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歲歲合歡·朝朝如意
“聽妻子的話，也是丈夫應盡的義務。”裴喻寧拿著挑好的子，走到他面前。說完，越過他側，走進浴室換子。
商硯辭垂眸，轉無名指上的婚戒。
裴喻寧換好子，拉開浴室門：“阿硯，進來遮牙印。”
“好。”商硯辭緩步走到面前，微地說，“夫人可以先化好妝了再幫我遮。”
“不用，你這個牙印遮得很快。”裴喻寧顯然沒聽懂他的弦外之音，調了個跟商硯辭臉部皮相近的遮瑕，把牙印嚴嚴實實地遮蓋起來。
商硯辭神淡淡，手指勾起裴喻寧腰間的鑽石鏈條。
放在洗漱臺的手機響了，商硯辭拿起來，看了眼備注：“周衍。”
裴喻寧：“接。”
商硯辭接通電話，摁了免提。
對面的聲音急切切地穿手機：“裴喻寧，再怎麽說大家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分在那兒擺著。昨天商衡看見你們納征送聘的熱搜，晚上喝酒喝進醫院，現在都不人樣兒了，你能不能打個電話勸他兩句？我知道許薇這事兒是商衡做的不對，但誰都有犯錯的時候，他已經知道錯了，不會再犯。他如今一個人在港……”
商硯辭不悅地打斷他：“你所謂的‘分’，就是明知道商衡出軌，卻還要厚此薄彼地讓我夫人去勸一個失去後才故作深的渣男。周衍，關于商衡進醫院這件事，你最該給他父母打電話，而不是給我的妻子。知錯就改也并不是什麽值得誇耀的事，年人應該對自己的行為全權負責，而不是依靠借酒消愁，逃避現實。”
周衍沉默片刻：“……商先生，您是商衡的親小叔，不是嗎？”
商硯辭淡聲道：“我沒有哄勸侄子的義務，我的妻子更是如此。”
裴喻寧懶得再聽對面廢話，不客氣地說：“周衍，既然你那麽喜歡可憐別人，那就把你家全部的錢拿去做慈善。普度衆生，離苦得樂。”
周衍：“……”
商硯辭溫聲詢問：“夫人還有話說嗎？”
裴喻寧搖頭。
于是商硯辭利落地掛斷電話。
裴喻寧擡起商硯辭的下，仔細端詳他臉上牙印的位置：“阿硯，好了，可以下樓了。”
商硯辭垂眸，注視著：“我等你一起下樓。”
“行。”放下遮瑕工，裴喻寧拿起手機解鎖，把周衍拉進黑名單，是非不分的人，不配待在列表裏。
裴喻寧化好妝，商硯辭端起桌面上的托盤，和一起走下樓梯。
聽見聲音，外婆擡頭看過來：“寧寧，睡好了嗎？還是困的話就接著睡，明天你陪我們也是一樣的。”
裴喻寧：“睡好了，明天陪，今天我陪外公外婆。下周四京北大劇院有音樂劇，外公外婆到時候賞去看看。”
外公外婆笑著應下：“好。”
一家四口出行，商硯辭開車，裴喻寧坐副駕駛，外公外婆坐後座車廂。
因為是周末的最後一天，再加上不是寒暑假的旅游旺季，博館的人不算多，昨晚提前在網預約了講解員，戴上不耳式的耳機，跟隨講解員聆聽上古來音。
外公的脖頸上掛著一臺攝像機，看見好看特別的藏品就拍幾張。
裴喻寧看見，開始誇誇：“外公拍得好漂亮，框架、構圖、留白、角度都十分高級。”
外公笑道：“寧寧要拍照嗎？我拍人像也還可以。”
“好。”裴喻寧站到一個玻璃格擋起來的青花瓷瓶前，自然地擺好作。
外公找準角度，摁下快門鍵：“好了，寧寧看看。”
裴喻寧走到他面前，低頭看攝像機裏自己的照片：“外公太謙虛了，把我拍得這麽好看！”
聞言，商硯辭垂眸去看那張照片。
外公笑道：“模特好看，才能拍得好看。”
裴喻寧看向外婆：“您不拍嗎？”
外婆搖頭：“不拍。”
外公輕嘆一聲：“被我拍煩了，早就不讓我拍了。”
裴喻寧忍不住笑，挽上外婆的胳膊：“外婆，您和我一起拍張合照，紀念一下，好嗎？”
外婆喜，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好，聽寧寧的。”
于是外公開心地給兩人拍了張合照。
繼續觀覽博館，結束後，在附近的特餐廳用餐，稍作休息，下午去了頤明園。
走進園區，金燦的琉璃瓦片，朱紅的豎立圓柱，雕梁畫棟的古代建築，走過長長的宮道，灰的石階，像是進了另一個時間的空隙。
穿過長廊，商硯辭看見幾棵合歡樹，青的枝葉繁茂簇簇，的合歡花燦若雲霞。
他了裴喻寧的指尖，溫聲詢問：“我們在合歡樹下拍一張合照，可以嗎？”
裴喻寧眨眨漂亮的眼睛，嗓音清甜：“可以呀。”
外公舉著攝像機：“我來給你們拍照。”
“好。”裴喻寧牽著商硯辭，走到合歡樹下，出左手，比了半個心，剛準備開口讓他配合自己的作。
心完整了，商硯辭十分自覺地學比了半個心，靠近指尖。
外公摁下快門鍵，畫面定格，永恒留存——
午後的像融化的蜂油蛋糕，空氣裏是清新怡人的淺淡花香。
裴喻寧穿著淺青的連，初夏的風吹拂的擺，像水波粼粼的湖面。商硯辭穿著墨的筆西裝，端方矜雅，貴不可攀。
兩人一手十指相扣，一手比著一顆完整的心。
裴喻寧看向鏡頭，眉眼彎彎地笑，商硯辭沒看鏡頭，垂眸溫地注視，角弧度微微上翹。
歲歲合歡，朝朝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