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蘇杳咄咄人的話語，商沢沒有毫惱怒，反而謙遜有禮道：“蘇小姐所言有理，是我只顧著忙接待客人，從而輕怠了你們，實在不好意思。”
“不過既然哥哥從神病院回來了，等我忙完宴會就告訴爸爸，把總裁的位置主歸位。”
“哥哥，你也別再和爸爸針鋒相對。”
商沢的長相雖不如商閆俊妖孽，但眉宇間卻有商界最吃開的長相—乖張，溫和。
同樣是和商閆有些五六分相似，可他這張臉著毫無心機，仿佛在映著自己心的澄澈，干凈明亮。
“這怎麼能行？！一個神病哪里管得好公司。”
“你個小姑娘懂什麼……不請自來，不就是覬覦商氏集團的億萬財產。”
“就是，讓一個人出頭……這商閆……虧我從前還覺得他不能掌管商氏集團是個憾，如今看來是明智的選擇。”
“商沢就是太重視兄弟誼，雖說是個養子……唉！”
“……”
商沢以退為進，兩三句話將蘇杳和商閆直接推到了被指責的最高點。
眾人議論紛紛，看商閆的眼神也多了幾分鄙夷。
蘇杳剛要反駁，手腕被旁的男人輕輕了一下。
抬頭看去，只見商閆面無表，眼神犀利如含了劇毒的蛇，毫無溫度掃過那些低聲議論的人。
瞬時，如芒在背，不自覺噤了聲。
直到會場安靜如，他漆黑的眼眸才定格到商沢上，語氣冷到人栗：“區區一個商氏集團，也值得我青睞？”
若他想收購商氏，幾秒鐘幾句話的事，本不費吹灰之力。
可在商沢看來，他完全是在給自己找臺階。
時隔多年，他總算了自己的手下敗將。
“哥哥，不如我先帶你到參觀參觀？”商沢角的笑容不減反增，語氣里充斥著炫耀和調侃。
“好啊。”
商閆的波瀾不驚讓商沢無力，就像一拳打在非流頓流上，了會深陷其中難以離，了又錘的拳頭生疼，討不得半點好。
商沢比誰都清楚，眼前的男人絕不是池中。
哪怕已經徹底接商氏集團，那危險的氣息總會圍繞在他周圍，以至于寢食難安。
“打腫臉充胖子，什麼不值得他青睞，一個神經病難道能創造出比商氏更厲害的集團？何況能和商氏并肩的除了商盛，整個夏國再無其他。”
“神經病？”
“不然呢，你以為為什麼商氏集團沒有給這個親生兒子，他這兒有問題，在神病院住了好久。”
“嚇死我了，剛才那個眼神看得我后背發涼，原來是個神經病啊……我就說正常人怎麼會有那種眼神。”
“我聽說他那個親弟弟，本就不是什麼舊疾復發……”
有一剎那被震懾到的眾人后知后覺惱怒，不由得大聲諷刺。
在他們眼中，商閆無非是一個空有份且毫無權利，可以隨意拿的廢人。
竊竊私語的人中不乏有曾經過商閆恩惠的高層。
俗話說得好，落魄的凰不如。
“怎麼商氏集團邀請的貴賓，都是些嚼舌子的三流之輩，讓人不得不猜想，是不是出生的時候，進了屁眼，才這麼臭。”
不堪的話悉數落進蘇杳耳畔，人漂亮的瞳結了一層冰霜，寒氣人，清冷嗓音在大廳中十分有穿力。
頃刻間，現場一片雀無言的寂靜，看蘇杳的眼神都復雜起來。
只見眼角眉梢全是譏諷，凌人的氣勢若若現。
話落，蘇杳轉頭看向臉上深意頗重的商閆，聲道：“我們回去吧，這場合配不上你的份。”
算是看明白了，什麼公司年會，就是商沢這冒牌貨以此為借口好來公開辱商閆。
和蘇落落簡直是同樣的貨。
不知為何，聽到別人說商閆的不是，心里似乎比他還憤怒。
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