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牧皺眉,掀起眼皮:“下去看看!”
司機瑟瑟發抖。
“時,我們老板請你上車!”車窗被敲響,時牧挑眉看向車外。
陌生的臉。
不認識。
“撞了我的車,讓你們老板滾過來跪下道歉!”時牧厲聲說道,氣場十足。
他也不是真像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樣,紈绔子弟,只會吃喝玩兒樂。
“我們老板要是真過來了,怕是時會后悔!”聲音不大,語氣卻帶著幾分駭人的強勢。
時牧抿了抿,這才很認真的看著來人的臉。
慢慢的腦子里便有了記憶。
呵。
冉洪洋邊養的一條狗竟然也敢沖他大吼大。
冷冷一笑,出手,用力推開車門。
男人沒來得及反應,被車門狠狠地打了一下。
頭暈眼花。
時牧下車,冷眼看他:“一條狗而已!也配在老子面前吼?”
當真是把他當好欺負的對象了啊。
男人捂著頭看他。
時牧的眼神極冷:“冉洪洋在京城能橫著走,我也能!”
真特麼狗眼看人低!
就在這時,有掌聲響起來。
“有種!”
時牧把手放進兜里,再看向冉洪洋的時候依舊是那個沒有任何殺傷力的紈绔子弟:“不知我什麼時候得罪過冉?”
冉洪洋笑著朝他走過來:“第一次開車來這里,路況不,所以才撞上你的車!關于賠償的事,不如,我們現在就來談談?”
時牧看了一眼自已的車。
因為之前改裝過,車子的損況并不嚴重。
只是車頭的地方凹了一塊。
其他的暫時還看不出來有什麼。
倒是冉洪洋的車,引擎蓋都被撞來翹起來了,看起來似乎還嚴重的樣子。
“我的車倒是沒什麼大礙,能開回酒店,倒是冉的車損還很嚴重,不知道能不能開!”時牧雖然好奇冉洪洋為什麼出現在這里,但是,他并不會主開口詢問。
他很清楚,他們之間,不!
“如此說來,時是不打算讓我賠償了?”冉洪洋一臉玩世不恭的笑容,說話的時候嗓門兒很大,聲音很洪亮。
“一輛車的錢我還是有的!”時牧沖著冉洪洋一笑:“我先走了,后會有期!”
冉洪洋這幾年在京城神龍見首不見尾,誰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
“那就,再見吧!”冉洪洋斜斜的靠在車門上朝他揮手,并沒有打算讓開。
時牧上車,從煙盒里彈出一支煙來,點燃。
吸了兩口,這才慢慢的讓緒平靜下來。
心平靜了,腦子也就清醒了。
接著開始把所有的事串起來想了一遍。
始終還是沒有想明白冉洪洋突然出現在這里是怎麼回事。
“時,前面過不去!”司機在前面開口。
時牧回過神,扭頭看了一眼倚在車門上一邊打電話一邊煙的冉洪洋,淡淡地道:“回魅接沈家大小姐!”
等到時牧的車開遠,冉洪洋才轉上車,撥了一通電話給傅君懷:“三哥,時家那小子之前跟蹤三嫂,要不要把時家那小子給……”
“派幾個人跟著沈南風!不用時家的人。”傅君懷的語氣很淡定。
在沒有弄清楚時家的人為什麼出現在海城,為什麼跟蹤沈南風之前,他這邊不能有任何的舉。
萬一只是巧合呢?
“我這邊用了無人機跟著三嫂,不會出事的。”
“好,謝謝!”
冉洪洋抓了抓頭發,一臉憨憨的笑容:“三哥,你太見外了吧!這是我應該做的!”
“好了,我先回家了。”傅君懷說完就掛了電話。
冉洪洋握著手機,收起笑容:“回去找清聊聊天!”
傅君懷去洗手間把手和臉洗了一遍,隨后又檢查了一下上的服,確定沒有任何的異味兒才坐上了景云深停在外面的車。
景云深之前和冉洪洋通過電話,知道傅君懷揍的人是傅清隨,此時看到傅君懷不由說道:“三哥,那邊現在還沒有給我關于傅清隨回來做什麼的消息,要不要催催?”
他是真的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和傅清隨遇上。
“不用。”傅君懷了眉心,扭頭看向窗外,腦子里跳出來小時候的事。
他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和父親離婚了,沒多久父親就帶了個人回家,并說要娶。
他記得當時爺爺和都堅決反對,但是,那個在母親眼里又慫又窩囊的男人,卻是態度堅決的娶了那個人。
第二年,那個人生下傅清隨。
爺爺和對的態度也好了許多。
那個人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溫婉的后母形象。
傅清隨有的東西,他也會有。
不過,他的東西總是第二天就會莫名其妙的被損壞。
摔壞,剪壞,扯壞……
各種各樣的狀況都有。
他知道那些東西是那個人指使傅清隨弄壞的。
可他從來不說。
父親打他罵他,他就不說話。
直到,傅清隨十五歲那樣。
當時,他二十歲,剛接手盛世。
傅清隨的母親在背后和其他東勾結,想拉他下馬。
他查明真相后就直接對傅清隨下手了。
把以前傅清隨在他背后陷害他的那些事,一次全都報復回去了。
他把傅清隨打得差點死了。
那個人也嚇出了病。
之后他就以強的手段將母子倆送出國。
他清靜了這麼多年。
沒想到現在傅清隨竟然又出現了。
不僅出現,還打上了他人的主意,真是在找死呢!
“三哥,三哥?”景云深和傅君懷說話,結果半天沒反應,趕又多了幾聲。
“嗯?”傅君懷回過神來,扭頭看他:“怎麼?”
“剛才老四打電話,說剛到海城,咱們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不了,回家睡覺!”
“每天都睡覺,有什麼好睡的!不如一起浪啊!”以前在京城,他們兄弟幾人可是經常喝到三四點。
“你一個單狗懂什麼!”傅君懷說這話的時候角微微上翹:“抱著香香的老婆睡覺,那可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景云深??
我懷疑你在撒狗糧!
這大半夜的是想撐死人嗎?
“你送我回家,然后再回來喝酒!”傅君懷打了一個呵欠:“我休息一下。”
今天在公司忙了一天,結果回到家之后又是一場兵荒馬,他是真的又累又困。
景云深只好認命的把傅君懷送到了鄉下。
等到傅君懷進了四合院,他才點燃了一支煙,剛吸了一口,車窗就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