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寧寧小朋友·日日新婚
裴喻寧淚眼朦朧地摟上商硯辭的脖頸,小聲啜泣。
商硯辭托起的腰,把抱到自己懷裏坐著,手掌溫地的後背,嗓音溫和輕,緩聲哄道:“夫人,是做噩夢了嗎?別怕,已經醒了,我陪著你,都過去了。”
剛才看見困在夢魘中哭泣的可憐模樣,商硯辭只覺得心都要碎了,恨不能以替。他的小姑娘就該明張揚,笑容燦爛,活得像個事事無憂的公主才對。
裴喻寧依偎在他懷裏,借由他上的溫熱,驅散自己夢境中的寒。
的眼淚啪嗒啪嗒地砸在商硯辭的肩上,似有千斤的重量。
再這樣哭下去,明天早上起來的眼睛一定會腫。
商硯辭拿出手帕:“眼淚對臉部的皮刺激很大,我給你,不哭了,好嗎?”
裴喻寧不說話,接著哭。
這是真被噩夢嚇到了,畢竟最了,一直以來,對那張漂亮臉蛋都是護有加的,容護一向勤勤懇懇,毫不懈怠。
商硯辭慢條斯理道:“夫人,只能再哭最後一分鐘,久了我會心疼。”
按理說,那件事已經過去十六年了,裴喻寧以往不是沒有夢到過,但醒來之後,從沒像今天這樣,哭得這麽傷心,連自己都覺得矯。
歸結底,還是因為商硯辭一直在哄,所以越被哄,就越覺得委屈想哭。
鐘表上的一分鐘到了,商硯辭擡手攏上裴喻寧的後頸,把抵在自己肩上的腦袋托起來。
眼睫濡,眼尾染上淡淡的緋紅,像眼睛紅紅的垂耳兔。一滴淚從右眼奪眶而出,哭得可憐,讓人心疼。
商硯辭拿起手帕,溫地拭臉上的淚水,聲音低醇聽:“寧寧小朋友,不可以再哭了,再哭我就要親你了,親到你不哭為止,畢竟我沒有別的辦法。”
裴喻寧垂眸,說話的尾音帶著哭泣噎:“你不哄我,我就不哭了。”
商硯辭把手帕放到一邊,靠近親親:“你知道我做不到不去哄你,哭得這麽可憐,夢到了什麽?”
裴喻寧的手指撚著商硯辭的西裝面料,眼睫。
商硯辭溫聲道:“抱歉,不要再回想了,夢醒了就散了,我們不提這件事了。”
于是裴喻寧的話止于間。
商硯辭抱著起,往一樓的洗手間走,打開溫水,出一張洗臉巾,打後,給裴喻寧臉:“眼睛都紅了,一會兒拿冰塊冷敷一下。”
裴喻寧:“好。”
洗完,商硯辭抱著從洗手間走出來。
周姨手裏端著一盤清蒸鱸魚,從廚房走去餐廳:“先生,太太,晚餐做好了。”
商硯辭“嗯”了聲。
裴喻寧在他懷裏不安分地扭著,小聲道:“阿硯,你快放我下來!”
商硯辭扣著的腰,輕慢地了,慵懶輕笑,漫不經心道:“害什麽?周姨現在已經視無睹了。再者,新婚夫妻之間,如膠似漆不是理所應當的事嗎?”
裴喻寧提醒道:“我們領證已經快一個月了,不算新婚。”
商硯辭托抱著往餐廳走,好聽的聲音說著好聽的話:“每個人評判的標準不同,在我看來,我與夫人日日都是新婚。”
聞言,裴喻寧角上翹,笑意盈眼:“你就會哄我。”
商硯辭一本正經道:“哄你開心是我應該做的。”
把裴喻寧放上靠椅,商硯辭坐到側的位置,給盛飯盛湯,夾菜遞紙,伺候得舒心周到。
吃過晚餐,商硯辭打了盆水放到沙發前的桌面上,拿出冰箱裏的方形冰塊放進去,等待片刻,浸巾,擰到半幹。
商硯辭著自己的眼睛試了下:“可能有些涼,忍忍。冷敷半個小時,明天起來眼睛就不會腫了。”
裴喻寧躺在沙發上,看著他的舉,心裏的。閉上雙眼,聲音又乖又甜:“知道了。”
冷巾橫放在眼皮上,很涼,但緩解了眼眶周圍的脹熱。
擔心裴喻寧在閉著眼睛的時候會想起傍晚時分的噩夢,于是在視覺陷黑暗的這段時間裏,商硯辭始終牽著的手,時不時一下巾的溫度,適時更換。
半個小時後,商硯辭取下裴喻寧眼睛上遮蓋的巾,擡手擋在眼睛上方,溫聲道:“好了,慢慢睜開眼睛,大廳裏的燈可能會有些刺眼。”
“好。”裴喻寧慢慢睜開眼睛,眼是商硯辭寬大的手掌。
他真的太過心了,甚至比的心思都還要細膩。
裴喻寧牽上他的手,坐起來,靠近親他一下。
商硯辭手,溫熱的指腹輕的眼尾:“還是有些紅。”
“睡一覺起來就好了。”裴喻寧想起下午說的話,“阿硯,我明天晚上得回華名苑住。”
商硯辭:“嗯,知道,又要與夫人分榻而眠了。”
裴喻寧笑著問道:“阿硯,沒我在你睡不著嗎?”
商硯辭直言承認:“嗯,睡不著,會不習慣。”
裴喻寧眉眼彎彎地笑,他左手的婚戒,膩膩歪歪地說:“我也不習慣,不過好在只有一晚。”
“嗯。”商硯辭把抱起來,往樓上臥室走,“去洗漱,我理一下法國那邊的事,今晚早點睡,多抱會兒。”
裴喻寧點頭應下:“好。”
于是兩人各自去忙自己的事。
躺到床上的時候是晚上九點,第一次這麽早上床。
彼此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
裴喻寧主坐到商硯辭的腰間,低頭與他吻。
商硯辭的手掌握在腰側,一雙手仿若雕細刻的名貴玉,修長的十指白皙似雪,青的經脈翕張。
裴喻寧的手指向他左手無名指上戴著的紫調紅鑽戒指,再是尾指的霧“papillon”紋。
換氣的間隙,裴喻寧輕聲問道:“阿硯,‘papillon’的含義只是簡單的‘蝴蝶’嗎?”
商硯辭注視著:“怎麽想起問這個了?”
裴喻寧:“就是好奇,聽說紋很疼。我之前有想過,但是不敢。”
商硯辭低笑:“不疼,夫人想紋什麽?可以紋在我上。”
裴喻寧回憶片刻,緩聲道:“我之前想紋一只淺綠的蝴蝶,就是那種很有初春氣息的清新淺綠。不過現在不想了,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商硯辭調侃道:“人心善變。”
裴喻寧低頭咬他,語氣矜:“明明是人之常。”
商硯辭由著咬,順勢抵進間深吻,手掌扣住的後頸,不給退後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