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妻管嚴·禦夫有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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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妻管嚴·夫有

裴喻寧出右手,放到他心口的位置,他平穩略快的心跳,語氣矜地說:“你的心跳也很快。”

商硯辭的嗓音低醇繾綣:“那是蝴蝶的心跳。”

裴喻寧眨著水瀲滟的雙眸,角上翹,笑著問道:“那你的心跳呢?”

商硯辭修長分明的手指在心口的位置輕點三下,與心跳同頻,他不疾不徐地溫聲道:“我的心跳在這裏。”

裴喻寧還想再接著問,商硯辭低頭靠近,以吻封,帶著薄繭的指腹還輕輕的耳朵,裴喻寧很快沉溺其中,無心再問任何問題。

這一晚,商硯辭沒再要裴喻寧幫忙,小姑娘的手心,使用頻率不宜過高。

溫聲哄著裴喻寧睡著後,商硯辭起,拿著手機進浴室。

Y市療養院。

午後,裴瑾延推開病房的門,許涵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背對著門口,細瘦的肩膀輕輕,聲聲低泣。

聽見門開的聲音,許涵咬住下,連忙去拿床頭櫃上的紙巾眼淚。

裴瑾延在門口站了片刻,關上房門,緩步走進來,問道:“膝蓋的傷口又在疼了?”

許涵搖頭,依舊背對著他,輕聲道:“沒有,已經不疼了。”

裴瑾延走到面前,坐到靠椅上,看著通紅的眼眶,心到底是了幾分:“那是怎麽了?”

許涵垂眸,避開他的視線,淚珠線掉落:“周六是韞之的生日,這麽多年我都一直陪著,這次卻……”

“媽消氣了嗎?商衡的事,真的與我無關。”許涵想從病床下來,膝蓋結痂的傷口拉扯周圍的皮,跌下病床。

裴瑾延把抱起來,放回病床,許涵拉著他的袖,潸然淚下:“瑾延,我福薄,唯一懷上的孩子掉了。這麽多年都沒再為你添上一兒半,我心裏十分虧欠你。為了報答你對我的好,我是真心實意把韞之和寧寧當自己的孩子疼,我不會做任何傷害他們的事,你相信我,好嗎?”

想起那個未出世的孩子,裴瑾延心裏愧疚不已,如果不是因為給他送文件,許涵本可以避免那場飛來橫禍。

看著現在眼含熱淚的模樣,裴瑾延恍然間想起十五年前,許涵在病床上醒來,得知自己流産後,也是哭得這般傷心難過。

裴瑾延將擁進懷裏,安道:“我相信你,媽那邊我去周旋,一定在韞之生日前,讓你回華名苑。”

“真的嗎?”許涵先是一臉喜悅,隨後又低落地搖頭,“算了,還是等媽主提及後,我再回去。我今天就是離家太久,一時緒上湧,沒事,過會兒就好了。你不要為我周旋什麽,別惹媽生氣,若你們母子離心,就是我的過錯了。這裏很好,雖然比不了家裏,但我小時候也是吃慣了苦的,不妨礙什麽。”

裴瑾延輕嘆一聲:“我心裏有數。”

平心而論,作為繼母,許涵對他的兩個孩子的確做到了視如己出,但畢竟不是親生母親,沒有緣關系作為紐帶,做得再好,那兩個孩子也不會領

許涵:“瑾延,還好我有你。”

裴瑾延在病房待了兩個小時,隨後坐飛機回到京北。

他走後,許涵在病床上坐了片刻,起走進浴室洗臉,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裴瑾延還是一如既往地好拿,只要一提那個未出世的孩子,他必定事事依

