人很多嗎?”
“不多,都是你認識的,上次在雪場見過。”
雪場那麼多的人,許岸恨不能在陸臨意的后面,除了顧淮和沈崇俞,也沒記住誰。
可不想掃了他的興,也確實有些好奇,到底還是答應了下來。
只不過低頭看了眼自己,上只穿了件羊絨大,搭了淺灰的羊絨馬甲和白襯,怎麼看都不像是要去“玩”的樣子。
反倒是去圖書館合適。
“陸先生。”
“嗯?”
“我想回煙齋換了個服。”
這話剛一說完,程源接了話,“許小姐,服已經在后備箱了,一會兒達到后給您。”
不愧是千金難換的程特助。
許岸小聲湊在陸臨意的耳邊,“程特助可以開個就業輔導班,一定火。”
“讓他給你一對一授課,作為老板,錢我就替他收了。”
活資本主義做派的陸皮。
許岸沖他吐了吐舌頭,便轉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北青市車堵,陸臨意接上的時候已經五點,進市區六點多,恰好是最堵的時候。
許岸看著車流穿梭,覺得這一幕神奇。
又是一年冬季。
去年也是這個時候,也是這樣的車流如織,也是這樣的夜晚。
突然想到了什麼,偏頭去看陸臨意,“陸先生,我有個問題。”
“嗯。”他點頭應著,好整以暇的看著小姑娘,認真對待。
“我給你送汝窯瓷的時候,你為什麼不理我?”
后來再接陸臨意,也未見他有意為難過誰,怎麼那日平白磋磨了那麼久,讓心慌。
陸先生角彎起,勾著,笑意漸濃,“煙齋清冷,整日沒個聲響,好不容易來了個俊俏的小姑娘,就想多聽聽響。”
好一副不正經的模樣。
許岸哼了一聲,以示對這個答案的不滿。
一扭頭,一噘。
人瞬時就被撈了過去,恰如其分的卡在陸臨意的懷里,最合適的位置。
“我說的是事實,來給我送東西的,放人走,從未有多言語的,你是第一個。”
許岸眼眸微微睜大,頭從他下頜出轉了個彎,直勾勾的看著他的眼眸,一臉不可置信,“那麼貴重的東西,若是被人中途掉包,或是被人給了怎麼辦?”
他笑著低頭小啄了一下高清秀的鼻尖。
“那是送禮人該心的,不是我。”
高位者,只會考慮品是否喜歡,卻從不考慮如何而來,因何而來。
許岸消化了半響這句話,才意識到,當時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不僅擾了陸臨意的清夢,怕是嚷嚷著要驗貨這件事,才更是愚蠢。
不由得下意識說了句,“謝陸先生的不殺之恩。”
活一副舊社會小媳婦的可憐模樣。
陸臨意著的臉頰,笑意不減,“現在是法治社會,更何況,我看起來像那種人嗎?”
不像,許岸心腹誹,但別人都這麼說,肯定是有道理的。
到達端方時,已經過了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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