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呼吸變得急促,臉上的指印也愈發顯眼。
沈若別開目。
看到沈若這副樣子,周宴瞬間變了臉。
他不知道從哪兒出來了一把手工刀。
梁牧也見狀連忙將沈若拉到了自己的后。
可周宴確實將刀對向了自己。
他拿著刀用力在左手掌心一劃,“若若,我傷了,我流了好多,你可憐可憐我,好嗎?”
鮮紅的順著他掌心的紋路滴落在地上,一滴接著一滴,看的沈若表不適。
沈若抿了抿,強下心底的不適。
“這邊我來理?你先上去?”
梁牧也低聲音。
就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他語氣里的試探。
對上他的視線,沈若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笑容。
“我沒事。”
垂下眼眸,看著在面前彎了腰的周宴。
“很疼嗎?”
見理會自己,周宴忙不迭的點頭。
“你當初威脅我的時候,我也疼,你為了和明夏在一起,用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糊弄我的時候,我也疼,你這點,連利息都不夠。”
……
明明已經開春了的天氣,突如其來的大雪打的所有人都措不及防。
周宴抬頭看著漫天的雪花,出雙手想要留下一片。
源源不斷的雪花落在他的掌心,可最終都被他掌心的溫度融化。
他想留住什麼,可是卻什麼都留不住。
他坐在蘭庭的臺階上,雪落在了他的肩頭。
手機屏幕的界面停留在了朋友圈。
上面是他和沈若的共友發的朋友圈。
【草兒重獲新生。】
配圖是沈若抱著鮮花,而的側不再是他的影,而是梁牧也。
好不容易下了一場大雪,沈若也不著急回M國了。
事解決,的一眾朋友得知了消息紛紛來給祝賀。
大多數都是一起從小到大的朋友,還有大學同學。
他們在院子里嬉笑著,仿佛回到了從前。
只是他們這群人里,再也不會有一個周宴的了。
“草兒,你這些年變化好大,如果不是這次……”
說到一半,那人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隨即有些愧疚的盯著沈若。
沈若聳了聳肩,“人總是要長的。”
玩好了之后,朋友們也三三兩兩的離開了。
一時間,院子里就只剩下了沈若。
靠在秋千上,看著漫天雪花飄落。
突然一把黑傘遮在了的頭上,傘面替遮擋下了所有風雪。
“開心了嗎?”
沈若微微仰著頭,這個角度的梁牧也依舊帥的沒邊。
沈若沒有說話,只是從秋千上站了起來。
梁牧也挑了挑眉頭。
“我想堆雪人。”
說完,便直接拉著梁牧也沖到了空白的雪地上。
梁牧也倒是也沒說什麼,只是讓人拿來了兩雙手套。
不過半個小時,一個半米高的雪人已經有了形狀。
沈若好久沒有玩的這麼開心了。
放肆了一把之后,沈若不得不重新投到工作中。
因為周宴的事,RT自然也到了波及。
有正面的聲音也有負面的聲音,不過這些對于RT而言并不是什麼大事。
落地窗前,沈若不由得出神。
的視線正落在那天周宴哭著求的地方。
“看什麼呢?”
梁牧也從的背后傳來。
沈若沒有看他,只是自顧自的說著,“一個人為什麼會變化這麼大?”
“時間會改變一切,有些人忘了初心,也迷失了自己。”
察覺到沈若緒不對勁,梁牧也沒有再開口,只是手將的手整個握在了手里。
“真臟。”
沈若淡淡的吐出這兩個字。
梁牧也嘆了一口氣,“別看了。”
沈若沒有回應,只是將頭慢慢的靠在了梁牧也的肩膀上。
即便沒有任何的遮擋,的聲音依舊悶悶的。
“我只是覺得惡心,一個人怎麼能把自己低到塵埃里,還妄想把別人一起拖下去。”
梁牧也了眉心,側頭看著沈若的頭頂。
“因為他要拉一個墊背的。”
他們就這樣互相依靠著,不知過了多久,梁牧也這才開口。
“別想了,他以后大概率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沈若淡淡的“嗯”了一聲。
“你當時是不是覺得我會心?”
沈若直直的看著梁牧也。
畢竟和周宴有過一段婚姻,還有十幾年的。
梁牧也搖了搖頭,“你不會。”
聽到他的回答,沈若彎了彎眉眼。
“到我了,如果當時換做是我劃了一刀,你會心嗎?”
梁牧也的表認真,眼神里卻帶著一戲謔。
沈若推開他的手,“這個如果一點都不好,你不會我。”
“那如果我是不小心劃了一刀呢?”
梁牧也迫切的想要一個答案。
沈若眼睛轉了轉,“不心。”
的話音剛落,梁牧也便瞬間近了幾分。
“真的不心嗎?一點點都沒有?”
此刻的梁牧也眼里好像有,深深的吸引著沈若。
“你來。”
沈若慌的躲開他的眼神。
可是還沒等逃避,梁牧也手上一個用力便將拉了回來。
“沈若,我是認真的。”
他的手的握著沈若的手腕,大拇指的指腹正好在了的脈搏。
指腹下跳的脈搏牽著梁牧也的心。
他的眼睛的追隨著沈若,像是有訴不清的意。
對上他的眼神,沈若也正了幾分。
輕咳了一聲。
之前和他斷聯的半個月里,沈若也清楚地意識到,已經喜歡上了梁牧也,而且不止一點點。
“你說的如果不立,或許你可以換種表達。”
沈若的話讓梁牧也挑了挑眉頭。
“你想換什麼?”
沈若撇了撇,“看你嘍。”
“什麼都可以嗎?”
沈若沒有說話,只是直直的看著他。
“沈若,可以給我一個正式的份嗎?可以對我心嗎?”
他的嗓音低沉,的音讓沈若臉上生起了一抹熱意。
“好。”
沈若重重的應了一聲。
的話音剛落,梁牧也便俯吻了上來。
綿長的吻讓沈若著迷。
窗外是紛紛白雪,而他們卻毫未覺。
與之前的吻不同,這個吻,不帶一一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