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生日·太可了
周六，裴韞之迎來二十九歲生日。他喜好清靜，每年生日都是和家人一起度過。
吃過早餐，裴喻寧把他推進書房，興高采烈地代道：“哥哥，不許看哦，今天我們大家要共同布置一個驚喜。”
裴韞之托起的右手，垂眸查看，答應：“好。”
裴喻寧轉下樓，和裴聿宸一起布置各種氣球、彩燈和裝飾品。
桌面上，爺爺和外婆謄抄一會兒系在氣球帶上的生日祝詞。
廚房裏，裴瑾延和二叔二嬸備菜做菜，商硯辭和外公準備生日蛋糕。
衆人熱火朝天地忙碌了一整個上午。
生日慶賀的準備工作全部就緒，裴喻寧和裴聿宸上樓請今天的生日主角登場。
裴喻寧手裏拿著一頂生日禮帽：“哥哥低頭。”
裴韞之看著手裏鵝黃的蝴蝶結生日禮帽，沉默片刻，彎腰低頭，裴喻寧給他戴上。
裴聿宸：“哥，閉眼，我和寧寧牽你下樓。”
裴韞之閉上眼睛，無言配合。
裴聿宸打開手機，靜音後，幸災樂禍地拍幾張裴韞之戴生日禮帽的照片。
裴喻寧無聲語：發給我。
裴聿宸比了個“OK”的手勢。
兩人一左一右牽著裴韞之下到一樓大廳。
裴喻寧：“哥哥，可以睜開眼睛了。”
裴韞之睜開眼睛，大廳裏的彩燈一閃一閃，長條氣球做煙花綻放的模樣，各異，種類繁多的漂亮氣球，氣球帶上系著一張張手寫的生日祝詞卡片——
“常歡愉，皆勝意，且順遂。”［注1］
“旦逢良辰，順頌時宜。”［注2］
“一歲一禮，一寸歡喜。”［注3］
“且以喜樂，且以永日。”［注］
桌面上堆滿了生日禮，家人圍在他側。
商硯辭把在草莓蛋糕上的數字2和數字9的蠟燭點燃。
裴喻寧小聲提醒道：“哥哥記得閉眼許願。”
衆人齊唱生日歌：“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裴韞之閉上眼睛，許下二十九歲的生日願。
許願完，他睜開眼睛，吹滅蠟燭。
裴聿宸打開大廳的水晶吊燈。
商硯辭把蛋糕刀遞給裴韞之：“大哥切蛋糕。”
“好。”裴韞之將草莓蛋糕一一切塊分裝，遞給衆人。
草莓蛋糕一共有三層，一人一塊，也只分完了最上面的一層，和第二層的一半。
衆人圍坐在沙發上吃草莓蛋糕。
裴韞之吃完手裏的這塊，又切了一塊。
裴老夫人忍不住笑，問道：“韞之，這草莓蛋糕好吃嗎？”
裴韞之：“嗯，是哪家蛋糕店？”
裴老爺子喝了口清茶：“是親家公和硯辭親手做的，我們自己家的蛋糕店。”
裴韞之禮貌道謝：“謝謝外公，硯辭。”
外公笑道：“一家人說謝就客套了，喜歡就吃，以後就讓硯辭做，他會的甜品種類多。”
商硯辭順從地接話：“嗯，大哥以後想吃什麽甜品，說一聲，我做了送來。”
裴韞之應下：“好。”
裴老爺子：“走，去餐廳用餐，菜是你爸和二叔二嬸做的，長壽面是你煮的。”
裴老夫人每年必提醒一遍：“第一口面不能咬斷，全部吃完。”
裴韞之：“好。”
裴喻寧牽著商硯辭走在後邊，小聲和他咬耳朵：“哥哥你‘硯辭’了，說明他現在對你的印象十分不錯。”
商硯辭低聲輕笑：“大哥對我的印象一直很好。”
裴喻寧語氣矜，評價道：“自。”
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吃完午餐。
裴喻寧和裴聿宸開始每年N次的攀比行為，讓裴韞之拆看生日禮，都覺得自己送的是最稱心如意的。
長輩們不參與稚行為，紛紛上樓午休。
裴韞之拿起桌面上的生日禮，從左到右，依次拆開。
商硯辭的禮是蘭博基尼的汽車鑰匙。
裴喻寧的禮是一盒圍棋，榧木制作的棋盤，羊脂白玉和墨玉打磨的棋子，一面雕刻裴韞之的生肖屬相——“兔”，一面雕刻一個“韞”字，同系的黑白玉質棋奩。
裴聿宸的禮是一副純金的實心麻將套裝，一百四十四張牌和兩個骰子。
全部拆開後，裴喻寧和裴聿宸同時看向裴韞之，問道：“誰的生日禮最稱心如意？”
裴韞之：“都好。”
裴喻寧不滿意他的回答：“哥哥每年都端水，今年必須選一個。”
裴聿宸散漫輕笑：“那當然是選我的，打牌的時候拿出這一整副麻將，高端大氣上檔次。”
裴喻寧撇：“哥哥只在過年的時候打打麻將，平時還是下棋更多。”
裴聿宸：“棋面上的小兔子太稚了，大哥不會喜歡。”
裴喻寧：“你那金閃閃的麻將就好看了？和哥哥低調沉穩的氣質一點兒都不搭。”
裴韞之和商硯辭對視一眼，一人領走一個，把兩個拌的小學生分開。
等裴喻寧被商硯辭抱回臥室，裴聿宸問道：“哥，你說，是不是更喜歡我的生日禮？”
裴韞之十分配合：“嗯，你這副麻將不錯，我很滿意。”
裴聿宸勾起角，懶懶拖著腔：“我就知道大哥更滿意我的，但這話我聽聽就算過了，寧寧那邊還是得哄著。”
裴韞之拿起一枚白棋，指腹挲上面的小兔子，輕笑一聲：“知道。”
裴喻寧回到臥室，紅撅得高高的，一臉不高興。
商硯辭忍俊不，眉梢含笑：“寶寶，還生氣呢？”
裴喻寧自顧自地說道：“明明就是我送的生日禮更好。”
商硯辭語氣溫地輕哄：“我也覺得寶寶送的生日禮更好，有涵，有格調，是費心之作，經典名品。”
裴喻寧輕哼一聲，紅照舊撅著。
床上的手機輕微振，懶得搭理。
商硯辭彎腰拿起手機，指紋解鎖，點進微信消息，遞到裴喻寧眼前。
哥哥：［寧寧送的生日禮獨出心裁，哥哥很喜歡祺面上的小兔子。］
裴喻寧接過手機，敲打鍵盤：［所以哥哥是不是更滿意我的生日禮？］
哥哥：［是最滿意。］
看到那個“最”字，裴喻寧眉眼彎彎地笑，意態明豔俏麗。
商硯辭垂眸，目灼灼地注視，在樓下的時候就想和接吻了，裴喻寧小朋友真的太可了。
此刻，見終于開心了，商硯辭不再克制，走的手機，擡起的下，彎腰低頭，吻上飽滿潤澤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