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墨靳言沉聲應道。
“棺材找到了!”聲音突然就低了下來。
墨靳言眼皮跳了一下,問:“在哪?”語氣難掩一急切。
這個時候找到棺材,那他明天早上就不用走了,可以留下來陪阮阮。
真是連上天都在幫他了!
“在靈山,就在我們之前挖出來的那個坑里!”
墨靳言挑眉,沒有開口。
他們從那了里出來又回到那里。
這個結果讓他意外,又似乎再合理不過。
“爺,現在我們要撤回去嗎?”
墨靳言回過神,深邃的眸落在二樓的樓梯口,緩緩地道:“他們的尸骨都還在嗎?”
就在這麼一瞬間,他腦子里跳出來幾口空的棺材來。
心口微微一震。
有些難。
“尸骨完好無損。”
墨靳言愣了一下。
這件事真是該死的詭異。
“爺,咱們要把棺材重新送回都城嗎?”
墨靳言手從口袋里掏出一支煙來叼到上,并不點燃,鼻端鉆淡淡的煙草的味道,腦子逐漸的變得清醒。
棺材完好,尸骨完好。
即使是他功高蓋主,那個人也不至于用這樣的方式來警告他?
“既然他們已經回到那里,那就說明他們本該安葬在此,就……不用送回來了!”墨靳言里的每一個字都說得特別的艱難。
那是跟著他東征西戰,出生死的兄弟,他想讓他們的尸骨葬在烈士陵園。
然而。
他們最終卻只能躺在那遙遠的山谷里。
心里不是不難的。
但是,他很清楚,這樣的決定是目前來說最好的。
“爺,他們……”
“按照我說的辦!”墨靳言打斷了白澤的話,將手機塞進兜里,掏出打火機,終究還是點燃了煙。
氤氳的煙霧里,他的眼前跳出來戰場上,他們勇往直前的英勇模樣。
此時,溫阮剛收到林枝發來的消息。
“老大,三爺那邊的單已經接了,難道我真要把你的行蹤給他?”文字最后發了一個尷尬的表,倒是很像林枝可可的模樣。
“別急著我的行蹤,先把錢收到手!”溫阮蔥白一樣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的跳躍著,打字速度非常的快。
“行吧!不過,這件事我怕梟爺從中作梗。”
“雷梟那邊我會理。”打到這里,指尖微微一頓。
的那個份,雷梟好像知道。
現在要用那個份是去韓老太太,要不要告訴雷梟?
溫阮剛想到這里,手機突然就震了起來。
看到那個許久未曾見過的號碼,溫阮瞇了瞇眼。
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遲疑了一下,溫阮接通了電話。
“我的小公主什麼時候回來呀?再不回來你幾個姐姐都要跑去找你了!到時,我可是不會攔著們的!”話筒里的聲音是溫的,甚至帶著一寵溺。
手指捻著被角,溫阮特意低了聲音說道:“你讓姐姐們過兩天來找我吧,我正好也想們了。”
“你個小沒良心的!你姐姐們過去都不父親大人!生氣氣!”
溫阮……
打擾了,告辭!
你一把年紀和我說生氣氣,簡直不要太嚇人好嗎!
“我們已經分開2021個小時了,你就一點都不想英俊帥氣的父親嗎?”
“我當然想父親了!但是,我們都是做大事的人,要把兒長放到一邊!這話可是你說的!”溫阮擼了一把散落下來的頭發,掐著聲音說。
“不,這樣深奧的話肯定不是我說的!寶貝你記錯了!”
溫阮輕笑一聲:“行唄,那你就和姐姐們一起過來吧!”
正好可以帶上他們去見韓老太太。
到時,韓老太太還不開開心心的把手里的份拱手送!
“這才是我的親親乖寶貝嘛!那,父親現在就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姐姐們!”
“定好過來的時間提前給我說,我好安排人去接你們!”溫阮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聲音極輕。
“好!”
溫阮正要說話就聽到有腳步聲傳來,趕說了句再見就掛了電話,拉過被子將頭蓋起來,快速的將信息發送給林枝,隨后把手機調靜音,閉上眼睛裝睡。
不裝睡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難過的快要崩潰的墨靳言。
墨靳言推門走進來,看到床上拱起的一團被子,角勾了勾。
這小時候的習慣居然還沒改過來。
簡直就像是沒長大的孩子。
踱步走過去,彎腰在床沿上坐下來,手落在被子上,正要揭開,眼睛正巧落在被子上染上的一塊漬上,一瞬間,腦子里跳出來的全都是溫阮撐不過今夜的聲音。
心口悶得難。
溫阮明明覺到了放在被子上的手,以為下一秒男人就會揭開,結果等了好一會兒都沒反應,不有些奇怪。
就在這時,被子突然被掀開,接著邊的床墊下陷。
溫阮還沒想明白男人這是要干什麼,就被拽男人溫暖的懷抱。
男人上清洌的氣息鉆鼻端,溫阮的心跳驟然間快了幾分,那一瞬間,腦子里陡然生出幾分旖旎來。
其實,饞男人的子的。
可自從重生過來,事就一件接一件,兩人到現在還沒房。
咳咳……
好想現在房。
但這樣的話,之前讓慕晚庭撒的謊不是就穿幫了。
慕晚庭和都會慘的。
算了,忍一時風平浪靜!
