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這些話，沈若都快要免疫了。
抬頭直視著他，“我缺一封導師推薦信，七月二十日就要截止了。”
對上的目，梁牧也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的。
“我給你寫。”
他的語氣稀松平常，像是在聽一件極其平常的事。
“你？”
沈若微微瞪大眼睛。
看出了沈若眼底的震驚，梁牧也點了點頭，“你忘了我也在那里畢業嗎？我之前的導師，現在是我的專利合伙人。”
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
沈若恍然大悟，但握著杯子的手還是了。
“那……條件呢？”
沈若并不想平白麻煩梁牧也。
希是平等的換。
梁牧也半晌沒有說話。
他的眼尾含笑，他好像看了什麼。
“紐約也有梁氏新設的人工智能應用中心，缺一個遠程執行顧問，你上學順帶幫我管理，年薪折算學分，如何？”
他的眼神里依舊帶著淡淡的笑。
沈若恍惚，好像他看向時總是這樣。
回神，沈若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
次日一早，沈若便跟著梁牧也來到了梁氏。
的腳步輕快，與梁牧也保持著合適的距離。
“稍等片刻，有什麼需要可以告訴楊助理。”
沈若接過他遞過來的水，隨后點了點頭。
這還是第一次進了梁牧也的辦公室。
真不愧是有錢人，明明是很簡約的裝修，可依舊能讓人到它的不簡單。
而此時的梁牧也正坐在電腦前，他表認真，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敲擊著。
十分鐘過后，打印機吐出最后一頁英文推薦信。
落款：Prof.Dr.Muye liang（ETH客座教授，聯合實驗室主任。）
公章，簽名，水印，郵箱驗證鏈接一應俱全。
沈若接過還留有余溫的紙，指尖不自覺的用力。
“多謝梁總！”
沈若將推薦信小心翼翼的收好，看向梁牧也的時候，臉上揚起了大大的微笑。
落地窗外，正好，正如沈若的心。
一切塵埃落定，看著這片悉的土地，馬上就要離開了。
一切手續辦好之后，沈若即將踏上飛往異國他鄉的飛機。
7月18日凌晨，忽然的狂風大作讓整個港城都蒙上了一層灰蒙蒙的布。
沈若在房間最后一次核對行李，忽然房間的燈閃了兩下。
停電了。
沈若還來不及慌張，梁牧也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東西收拾好了？”
沈若看不見四周，所以只能保持著跪姿待在原地。
“正在收拾，突然停電了。”
電話那頭的梁牧也沉默了片刻，再開口便給足了沈若心安。
“不著急，臺風天，航班或許會取消，明早六點我去接你，備用航線已經申請了。”
有的時候沈若真的很懷疑梁牧也的腦袋究竟是怎麼長的。
別人想到的他能預知，別人想不到的他也有籌備。
或許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區別吧。
“梁牧也，你這樣我以后賴上你怎麼辦？”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的輕笑，“求之不得。”
窗外閃電劈過夜空，卻毫不影響室的沈若。
7月20日，臺風過境，港城的太終于舍得面了。
沈若拖著行李箱走在前面，梁牧也則是不遠不近的跟在的后。
他將登機牌遞給。
12A，12B。
沈若疑的皺了皺眉頭，“同一班？”
“順路。”
梁牧也回答的面不改。
候車廳廣播響起，人群熙攘。
突然的手被牽住。
沈若的視線順著手臂的方向，看向了梁牧也。
“看路。”
梁牧也難得的沒有說其他的話。
沈若勾了勾角，就這樣任由他牽著自己。
“阿也，好巧啊，你怎麼也在這里？”
江知薇一臉興的跑了過來。
好像本不在乎梁牧也幫了沈若。
自忽視梁牧也旁邊的沈若，只是和他打著招呼。
梁牧也側眸看了一眼，“機場你家建的？”
江知薇沒想到梁牧也竟然這麼不給面子。
當著沈若的面這樣諷刺。
江知薇暗暗的咬了咬牙，表面上卻打著哈哈。
“你還是那麼開玩笑。”
說完，江知薇趕將話題轉移到沈若的上。
像是剛看到旁邊的沈若一般，“沈小姐也在啊，不好意思，剛才沒注意到你。”
的表夸張到了極致，沈若都懶得拆穿。
“江小姐，家里的事解決了？”
沈若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像是在和老友談。
被提起扎心的事，江知薇的表瞬間便僵住了。
狠狠的瞪了眼沈若，隨即又將目轉向了梁牧也。
當的目落在兩人握的手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你們這是……”
明明心里就要氣炸了，可還不得不裝出一副自然的表。
梁牧也瞥了一眼，“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說完他便直接拉著沈若走了。
只留下江知薇一個人愣愣的站在原地。
看這他們的背影，江知薇眼神暗了暗。
沈若！
走著瞧！
關艙門前十五分鐘，沈若突然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
【你以為去了國就能躲開嗎？沈若，你欠我的都要還回來！】
還是那樣的自以為是。
沈若面不改的將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頭上傳來梁牧也的聲音，“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周宴手不了那麼長。”
況且周宴才剛接梁氏的業務，他不敢輕舉妄。
沈若挑了挑眉頭，“梁總，這些也歸你管嗎？”
梁牧也很用沈若的調侃。
他目灼灼的盯著沈若，“你是說國那邊還是你？”
沈若沒有接話，只是側頭看向了窗外。
視線被飛機外的景吸引，這是他生活了二十七年的城市。
烈日，蟬鳴，臺風，暴雨，以及所有的恨，通通都留在了這里。
飛機起飛，沈若的視線收回。
是人非，曾經的一切都將過去。
屬于的未來才剛剛開始。
沈若的心里暗暗下定決心。
……
飛機落地，沈若從梁牧也的手里接過自己的行李。
“晚點我讓助理把我的住址發給你，有需要打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