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二更
蕭南瑜聲音低沉, 聲線清冷，聽在姜沐言耳朵裏，似帶著一蠱人心的味道, 讓人不自深陷在他含笑的眉眼間。
“沒、沒什麽。”姜沐言烏黑璀璨的杏眸連連眨著，結結道。
忘記自己剛才想說什麽了。
“今日重，我們喝點花酒吧，好不好？”
蕭南瑜淺淺含笑的語調，似在循循善著姜沐言。
姜沐言看著他近在咫尺的溫眼眸，不自的點頭, 聲應答著：“好。”
答完後, 姜沐言才回過神來。
以前過重節，在家也喝過一點花酒, 但那是在府裏才喝的，從沒有在外面喝過酒。
更沒有和男子一起喝過酒。
“爹爹, 這是花酒？我也能喝嗎？”
蕭以舟手了蕭南瑜手中的酒壺, 看起來有點饞的樣子。
他知道重節要吃重糕，喝花酒。
但他年紀小, 去年爹爹就不讓他喝, 說他長大點再給他喝。
今年他四歲了，應該可以喝了吧？
“不行。”蕭南瑜果斷拒絕小家夥的請求，沒有半點猶豫，“舟舟還小，不能喝酒, 等你長大點再喝。”
“……爹爹去年也這麽說，我都長大一歲了, 爹爹還這麽哄我。”
蕭以舟輕聲抱怨著，顯然覺得蕭南瑜在誆他, 且他認為四歲不小了，應該可以喝酒的。
“爹爹，我也想嘗嘗花酒，我還沒有喝過酒呢。”
著小兔子的蕭以星，也擡起頭來，眼的著蕭南瑜。
“不行。”面對兒的請求，蕭南瑜依然拒絕，“你們還太小了，喝酒不好，不能喝。”
“那要到幾歲才能喝酒？爹爹，明年我可以喝嗎？”
蕭以舟想要一個確切年齡。
否則爹爹一年又一年的哄他，他得長大到多歲才能喝上重節的花酒？
蕭南瑜的注意力轉移到孩子上後，姜沐言臉上的紅漸漸褪去，有些好笑的對兩個想喝酒的小家夥道：
“明年你們才五歲，當然也不能喝。”
“五歲也不行？”蕭以舟小眉頭鎖，“那六歲……七歲可以喝酒嗎？”
原本一歲一歲往後問的蕭以舟，這次一下退後了兩歲，覺得這回應該會被娘和爹爹允許了。
但他要失了。
“不行。”蕭南瑜看著掰著小指頭數，一心想要喝酒的小團子，被可到的淡笑道，“至也得等你長大到十歲，才能讓你們淺嘗一口。”
“啊，要十歲才能喝上花酒啊？”
蕭以星一聽到數字，小肩膀順勢耷拉了下去。
今年才四歲，十歲還得好多年好多年之後呢。
“哎。”蕭以舟看著酒壺，聲氣的嘆了口氣。
姜沐言原本想說，十歲也還太小了點，不合適喝酒，可看著兩個唉聲嘆氣的小家夥，就忍不住想笑。
瞧這可憐樣兒，好像年紀小不能喝酒，是一件天大的悲哀事一樣。
有兩個小團子科打諢，姜沐言和蕭南瑜的親昵仿佛只是一個意外的小曲，至姜沐言是這樣認為的。
那只是一個意外。
可不知道，蕭南瑜不那樣認為。
兩個小家夥玩夠小兔子，把小白兔拴在涼亭裏，又滿山頂的跑了。
姜沐言和蕭南瑜只能寸步不離的跟著護著，不敢讓他們離開視線之外。
山頂上氣氛輕快。
山腳下的氣氛卻有點僵持。
蕭南源三兄弟很快下了銅鑼山，他們上山的時候只看到山腳下的兩輛馬車，沒看到劉泉。
從山上下來後，他們看到了靠坐在馬車上，吃著面餅和糕點的劉泉。
“你是誰？好像不是我們蕭家的下人吧？”
蕭南章詢問著劉泉，兄弟三人朝他走去。
劉泉看到他們，連忙放下面餅，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恭恭敬敬的站在馬車旁。
這三位好像是蕭家的公子？
蕭南源也端詳著劉泉，確認自己沒有在鎮國公府見過他。
“你是哪家府上的？”蕭南瑜問劉泉。
