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羅南回來了。
他一臉抱歉，“我的父親很高興，但是由于工作原因，他或許沒辦法和你很快見面。”
“沒關系，會有機會的。”
梁牧也這話剛說完，羅南便連忙擺了擺手。
“我聽父親說，您已經離開梁氏？”
之前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梁牧也離開離開梁氏的事自然也了出來。
見梁牧也坦然點頭，羅南的眼睛亮了亮。
“我父親真的很欣賞你，他托我轉達，如果梁先生愿意加羅素集團北分部，職位是執行副總裁，年薪八位數，配權，外加獨立決策權。”
羅南的語速有些著急，好像生怕梁牧也會拒絕。
“梁先生可以考慮一下。”
梁牧也垂眸，他勾了勾，“謝厚，但我暫時沒有跳槽的打算。”
他的語氣禮貌，但是卻帶著不容商量的堅定。
羅南可惜的嘆了一口氣，不過很快就釋然了。
“理解，人各有志，不過，如果梁先生哪天改變了主意，羅素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
從咖啡廳出來之后，沈若住了梁牧也。
“為什麼不接羅南的建議？”
梁牧也現在雖然是在幫理AURORA的相關工作。
可始終覺得，他應該有更大的大展拳腳的地方，而不是現在這樣。
離開梁氏，梁牧也依舊有能力做好一切。
想讓他從前一樣。
梁牧也愣了一瞬，“沒必要。”
“其實也可以試試的，怎麼會沒有必要？”
沈若想不明白。
“先上車。”
梁牧也輕聲開口。
“我知道你當初說讓我收留你只是托詞，你離開梁氏，依舊有許多人向你拋出橄欖枝。”
沈若不止一次的看到梁牧也拒絕他們的邀請。
“我沒有其他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可以試試……”
仔細斟酌著自己的用詞。
梁牧也挑眉，“試試？”
沈若解釋，“不是讓你跳槽，但你不應該只圍著我轉，你可以和他們談條件，談資源，不管什麼都好，商場如戰場，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更懂。”
梁牧也沉默了幾秒，語氣依舊溫和，但語氣里卻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若若，我不需要用別人的資源來證明自己。”
沈若皺眉，“我不是讓你證明什麼，羅素集團在M國是什麼樣的存在，你比我更了解，我只是覺得那才是適合你的地方。”
梁牧也看著，語氣緩和了幾分：“若若，我不喜歡像個商品一樣被奪來奪去，也不喜歡被人估價、被人開價。”
他的話剛一說完，沈若便忍不住反駁道：“可是在談判桌上就是這樣，我明白，你有自己的想法，可……只是試試也不愿意嗎？”
空氣突然安靜，車里的氣氛迫的沈若不過來氣。
干脆把頭扭向窗外。
玻璃窗隔絕了街頭的喧囂。
沈若了鼻子，“我不是你，我只是覺得，機會擺在眼前，你有了更好的平臺，梁老太爺才會徹底死心。”
他也不用整天待在那個小小的辦公室里了。
梁牧也抬手了眉心，他將沈若攬自己的懷里。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更在意的是你，之前的事，我不能再經歷一次了。”
沈若愣了愣，聲音也低了下來，“這里不是國。”
“正因為不是國，我才更擔心。”
他太了解老爺子的格了。
沈若還想說些什麼，可所有的花都被堵在了邊。
梁牧也拍了拍的頭，作輕的不像話。
“我明白，但這一次，我不想再冒險。”
兩人各執己見，第一次陷了長時間的沉默。
不知何時，車窗外竟然飄起了雪花。
沈若垂眸，心里五味雜陳。
最終還是梁牧也率先打破了沉默。
“抱歉，剛才我說話語氣重了些。”
聽到他的話，沈若回頭。
“是我沒有考慮你的。”
頓了頓，隨后補充了一句，“你有你的顧慮，我也有我的堅持，還有，我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也會保護好自己，你不用……”
做出無謂的犧牲。
后面的話沈若沒有說，可相信，梁牧也能明白。
“我們不吵了好不好，羅南的父親還沒有回來，這件事先翻篇，之后再說，好嗎？”
他的尾音上揚，像是一羽飄在了沈若的心頭。
的，讓忍不住心悸。
事后，羅南還給沈若發了消息。
沈若隨意搪塞了過去。
臥室里。
昏黃的燈下，沈若和梁牧也依偎在一起。
靠在他的前，“第一次吵架，覺怪怪的。”
梁牧也低頭吻了吻的發頂：“不是吵架，你和我的出發點不一樣，產生不同的想法是正常的，這磨合。”
沈若抬頭看著，“那如果磨合不了呢？”
梁牧也沉默了片刻。
“不會的，我們是人，不是仇人，只要有效通，不會磨合不了。”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以后或許還會有，但是你放心，我會一直在。”
看著他堅定又認真的眼神，沈若笑了笑。
“我也是。”
看著他含笑的眸子，心里那點霾瞬間煙消云散。
……
實驗室里，沈若正準備收拾東西離開，卻被韓國妹子拉住了。
“沈同學，今天是羅南的生日，他邀請了全班同學參加他的生日會，我們一起去吧。”
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被韓國妹子拉著走了出去。
“羅同學的生日會上會有很多大人，說不定還能到好的機遇。”
韓國妹子說著還朝沈若眨著眼睛。
沈若嘆了一口氣，剛想找個借口推辭，就被塞進了一輛Uber。
無奈之下，沈若只好妥協。
沈若給梁牧也發了消息，說明況之后便關閉了手機。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停了下來。
沈若和韓國妹子下了車。
一棟聯排別墅前，鐵門敞開，燈火通明。
沈若平時不關注班級群里的消息，所以本不知道今天是羅南的生日。
有些為難的拉著韓國妹子，“我什麼都沒有準備。”
韓國妹子解釋道，“我已經準備好了。”
連帶著沈若的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