當初孩子流掉的時候,本不傷心,本來也沒打算生下這個孩子,就算沒有車禍,也會想別的辦法,讓肚子裏的孩子流掉,怪就怪在他不是裴家的親生脈。

可許涵怎麽也沒料到,那是懷的第一個孩子,也是懷的最後一個孩子。

出院後,裴老夫人在這方面管得十分,避孕的湯藥日日給做著,親眼讓人看著喝完,起了藥效才肯離開,不讓有任何生育的機會。

如果有個一兒半又何至于如此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許涵怨恨地拿起洗漱臺上的玻璃杯,用力砸向鏡子,鏡面像蜘蛛網般碎裂開來,的臉也變得扭曲淩

夜幕降臨,盛世華庭的一樓大廳,水晶吊燈折出耀眼璀璨的星,演奏者緩緩拉奏優雅低醇的大提琴。

桌面上擺放著滴的鮮花、致繁多的點心、高昂醇香的紅酒,眼之,皆奢靡無度。

名利織的歡場,世家貴胄雲集,冠楚楚的男人侃侃而談,追名逐利,著華麗的人爭奇鬥豔,虛榮攀比,統一穿著工作服的侍應生,手裏穩托著酒盤,穿梭其中。

酒店門口的侍應生拉開車門,商硯辭從勞斯萊斯的後座下來,對車廂裏的裴喻寧出白皙修長的左手:“夫人。”

裴喻寧搭著他的手下車,挽上他的臂彎,姿娉婷地走進大廳。

戴著假面的衆人,視線如有指引般的,一齊向門口的兩位來賓——

裴喻寧穿著薄青的新中式珠繡旗袍,玲瓏有致的段,旗袍是醋酸緞的面料,澤似瑩瑩無瑕的玉。

烏黑的卷發用一支龍石種翡翠玉簪半挽,慵懶迷人。熠熠生輝的蝴蝶鑽石耳鏈,垂至漂亮的肩頸。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紫調紅鑽婚戒,令在場的所有豔羨不已。

妝容致昳麗,著清雅絕塵,高貴典雅的大小姐,倍慣的人間富貴花。

邊的商硯辭穿著剪裁得的墨西裝,深灰的襯,頸間的深領帶系端方雅致的溫莎結,駁頭眼佩戴一枚致的薄青蝴蝶針,馬甲束著勁有力的腰腹,雙筆直修長,手工定制的皮鞋不染纖塵。

他的五深邃,高的鼻骨上戴著一副金邊框的眼鏡,無形之中,與人拉開距離。

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方形紫調紅鑽婚戒,尾指霧的“papillon”紋十分顯眼。

氣質疏離淡漠,矜貴難攀的掌權者,引無數人趨之若鶩。

宴會的主人顧總迎了上去:“商總,裴總,歡迎蒞臨。”

裴喻寧禮貌淺笑:“顧總。”

商硯辭:“工作原因,稍遲片刻,還請顧總海涵。”

顧總笑得一臉諂,畢竟除了商家壽宴那次,他可是京北第一個宴請到商硯辭的人,意義非凡。

他讓侍應生送上兩杯紅酒:“商總公事繁忙,能和裴總一起來就是給足了顧某面子,貴客遲些也無妨。宴會上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萬二位擔待。”

商硯辭端起一杯紅酒遞給裴喻寧,隨後對顧總說:“抱歉,我不喝酒。”

顧總關心道:“怎麽,商總不舒服嗎?”

商硯辭的眼神寵溺繾綣,與裴喻寧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語氣從容淡定,毫不掩飾道:“因為之前答應過我家夫人,以後除了家宴,其他宴會上,我一律滴酒不沾。”

裴喻寧滿意地喝了口紅酒,酒意醇香浮。還以為商硯辭會忘記呢,沒想到他記得這般清楚。

顧總是多明的人,一聽這話,他就知道商硯辭把裴喻寧看得比自己面子重要,毫不在乎別人說他是妻管嚴,怕老婆。

于是顧總向裴喻寧恭維道:“裴總夫有,顧某佩服。”

裴喻寧角上翹:“顧總見笑。”

“不敢不敢。”顧總代侍應生,“給商總準備果。”

侍應生放下紅酒,端來整個托盤的果,商硯辭拿了其中一杯草莓,禮貌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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