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
助手點了點頭后，似是想起了什麼，猶豫了幾秒鐘，抬頭打量著商閆，小聲道：
“蘇家千金和宋家那個小公子，最近開發了一項新能源項目，到拉投資，我們旗下的分公司昨天跟他們見了一面。”
本來這種小事用不著跟商閆匯報，可蘇杳……
聞言，商閆深邃的幽眸微微瞇起，手中簽字的鋼筆亦頓了下。
須臾，他抬頭看向助手。
助手心領神會，連忙將手中的文件展開，躬遞了過去。
“這是他們送來的合作和一些有關于新能源項目開發的資料，您過目一下。”
商閆低頭，目冷冷掃過展開的幾頁文件。
倏地，角彎起發出一聲嗤笑，聽的助手骨悚然，恨不能將頭埋進地里。
“去查旗下哪個公司對這項項目有興趣，解除跟他們的合作。”商閆合上文件，隨手丟進了垃圾桶里，“以后這種項目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是，我會注意的。”
商閆的目毒辣且長遠，是他們這種階層的人所無法理解。
只是有一點，助手比誰都清楚，商閆看不上的項目，就算開發也一定不能長久。
——
回到別墅后已是晚上，滿天的星空璀璨。
蘇杳讓傭人將晚餐安排在了前院的涼亭，頭頂仿燭燈籠繡著致的花紋。
不遠的花香襲來，惹得人胃口大開。
“你嘗嘗這個，這個也好吃。”
蘇杳夾了一筷子魚獻殷勤的放在商閆盤子里。
一旁布菜的傭人習慣地視無睹。
換做以前他一定大驚失，畢竟爺有嚴重的心理潔癖。
晚餐結束后，商閆假裝不經意提起蘇落落最近招攬投資新項目的事。
敏銳的察覺到他臉上鄙夷，蘇杳眸底閃過一疑。
明知他是故意，依舊湊過去靠在他肩膀上，輕聲詢問：“你覺得他們這個項目如何？”
“還不錯，聽說有不公司有意投資。”商閆不聲地開口。
話落，他懶懶端起茶幾上的定制水晶杯抿了一口紅酒，語氣聽不出半點緒。
藏的極深。
雖然不知道他們項目到底如何，但蘇杳打心里不想蘇落落能功。
“沒有遇到你之前，蘇落落倒是經常到療養院探我。”
蘇杳依偎在商閆懷中，一縷長發落下擋住在半邊臉頰上落下一道影，剛好掩蓋住了瞳孔的。
仿佛落了一層灰塵，灰蒙蒙的。
蘇落落通折磨人的法子，將極細的銀針鉆進十指。
又或者褪去的外，在私用小刀刻字。
或是喂給當下不會發作的毒藥，每每發作，四肢百骸疼痛難忍，恨不能剜削骨。
種種辦法，既不會被外人看出破綻，只當是不計前嫌對自己呵護，又能讓生不如死，痛苦不已。
“討厭我奪走十幾年的生活，所以……”
蘇杳陷大片灰記憶，琥珀的眼眸沒了往日的天真亮，多的只有轉瞬即逝的冷漠和殘忍。
話中的喻，商閆不可能聽不出來。
他故意關于蘇落落的消息，就是拿準了會有求于他。
只是著人臉上的漠落和悲傷，商閆一反常態地沒有開口，緩緩抬手上了致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