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永遠都不會再來這里了。
算下來,最后一次來端方,已經是兩年前的事,好像也是個節慶日,顧淮和周惟安熱鬧,吵嚷著大家一同聚會,那時候邊的是誰?
是施寧,是沈蠻,還是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沈崇俞邊的傅斐,和不知道有沒有回到山上的陶佳寧。
還有周惟安那永遠換不完的朋友。
男男湊在端方二樓的玻璃包廂。
陸臨意大多數時候都安靜的坐在角落里,對唱歌骰子都不算興趣,偶爾去牌桌上打兩把麻將,也是陪著,喂著牌,讓贏得愉悅。
許岸有時候上了頭,也會有不想從牌桌上下來的時刻,于是一群人把當寶貝似的供著。
畢竟樂意來,陸臨意就會來,這種場合下得兩句點撥,也足夠未來幾年吃得富裕。
好像那時候的快樂,是綿延不盡的。
可現在,端方的門是正黑的大漆木門,嵌著鎏金水波暗紋。
做了新年的裝飾,掛著巨大的紅蝴蝶結,大小不一的紅氣球點綴。
還是周惟安臭屁又氣的審。
許岸長呼了一口氣,覺得那門黑的抑,讓向后退了兩步,“我不想去了。”
許岸雖然不常參加活,但一向言而有信,這種到了現場反而退卻的行為,屬實是第一次。
丁悅然的第一想法就是,要給許岸介紹男朋友的事被發現了!
當即心虛一笑,把人的胳膊抱住,“怎麼了?好好的怎麼還突然說不去了。”
這話沒法解釋,總不能說以前和陸臨意來過,也不能說,和酒吧創始人曾經關系切。
偏生許岸不是個會撒謊的人,話卡在邊,不知道如何作好,只得看著丁悅然,呼了口氣,“我怕遇到以前和陸先生有關的人。”
“他們今晚也在這?”
許岸搖了搖頭,“不知道,以前喜歡來這兒。”
丁悅然的眸子微微睜大,“陸先生會來?”
許岸思忖了數秒,又搖了搖頭,“不知道。”
以對陸臨意的了解,他不會對這種場合生出什麼興趣,但如果新了朋友,也不一定。
丁悅然犯了愁,坐在駕駛位的傅一洲卻不以為意,“只要你不介意,你前男友肯定不介意,男人嘛,到前友一起喝杯酒,沒什麼大不了的,更何況我定的包間,你不出去蹦,沒人會看見你。”
錢多多扯著的手,“你和陸先生上次也見面了,不是沒什麼發生,誰膽怯證明誰放不下。”
一句話,許岸若是再扭,反倒是真的放不下了。
到底長呼了一口氣,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
端方還是老樣子。
里裝潢的五六,紅巨龍盤旋在高及三層的酒柜上。
不中不西,不土不洋。
好在本就戴了帽子,黑口罩罩了大半張臉,羽絨服被丁悅然強行放在了車里,只穿了件白的棒針,配了條淺牛仔。
遠遠看去,白皙瘦,擋了臉,像是藝人前來,看著也不算突兀。
時間也算早,卡著八點的時間場,人多,一擁而進,許岸才發現,自己以為的很多事只是矯。
這樣多的客流,怕是站在陸臨意的面前,他都不會認出。
心被放了下來。
傅一洲請的人多。
端方這種地方慣來不是學生能有資格進的,傅家小爺不知道從哪里得了張純金的至尊VIP卡,包間的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出。
提前告知了門口的保安,斷斷續續進來的,足足有二十余人。
大多都是一起在倫敦認識的同學,含著金湯匙出,家里總要有些價。
可大多也都是第一次進端方,滿目驚艷。
房間的所有設施都是自控制,主桌鏈接樓下調酒區,點的所有飲品,無需侍應生,會直接從下升至房間的桌面上。
引得所有人一陣驚呼。
丁悅然拉著許岸去休息間。
手上的刷子落在許岸的臉前,懸空了半天,最后又放了下來,“你這臉,我實在不知道如何下手。”
水白盈,眼眸烏亮,好像落了,反而會顯得土氣。
只換了服。
后腰開了口,出整個白皙的腰際,腰本就窄,盈盈一握,仿佛只有碗口大小似的。
偏生是黃,綢緞材質的擺,把人襯的越發的白,像剝了顆的蛋,讓人平生多出一抹驚艷的憐惜。
惹得丁悅然高呼,恨自己不是男人。
最后還是化了淡妝,描眉涂紅,綴了層薄薄的杏眼影,在五彩斑斕的燈影織下,看不分明。
人卻明顯由剛剛素凈寡淡的模樣,增了艷。
出來時,幾乎是全場瞬時的倒吸氣。
都知道許岸漂亮,卻不曾想,竟然這般明亮耀眼。
傅一洲一雙眼睛看的直,險些要說兩句什麼,被丁悅然一雙眸子瞪了回去,立刻換了口風,“許岸是真漂亮,不過我還是喜歡我們然然這樣的。”
“話說,”傅一洲挑了個眉,“你喜歡什麼樣的男生?看到那邊穿著黑襯唱歌的那個了嗎?那是我哥們,有錢,帥,還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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