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害·心難耐
裴喻寧腳步頓住,停在原地,商硯辭的神寡淡自若,上穿著端方矜雅的綢睡袍,腰帶系得嚴謹自持。
兩人都是洗漱過的狀態,現在這種氛圍像極了床下不的事後。
夜沉沉,臥室靜得可聞針落。
商硯辭垂眸注視,剛洗漱完,裴喻寧的小臉和浴巾以外的皮沾染了俏淺,整個人像水淋漓的味水桃。
蔥白的纖細手指勾著睡的吊帶,手裏握著一條潔白的蕾邊,上面有漂亮的小蝴蝶結,還有一只撅著尾的可小兔子。
或許是察覺到他的目所在,裴喻寧細白的手指覆上,極力遮住那只小兔子,但還是了一半尾在外面。
商硯辭看著秾紅的耳朵,緩步走進臥室的同時,擡手關上房門,慢條斯理道:“夫人,香草牛要晾十分鐘,一會兒需要我幫忙吹頭發嗎?”
裴喻寧輕聲道:“不要。”
商硯辭走到面前,擡手,用指腹抹掉鎖骨上的水珠,低聲道:“了。”
裴喻寧微微栗,帶著薄繭的指腹溫熱,難以消彌。他說的話曖昧不清,令人無限遐想。
“我去吹頭發了。”話音剛落,裴喻寧逃跑似的離開,就像後有狼在追。
狼會耐心等待小兔子落前方布下的陷阱,再慢條斯理地將吞吃腹。
商硯辭撚了撚指間的水痕,彎腰把香草牛放到桌面上,再把沙發上裴喻寧專屬的淺藍點綴蓬松白雲的小毯疊放整齊,坐下等出來。
裴喻寧關上浴室門,心髒悸不止,緩了片刻,走到落地鏡前,浴巾該遮的地方都遮住了。
目及手上的,裴喻寧的心態有點兒崩,商硯辭肯定知道剛才是真空包裝了。
現在已經不會寫“尷尬”這兩個字了,因為就是“尷尬”本。
十分鐘到了,商硯辭漫不經心地轉著無名指上的婚戒,小姑娘又在害了,再等片刻也無妨。
五分鐘後,裴喻寧沒出來。
商硯辭端起桌面上的香草牛,走到床頭櫃前,上恒溫杯墊,放上保溫。轉緩步走到浴室門前,他擡起手臂,手指關節輕叩三下,溫聲詢問:“夫人,需要幫忙嗎?”
裴喻寧好不容易調整心態,卻出師不利,卷發打了結,正在和它較勁。此刻聽見商硯辭的聲音,糾結稍許,輕言語地回應道:“需要。”
白皙修長的手指搭上浴室門把手,商硯辭低聲道:“那我現在進來了?”
裴喻寧:“好。”
商硯辭推門走進,裴喻寧已經換上吊帶睡了,但的卷發還是的,吹風機放在一邊,剪刀也放在一邊。
目落在指間一縷打了結的卷發上,商硯辭心中瞬間了然剪刀的用途,走到面前,拿過卷發梳,溫聲安道:“我來。”
裴喻寧松手,看向鏡子裏的他,只見商硯辭起那縷打了結的卷發,卷發梳豎拿著,用前端的梳齒從上往下輕緩地梳理幾次,打了結的卷發頃刻變得齊順,沒到毫拉扯頭皮的痛。
裴喻寧不高興地撅了下,連頭發都欺負,就該一剪刀剪了它!
商硯辭低聲輕笑,彎腰靠近,親吻撅得高高的紅,語氣溫又寵溺:“好可。”
裴喻寧張,在他水紅的下咬了一口,留下一枚清淺的牙印。
商硯辭由著咬,手掌扣上的後頸,鼻尖親昵地蹭:“沒消氣的話,可以繼續咬我。”
裴喻寧在他下的牙印上親了親,語氣嗔:“用剪刀或許能更快讓我消氣。”
商硯辭耐心哄:“夫人的頭發都是心養護的,剪了會很可惜。以後還是我給你吹頭發,好嗎?”
裴喻寧點頭:“好。”
商硯辭拿著卷發梳,繼續給梳順卷發,再上吹風機,調好檔位,輕地為吹發。
吹好頭發,商硯辭放好吹風機,卷發梳和剪刀,牽上裴喻寧的手,走出浴室:“先把香草牛喝了再護。”
裴喻寧這才想起被忘的香草牛:“好。”
走到床頭櫃前,商硯辭把香草牛遞給裴喻寧,關掉恒溫杯墊。
裴喻寧喝完,商硯辭把玻璃杯拿去清洗。刷完牙開始護,商硯辭照舊在一邊等。
護結束後,兩人躺上紅的婚床。
“阿硯,看看蝴蝶。”裴喻寧輕車路地解開商硯辭的腰帶,起他的睡袍一邊,淺綠蝴蝶周圍的紅痕依舊沒有消褪,微微蹙眉,輕聲問道,“這個要多久恢複?”
商硯辭:“結痂皮後,半個月到一個月左右,看個人質。”
裴喻寧:“要那麽久?”
商硯辭的手掌握上的腰輕撚,低笑道:“尚可,不算久,要蝴蝶嗎?”
裴喻寧搖頭:“等紅痕徹底消了再說,我上午的時候你會不會疼?”
“不會。”商硯辭牽起的手,親吻纖細淺的指尖,“你得很輕。”
溫熱的呼吸輕拂而過,裴喻寧心尖輕,想和他接吻,但想起傍晚自己說的“回房也不親”,和商硯辭說的“那拭目以待”。
裴喻寧覺得,如果主去親他的話,會很沒面子,公主殿下不能沒面子。
于是擡眸看向商硯辭,親親怪一定會主親吻的。
商硯辭像是沒看懂的眼神暗示,整理好睡袍,將腰帶慢條斯理地系回腰間,溫聲道:“關燈睡覺了,夫人晚安。”
裴喻寧愣了片刻,緩聲道:“晚安。”
商硯辭等躺下後,擡手關掉臥室天花板上的燈。
裴喻寧看著陷暗的臥室,心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