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夜凌在外面敲車窗,聲音顯得有幾分急促。
墨靳言合上電腦,應了一聲。
“溫家的父母,沒了!”最后兩個字夜凌的聲音得很低,聽起來有些沉重。
墨靳言心里咯噔一下,立馬將上的電腦往一旁的座墊上一扔,推開車門跳下去。
“怎麼回事!”
手不是溫阮親手做的嗎?
他記得慕晚庭說過,手很功。
怎麼就沒了呢?
“爺,你趕上去看看,夫人現在肯定很難!”夜凌雖然無法同深,但,父母離開,做為孩子,肯定是難的。
被夜凌提醒,墨靳言才急忙走了。
他的步子邁得很急,看得出來他心里也很慌。
重癥監護室里,溫家八個哥哥圍在兩張病床邊,都是一臉悲傷的表。
溫阮抱著蘇玉梅,哭得肝腸寸斷。
“媽,我以前那麼混,可不惹你生氣!我現在知道錯了,改好了,都還沒來得及好好的孝敬你,你就已經走了!”想起前世自己對父母做過的那些過份的事,說過的過份的話,溫阮就覺心里像是被針扎著一樣,痛得快要不過氣來。
人生最悲痛的莫過于,子養而親不待。
“小阮,別哭!”溫時晏彎腰抱著溫阮,眼眶很紅,聲音有些哽咽。
他們這些年也都各自忙碌,沒有時間陪在父母邊。
每次回家都得等手上的事忙完之后。
他突然有些后悔,中秋的時候母親提出一家人一起吃個飯,賞賞月,他們都以忙為由推了。
他們總想著還有機會。
然而。
他卻沒想到,他們連最后團聚的機會都錯過了。
想到這個溫時晏腸子都要悔青了。
“大哥,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他們!!”溫阮此時簡直是恨死自己了。
如果重生之后就把溫婷那個白眼兒狼給解決了,父母也不可能會死亡!
現在后悔都來不及了。
“這不是你的錯!不要自責!”溫時晏溫和的開口,聲音顯得有些沙啞。
“其實,我……”溫阮咬了咬,正要說話就被墨靳言給擋住了:“這不是你的錯!別責怪自己!”
他真怕孩鉆牛角尖。
萬一鉆不出來,那就麻煩了。
“丫頭別哭,我現在就去把人收拾了!”溫辰雙拳握,咬牙切齒的說道。
每一個字都咬得很重,有些瘆人。
“老六,你知道是誰害死爸媽的?”溫戰庭的眼睛看著病床上已經沒了氣息的父母,眼里布滿紅,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他常年在都城,軍部的紀律又嚴,他一年也就探親假的時候才回家一次,陪在父母邊的日子真是的可憐。
他真的沒想到這次回來竟然是最后一次見父母。
“二哥,六哥,你們先別輕舉妄!爸媽的仇,肯定要報,但絕不能一刀下去,讓痛快!要慢慢的,慢慢的折磨啊……”溫阮坐直了子,似笑非笑的樣子讓人骨悚然。
八個男人的目全都聚在溫阮上。
這個妹妹,真的不一樣了!
就好象……
他們還在被牽著鼻子走!
“好,我們都聽你的!”溫時晏聲音溫和,作很輕的拍著溫阮的后背:“小阮,你想做什麼,怎麼做,我們八個哥哥都會全力支持!你放手去干就行!”
溫阮的一雙淚眼掃過八個哥哥的臉,一字一頓的說:“爸媽的死不是意外,是有人預謀殺害他們!接下來,我會給每個哥哥安排兩個高手在暗跟著,絕對不會影響到你們的正常生活!總之,大家都不能掉以輕心,保護好自己!”
溫奕坤看著溫阮認真的小臉,不想起在比賽場上給他說過的那句話。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溫阮像是有未知的能力似的,什麼都能提前預知。
“好,我們都聽你的!”溫時晏率先表態。
他發現,現在已經不能用過去的眼來看待眼前的妹妹了。
變了!
不僅不需要他們的照顧,還能控制全場。
那種一夜之間就長大了的覺特別強烈。
“既然爸媽已經走了,我們也要讓他們早日土為安才是孝道。”溫阮忍住錐心刺骨的疼,一字一句的說。
“好!”八個哥哥全都同意。
墨靳言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場景。
他的孩小的子靠在溫時晏的懷里,氣勢十足的安排著父母的后事。
看著孩強忍著的淚水,他的心,一陣痛。
“既然哥哥們都贊同我的話,那咱們就開始理爸媽的后事吧!”溫阮臉上的表痛苦,聲音微微有些沙啞。
很清楚,父母的死永遠都是心里難以磨滅的痛。
更是無法原諒自己……
明明有機會可以救他們的!