“……”劉泉想到姜沐言和蕭南瑜，不敢回答他們。
他沒有看到蕭家三位公子上山，但他們似乎是剛從山上下來？
如果他們看到了姜沐言，肯定知道他是姜府下人，不會這麽問他。
所以他們是被趕下山的，并沒有看到姜沐言和蕭南瑜在一起？
如果他們沒看到，劉泉就更不能說了。
所以他低頭沉默著，一語不發。
“你是啞還是不敢說？”蕭南章并非諷刺劉泉，真的只是詢問而已。
低著頭的劉泉擡眸看他一眼，繼續老實的沉默著。
“……不是吧？這麽保？”蕭南章打量著劉泉，覺得他不是啞，轉而看向蕭南源，“二哥，山上還有外人，會是誰？”
沒看到劉泉之前，他們以為山腳下的兩輛馬車都是蕭家的。
但現在的況看，顯然不是。
“你問我，我問誰去？”蕭南源收回審視劉泉的目，對另外兩個弟弟道，“別為難他了，省得祖父知道了訓斥我們。”
蕭南章想想也是，山上的應該是貴客，祖父又這麽保，還是打聽比較好。
銅鑼山的山頂上。
香氣漸漸彌漫，烤的味道飄滿山頂，把瘋跑的蕭以星和蕭以舟都給饞回了小木屋旁邊。
“綠蕉姑姑，好香的烤啊，可以吃了嗎？”
跑得滿頭汗，小臉兒紅撲撲的蕭以星，站在綠蕉旁，眼的著烤架上的烤。
兔頭被青石去除了，沒看出來架子上的烤是兔子。
“還得再烤一下才能吃，星星再等等可以嗎？很快的。”
綠蕉看著饞到咽口水的蕭以星，笑著拿出手帕給拭臉上的汗珠。
“可以。”蕭以星閉著眼讓綠蕉了汗，睜開眼看著烤架上香噴噴的烤，又咽了口口水，也不知是不是在安自己，小音道，“星星不饞，星星能等的。”
綠蕉被可的小模樣逗得咯咯直笑，沒有拆穿可的小團子，反而是附和道：
“對，星星最乖了，也不饞，烤好了姑姑第一個你吃好不好？”
“好。”蕭以星的小腦袋點頭如蒜，但又道，“不過我不走，姑姑不用特意我，我就在這裏等烤。”
蕭以星說完，直接原地蹲下，小手兩手托腮，清澈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架子上的烤。
好香啊，好想吃哦。
“哥哥快來。”蕭以星看到跑過來的蕭以舟，揮舞著小手喊道，“烤好香好香的，馬上就烤好能吃了。”
同樣被烤吸引回來的蕭以舟，聞言小兒跑得更快了。
“舟舟跑慢些，小心摔。”
跟在他後的姜沐言，擔心地叮囑著。
“好。”蕭以舟頭也沒回的回應道。
他沒有放慢腳步，但兩條小短沒有再繼續加速了。
姜沐言看著小家夥在山間肆意奔跑的小小背影，擔心他摔倒之餘，角忍不住上揚又上揚。
當母親的覺很奇妙，看到小團子開心，自己也會跟著開心。
甚至他們都不用做什麽，只要看到他們活蹦跳的小小影，心就會不由自主的好起來。
就像現在一樣。
看著小家夥肆意奔跑的小影，心很好很開心。
不不慢跟在姜沐言旁的蕭南瑜，見角上揚，緩緩綻放出一個開心笑。
原本看幾眼便挪開的視線，定焦在了的臉上，再也不舍得挪開了。
很漂亮很好看，那一夜在雲雀樓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姜沐言哪怕是哭著掉眼淚的時候，也很漂亮。
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
姜沐言含笑看著蕭以舟的跑向小木屋的影，笑著笑著，餘瞥到蕭南瑜在看。
順勢轉眸朝他看去。
含笑的目撞進他滿含深的瑞眼裏，瞬間驚愕住。
蕭南瑜這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