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姿有些困意，加上喝了酒的緣故，困倦極了。
很敷衍地回，“嗯，我知道。”
對面的沈亦馳目鎖屏幕前那張艷的臉。
眼睛迷離，臉酡紅。
看樣子是困了。
“不是這樣回的。”
他提醒，“重新回答。”
宋言姿強撐著困意，語氣懨懨地說，“我也你。”
男人卻不滿足，“誰我？”
宋言姿聲敷衍的回，“我你。”
沈亦馳又問，“你是誰？”
調整一下姿勢的宋言姿乖巧回，“我是宋言姿。”
沈亦馳有些沒完沒了的，“宋言姿誰？”
聽聞此言，宋言姿強行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一本正經的男人。
眉眼含笑，“沈總，差不多行了，別得寸進尺。”
這人，真是夠執著的。
非得聽到滿意的回答。
沈亦馳正道，“不行，你總是敷衍了事，每次遇到這種問題都不認真對待。我必須要改改你這個不好的習慣。”
宋言姿勾角笑，“沈總，你好兇哦……”
沈亦馳故作嚴肅的模樣，“認真點，不要給我嬉皮笑臉的。”
以前的特別會表達自己的意，只有十分恨不得表現的有一百分。
這兩年，總是很吝嗇，多一點都不愿意表出來。
實在困了，宋言姿立刻端正態度，“好的，沈老師，我知道錯了。”
頓了一下，鄭重其事的樣子，“宋言姿沈亦馳，很很。”
聽到這話，男人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
“這樣就對了，以后好好跟我學學。”
宋言姿抵擋不住困意，眼皮打架，懨懨睡，“好。”
“晚安了，我好困！”
幾乎是話落，便睡著了。
男人見已經睡著了，溫脈脈地盯著看了好一會兒。
說了一句，“我你。”
這才依依不舍地掛電話。
……
隔天早上，天還沒亮。
沈亦馳早早起床，洗漱完換上服出門。
北城分公司遇到點棘手的事，需要他親自過去理。
剛剛來到客廳里，竟然遇到母親。
四目相對，母子倆人面雖無異，心中涌起一異樣的緒。
昨天，多有點不歡而散的意思。
兒子這麼早出現在家里，陸雨曼有些訝異。
平日里，若非必要，他一般不回來。
沈亦馳抬步走過去，開口打招呼，“媽，早。”
母親看起來臉不太好，有些憔悴，顯然沒有睡好。
陸雨曼冷冷的哼一聲，并沒有多余緒。
顯然，不太想理他。
距離幾步之遙，沈亦馳語調溫沉，“您怎麼起這麼早？”
陸雨曼不咸不淡地說，“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能睡得著嗎？”
從得知消息開始，看到兒子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的生活已經陷一片黑暗之中，往后也是。
沈亦馳聞言輕笑，似笑非笑地調侃，“又不是天塌下來。”
見他這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氣不打一來。
陸雨曼冷沉回，“于我而言已經天塌地陷，世界末日了。”
最擔心的事發生了，跟世界末日有何區別。
沈亦馳依舊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放心吧，沒有到世界末日，就算是天塌下來，不是還有您一八八的兒子頂著呢？放心吧！”
站在母親的立場，他能夠此刻的心。
陸雨曼瞪他一眼，懶得理他，抬步走。
“媽，等等，我有話要說。”
沈亦馳大步走過去，站到母親面前。
把眼神落在別，不想看他。
“說。”
母親的態度冷淡至極。
這件事，急不來，母親需要時間慢慢消化接。
忽略不計母親的不耐煩，沈亦馳開口，“亦歡昨晚做錯事，被我罰在祠堂里面跪著。”
昨晚回來太晚，所以沒有跟長輩們說。
陸雨曼把目投在他臉上，“又怎麼了？”
這個亦歡，三天兩頭惹禍，越來越不像話。
沈亦馳把昨晚上在酒店發生的事說了。
等他講完，陸雨曼本就不好的臉越發難看。
“所以，你為了宋家人，懲罰你妹妹？”
現在，只要聽到宋言姿三個字，就渾不舒服。
沈亦馳平穩開腔，“媽，我不是為了誰罰亦歡。而是因為犯錯誤了，所以懲罰，這是兩個概念，你不要混淆。”
“即便是別人，犯錯，我一樣會罰。作為哥哥，我有責任義務教育。”
此言一出，陸雨曼眸暗了暗。
“亦歡刁蠻任，你教育，罰，無可厚非。我不會干涉。”
畢竟，知道，兒這兩年過于驕縱跋扈，三天兩頭闖禍。
屢教不改，也很頭疼。
沈亦馳正道，“媽，亦歡越來越放肆，你花點時間，好好管教一下。不然，再繼續放任下去，不知道會怎麼樣？”
整天跟著那群狐朋狗友鬼混，能有什麼出息。
陸雨曼并沒有反駁，應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理。”
末了，又說，“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教育亦歡的問題。反而是你的事比較嚴重。”
一想到他，陸雨曼有種前所未有的無力。
沈亦馳不給說下去的機會，“媽，北城分公司有急事需要我去理。現在我要趕飛機，有話等我回來再說。”
陸雨曼臉瞬間變冷，口吻不悅，“幾句話而已，耽誤不了你的時間。”
沈亦馳平穩開口，“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昨天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不想再重復。”
話落，轉就走。
剛剛走兩步，他停下腳步，轉過來。
著眼前的溫怒的母親，他嚴肅認真的起來，“媽，我出差的這段時間里，請你不要去找宋言姿。也不要對付。有什麼事，直接找我，不要為難。”
“畢竟，是我死纏爛打，跟我在一起。”
聽到這話，陸雨曼臉瞬間冷沉下來，變得更難看。
忍著心中的難，瞪著兒子，“如果我不聽呢，你準備怎麼做？”
沈亦馳暗自汲氣，睨著母親不言語。
不說話，已經給了答案。
陸雨曼怒火中燒，“你難不還要因為一個人對付我不。”
真是傷心。
沈亦馳語氣沉重，“不敢。媽，我是再請求拜托你。”
“……”陸雨曼無語凝噎。
能讓高傲的兒子如此低聲下氣，也就宋言姿了。
看母親表難看，沈亦馳語調輕緩，試圖打破怪異的氣氛。
“媽，你和都是我最的人，手心手背都是，你說我能怎麼辦？”
這比喻，真是讓陸雨曼無語。
沈亦馳走過來，站到面前，拉過母親的手，勾角笑，“公司事很多，我本來就忙。還要忙著兩邊哄你們，是不是太可憐了。所以你心疼心疼你兒子，啊！”
這話一出，陸雨曼哪里還有脾氣。
作為母親，自然心疼自己的兒子。
只是，真的接不了宋言姿。
出手，冷冰冰的樣子，“我答應你暫時不會做什麼，但是有一點你記住，我不會同意你在一起。”
沈亦馳見狀，收起笑意，“只要你不對付，不欺負就行，別的無所謂。”
話落，他決然轉，大步離開。
著那抹匆匆忙忙的背影，陸雨曼臉難看至極，心中更是堵得慌。
絕對不能讓他們在一起。
否則，之前的努力，豈不是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