“好了,這里就給哥哥們理吧,我帶你去車里休息一會兒!”墨靳言走過去把溫阮從溫時晏的懷里拉過來,低低地說道。
“老公。”溫阮仰起頭了他一聲,眼淚無聲的落下。
紅紅的眼睛,掛著淚珠的小臉,一副楚楚可憐的小模樣讓人心疼的。
“老公會幫你的!”墨靳言摟著孩細細的腰肢,聲音暗啞。
只是他卻忘了自己剛才在車里連視頻都恢復不了!
“好!”雖然,其實本就用不著墨靳言,自己就能搞定,但還是應了下來。
“八位哥哥,那我就帶阮阮去休息一下。”墨靳言一把抱起溫阮,語氣十分的客氣。
在別人面前他可是從來都沒有如此的客氣過。
但這是溫阮的哥哥。
他哄著他們,他們才不會和他搶孩。
八個男人齊齊點頭。
他們都看得出來,從宣布父母死亡的那一刻起,溫阮整個人就不對了。
雖然在和他們說話,覺卻很空。
明明在笑,可那笑容更像是有人畫到臉上的,死氣沉沉,沒有一點生氣。
現在他們倒是希墨靳言能夠一直陪著,好讓盡快從父母去世的影里走出來。
三天后,是父母下葬的日子。
溫阮早早的就起來了,換好服,化了一個淡妝,那模樣看起來倒不像前兩天那般弱不經風。
出門的時候,墨靳言也換好服走出來了。
“阮阮。”墨靳言溫的,像是生怕驚擾了似的。
“老公。”溫阮暗暗的吸了吸氣,雙手攥,努力的讓自己出一個笑容來,緩緩地轉過,仰頭著墨靳言:“早呀!”
糯糯的聲音帶著一濃濃的鼻音。
墨靳言上前一步將攬懷中。
不過兩三天時間,怎麼覺孩的腰都細了一圈兒似的。
墨靳言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明明每頓都看著把碗里的飯吃完的,為什麼還這是瘦了。
“我們走吧,萬一去晚了,爸媽都已經下葬了怎麼辦!”溫阮的聲音很平淡,讓人覺不到的緒。
“好,走吧!”墨靳言下意識的摟了孩的腰。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兩人的距離這麼近,他卻覺和孩之間像是隔了幾條銀河那麼遠。
自從那天從醫院回來就這樣了。
看起來孩一切正常,會吃飯,會睡覺,會說會笑會撒。
可給他的覺就像是木偶娃娃,他縱著,一點靈魂都沒有。
“阮阮!”墨靳言低頭,聲。
他其實知道阮阮病了。
也問過慕晚庭。
慕晚庭說這是心病,無藥可治的。
溫阮看著他眨了眨眼睛,笑了笑:“老公,是不是覺得我不太正常?”
墨靳言……
你都搶了我的臺詞,讓我說啥。
“其實,我好的呀,能吃能睡能笑能跑的!”像是怕墨靳言不相信似的,還特意扯著嗓子大笑兩聲。
“阮阮,爸媽的死,不關你的事!”墨靳言看著故意笑給他看的樣子,心疼得不行,連聲音都變了。
溫阮手在他結上了:“嗯啊,老公不用擔心我的!”看起來依舊是一副氣的樣子,覺卻很空,了一味道。
墨靳言見這樣,知道再說下去也沒有用,只好拉著離開,心口卻是一陣陣的痛。
阮阮,我該拿你怎麼辦?
溫家父母的葬禮很隆重,整個蘇城的權貴都有到場。
一時間為人們聊天的熱門話題。
關押室里,溫婷看著電視上現場直播里始終站在溫阮邊像白楊一樣筆的男人,心里嫉妒的發瘋!
這個男人本來是屬于的!
卻被溫阮那個賤人搶走!
呵,好在溫家那兩個老不死的死了,這好歹對也是一種安。
韓家一家人也都來參加葬禮了,行過禮之后溫家的人就沒理會他們了。
盡管韓顥一點都不想來,可是架不住母親的一哭二鬧三威脅,他還是來了。
看著像布娃娃一樣乖乖巧巧的溫阮始終靠在墨靳言的懷里,眼睛里都能噴出火來,溫阮這個壞人,一邊勾著他,一邊和墨靳言做不可描述的事,真是不要臉的很。
“兒子,你在想什麼呢?我你好多聲怎麼都沒反應!”韓母皺著眉,不悅的很。
韓顥極不耐煩的開口:“你我做什麼啊!他們是你的老朋友,你好好陪他們走完這最后一程就好了啊,我和他們又不!一點都不想說話好嗎?”
“兒子,你看那邊站著的那個孩多好看呀,要不,你去試試看能不能發展一下!”韓母笑對韓顥說。
反正覺得那姑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