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退后一步，也看清了周宴眼底的皸裂和震驚。
“你都已經知道了？”
周宴臉上的震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憤怒。
沈若挑了挑眉頭，“對啊，不然怎麼會看清你是這麼卑劣的一個人！周宴，我不回收垃圾。”
隨著沈若話音落下，周宴的臉也徹底沉了下來。
“沈若，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和梁家的關系，就應該想著來討好我，沒有我，RT能撐過一個月嗎？”
周宴惡劣的開口。
他挑釁的看著沈若，眼底和心底的想法讓人一覽無余。
就在這時，一道玩味的男聲傳到了兩人的耳朵里。
梁牧也從影走來，手里還拎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他作自然的遞給沈若：“等你好久都沒出來，原來是被垃圾絆住了腳。”
他說話毫不客氣，也毫不在意被罵垃圾的主人公就站在他的旁邊。
周宴瞳孔驟，“你怎麼會在這里？”
梁牧也單手兜，語氣淡淡：“沈總下班，我來接，有問題嗎？”
周宴臉變了變，“你……你們……”
他的目在沈若和梁牧也的上來回切換，最后將目落到了沈若的上。
沈若捧著手里的熱咖啡，手掌暖暖的，讓難得的心安。
無視周宴懷疑的目，聲音平靜且清晰：“忘了告訴你，RT已經有了梁氏的投資，RT不僅能撐得過下個月，還能并購你手里的那個空殼公司。”
隨著沈若的話音落下，周宴的臉已經慘白一片了。
“走吧。”
梁牧也從頭到尾都沒有多看周宴一眼，仿佛他這個人不存在。
周宴失魂落魄的愣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兩人并肩離開。
沒了周宴，周圍安靜了下來。
沈若抬手輕抿了一口咖啡，臉上的表也緩和了幾分。
“開心了？”
梁牧也走在的旁邊，地下室的燈打在他的臉上，照亮了他廓分明的側臉。
沈若彎：“當然開心，謝梁總的出手相助。”
如果不是正好看到了梁牧也發來的信息，還不知道周宴竟然有這樣惡心的一面。
想到這里，沈若正對著他，“你給他的那些份是家里給的嗎？”
見表嚴肅，梁牧也點了點頭。
看到這里，沈若心里松了一口氣。
“那就好，不過你做這些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周宴帶著自己所剩無幾的資產加江知薇，現在不僅毫發無損，還回到了梁家。
雖然本來結果就應該是這樣，但沈若還是覺得太便宜他了。
“暫時的而已，能不能守得住那才是他的本事。”
梁牧也聲音低沉，談起這些的時候他總是認真的。
不知不覺，半杯咖啡肚。
沈若這才覺得暖了幾分。
“沈若，我說過要幫你的，你放心大膽做你想做的事，至于其他的，心。”
梁牧也目灼熱的讓沈若難以忽視。
沒有接話，只是低頭踢了踢腳邊的石子。
片刻，輕聲開口：“周宴就這樣退出了，江知薇會善罷甘休嗎？”
梁牧也嗤笑了一聲：“姜家現在自顧不暇，江知薇挪用事業部資金炒期貨，虧空了三個億，董事會已經啟問責了。”
沈若愕然，“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看著的表，梁牧也很用。
他抬手了一把沈若的腦袋，“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更多。”
男人的眼睛里帶著得意，他拉開車門，“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
深夜，沈若的公寓。
因為RT的危機，沈若每天加班到很晚，怕打擾到沈父沈母休息，所以就自己搬了出來。
房子還是梁牧也給找的。
洗完澡，著頭發出來，發現梁牧也竟然還在客廳里。
他站在落地窗前，背影拔，指尖隨意的轉著沈若的發圈。
沈若倒了杯水走過去：“怎麼還沒走？”
梁牧也轉，視線落在漉漉的頭發上。
他的結上下滾了滾：“在想一件事。”
“什麼事？”
沈若挑眉。
“周宴剛才說讓你當人。”
沈若的作一頓，握著水杯的手指也不由的攥了幾分。
的這個小作盡數落在了梁牧也的眼里。
他聲音低沉，“沈若，我之前也這麼混蛋嗎？”
沈若抬眼，猝不及防的撞進了他深不見底的眸子。
周圍的空氣忽然變得稀薄，讓有些呼吸困難。
良久之后，沈若笑了出來。
“是啊，當時我還罵了你呢。”
沈若的表狠了狠，看的梁牧也勾了勾角。
“好的，確實該罵，不過我得為自己正名，我沒對別人這樣過，只有你。”
梁牧也臉上的不正經消失，甚至還有一點點張。
看著這樣的他，沈若只是覺得新奇。
“梁牧也，你沒必要跟我解釋，我也不需要憐憫。”
周宴那樣對，從不懷疑自己。
可是這一切被梁牧也看到了，沈若不知道為什麼，的心里總是悶悶的。
梁牧也上前一步，他抬手輕輕將沈若鬢角的碎發別到耳后，聲音蠱著沈若。
“你想錯了，不是憐憫，是私心。”
他的聲音很低，但沈若卻聽得一清二楚。
抿著雙，指尖也微微泛白。
梁牧也的手并沒有放下，而是曖昧的挲著沈若的耳垂。
溫熱的耳尖讓梁牧也清楚的窺探到了沈若那的緒。
他勾了勾角，“下次頭發吹干了再出來，早點休息。”
門被輕輕帶上，梁牧也離開了。
沈若站在原地，耳邊只剩下急促的呼吸聲。
終于，沈若找回了自己的呼吸。
看著樓下的那輛車，忽然意識到。
已經贏了，這場仗，不僅贏了江家，贏了周宴，還贏回了自己。
而某人的“私心”，是最有利的武。
樓下，梁牧也并沒有急著離開。
他倚靠在車窗旁，點點紅時不時的照亮他的側臉。
就連梁牧也自己也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離開。
他將煙頭摁滅，角帶著一弧度，就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