這麼一想,溫阮生生下心頭所有的緒,乖乖的任由男人抱著。
“阮阮,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你!”墨靳言嘆息一聲,把臉埋進溫阮的發間,呼吸著上淡淡的馨香,心口像是被撕裂一般,痛得難。
溫阮拼命的咬住,這才控制住沒讓自己出聲來。
墨靳言有多,大概整個蘇城的人都知道!曾經的不知道,現在卻是清清楚楚。
“那幾個人的棺材和尸骨都找到了,我得去送他們最后一程,要是你真的要走,那等我從靈山回來,到時一定會下去陪你!”墨靳言用鼻尖輕輕地磨蹭著溫阮的脖頸,的,溫阮差點憋不住笑出聲來。
“等我要走的時候,我就把公司送你二哥!誰他是我最討厭的人!讓他管理公司,累死他!”說到最后,語氣竟然帶了幾分賭氣的味道。
大概是因為緒激,男人的手臂箍得很,溫阮傷的手臂和鎖骨的地方疼得鉆心,怕自己出聲,只好拼命的忍著,額頭上滲了一層的汗珠。
墨靳言抱著溫阮說了很多話,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聽到男人平穩的呼吸聲,溫阮將小心翼翼的從男人的懷里鉆出來,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
這一夜,墨靳言睡得并不好。
醒了好幾次,每次醒來看著懷里的孩,眼眶就莫名的酸。
天剛亮,慕晚庭就來了。
昨天晚上半夜收到溫阮的消息,讓去找林萬勻拿藥,今天一大早送過來。
雖然被小作當傭人一樣使喚,可他竟然沒有半句怨言。
比起被墨靳言的眼神殺死,他更愿意跑兒!
墨靳言接到慕晚庭的電話就立馬下床,披了件外套就下樓了。
他剛出門溫阮就坐起拿了手機給慕晚庭發消息。
讓慕晚庭拿的藥是很珍貴的,一年最多能生產兩粒,是真的能夠保命。
除非是特別嚴重的況才會用這藥。
雖然的沒事,可還是讓慕晚庭拿了藥來,不過是演場戲讓墨靳言安心的離開蘇城罷了。
慕晚庭剛坐下就聽到手機有提示音響起,拿出來一看,又是那個小作發的。
看完信息,冷哼一聲,十分傲的沒有回復。
林萬勻把小作吹的天上有地下無,他真是一個腳趾頭都不信!
“這麼一大早跑過來,是不是找到可以治阮阮的辦法了?”墨靳言剛從床上起來,頭發前面有一撮還翹著,看起來了幾分平日里的冷漠,添了幾分居家的煙火氣息。
慕晚庭眨了眨眼。
他有點懷疑眼前這個是假的墨靳言。
要知道,墨靳言可是個凡事講究完的人,對自己的著裝十分的嚴格,任何時候都是一副整整齊齊的樣子。
像現在這樣不修邊幅的樣子,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因為太過震驚,以至于慕晚庭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
“說話!”見慕晚庭發愣,墨靳言微微皺起眉心,聲音出一煩躁。
“對啊,找到可以治小作的辦法了!”慕晚庭一邊說一邊從包里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墨靳言:“這藥可是用幾十種名貴藥材制,有讓人起死回生的功效!趕給小作喂下去,保證立馬就活蹦跳了!”
墨靳言深邃的黑眸落在他的臉上,好一會兒才緩緩地說了一句:“如果真有那麼厲害,你在江湖上也不至于連個名號都沒有!”
慕晚庭只覺得有無數枝箭進心臟。
靠。
墨靳言這狗子有毒吧!
“不過,我就信你一次!要是阮阮吃了藥之后好起來,你之前想要的慕氏制藥的份我想辦法送你!”墨靳言一臉波瀾不驚的說著,修長的手指著瓷瓶的瓶口,腦子里全是孩生龍活虎的模樣。
昨天晚上折騰了一夜,他就怕孩真的出什麼事。
好在孩雖然睡得不安穩,卻也沒有發生急況。
慕晚庭下意識的瞪大眼睛看著墨靳言:“慕氏制藥的份你能送我多?”竟然有這樣的好事?小作這是在給他免費送人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