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豫川,你……”
蘇杳假裝痛的捂住傷口,眼眸輕斂著。
那種不可言喻被欺騙的悲傷籠罩在眉宇間,像是在質問他在餐廳里的海誓山盟,許諾的種種,難不都是假的?
欺騙的?
“不不不,真的不是我。”宋豫川心一痛,忙不迭否認。
“不是你,還能有誰?”助手冷笑了一聲。
“是蘇落落,肯定是蘇落落,一直對蘇杳懷恨在心,視蘇杳為眼中釘,一定是。”
說著,他視線落在蘇杳上,“我本來不知道是你導致我們創業失敗,是告訴我的,還說要報復你。”
商閆臉微沉。
宋豫川頓時嚇得慌不擇路,口而出蘇落落的名字。
“之前你在神病院,也是安排……的人,還有,當著我的面說了要讓你死無葬之地。”
“一定是!”宋豫川篤定道。
“你們兩個不是已經訂婚了?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合謀。”助手眸一寒,開口。
“我相信不是宋豫川。”蘇杳靠在商閆肩上,掩不住的憔悴。
“可蘇落落應該知道,這樣做會連累你……”孩垂下眼眸,輕嘆了一口氣,語氣中的失落,聽得宋豫川絞心的痛。
“蘇杳……”
“你打算怎麼辦?”
商閆一副看穿一切的模樣,黝黑的瞳孔幽深,如漩渦將蘇杳的面孔映進眼里。
他側了側頭,另一只手搭在椅子把手上悠哉悠哉地輕點,饒有興趣地勾起角。
恐怖,如帶著荊棘的藤蔓,在無形中纏繞上宋豫川的脖子。
他無法彈,像是被冰冷毒蛇注視著。
“蘇杳……”宋豫川聲音哽咽得不像話。
他真的怕了。
商閆上迸出的氣勢,讓他骨悚然。
“如果真的是宋豫川,他不會到特意來找我,應該聯系我見面才對。”
蘇杳眼角眉梢掛著于心不忍,抬頭可憐看向商閆為他求,“能不能……”
“蘇杳,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商閆挑了挑眉,一只手鉗住的臉蛋抬起,眉峰寒閃過,手上的力度不輕不重。
整個地下室的氣溫陡然降低,冷的刺骨。
強大的氣的宋豫川不上氣來。
他覺自己像極了斷頭臺上的死刑犯,大氣都不敢。
“我只是不想連累旁人。”蘇杳垂下眼瞼。
商閆著久久沉默。
“請宋先生來的唐突了,時間不早,就不多留了。”商閆忽然擺了擺手示意。
一句話讓待遇如同階下囚的宋豫川松了口氣,又有些啞口無言。
別說宋家無力反抗商盛集團,就是有,他被強迫帶來審訊的事,也只能一筆掃過。
憋屈由心生,宋豫川表面上還要裝的激涕零,“閆爺,客氣了。”
“爺……”
助手言又止,被商閆一個眼神了回來。
他握了拳頭,不滿地瞥了一眼蘇杳。
反觀男人單手支著下,看起來矜貴優雅,不知在想些什麼。
“謝謝你,商閆。”
看著宋豫川離開,蘇杳一掃剛剛的委屈,清澈的眼眸里盛著溫和,著商閆輕聲開口。
在蘇杳出現的那一刻,商閆幾乎是一瞬間看穿了的想法。
從頭到尾配合演戲暗示宋豫川,好挑撥他跟蘇落落的關系。
“真想謝我不要只用說,用實際行。”商閆湊近的,古龍水的味道頃刻將包圍,低沉富有磁的嗓音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