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改更新時間
小家夥天真又暖心的一句話, 卻把姜沐言給弄懵了。
吃完給蕭南瑜吃?
這不就相當于,和蕭南瑜同吃一塊?
這、這不合適吧。
“舟舟吃。”姜沐言連忙搖手,并抓著蕭以舟的手腕, 把他手中的大兔推回他自己邊,溫道,“架子上還有烤,娘吃那邊的就好。”
蕭以舟沒多想,點頭繼續啃自己的大兔。
烤得香噴噴的真好吃,這比大大好多, 也香好多。
“言言, 你先帶孩子們去涼亭坐著吃。”
蕭南瑜看著站著啃兔的兩個小家夥,對姜沐言道。
姜沐言頷首, 領著小團子往涼亭方向去。
山脈起伏的群山中,銅鑼山不高不矮也不怎麽顯眼。
蕭南源三兄弟會和蕭南瑜一樣想到來這裏, 是因為他們年時曾一起來過銅鑼山。
姜沐言坐在涼亭裏的石凳子上, 著遠遠近近的青山,約能看到右前方的一座山上, 有紅黃幾道鮮亮的影。
但距離太遠了, 人影在山林中只能顯現出螞蟻大小的一點,本就看不清是誰。
京郊山多,重節不想人人去梧桐山登高的,顯然也有一小部分人。
姜沐言看著遠山上的幾個影,只希千萬不要是人。
蕭南瑜端著兩盤熱氣騰騰, 且切好的兔踏涼亭,發現桌上已經擺放好幾樣食, 連花酒都斟好了兩杯。
一杯放在姜沐言的面前,一杯放在對面的空位上。
蕭南瑜放下烤, 在姜沐言對面坐下。
姜沐言見他回來,瞄一眼花酒,道:
“我只能陪你喝一杯。”
喝酒容易上臉,喝一小口也會臉頰泛紅,跟喝了好幾斤喝醉了一樣,所以從不敢貪杯。
“沒事,淺嘗即止便可,我也不喝多。”蕭南瑜眉目含笑道。
能陪他喝一杯已經很好了。
坐在烤架前的綠蕉,見蕭南瑜進了涼亭,站起也想過過去。
“你幹什麽去?”青石住。
“伺候大小姐用膳。”綠蕉扭頭看他,理所當然道。
是丫鬟,小姐用膳,得在一旁伺候著。
“要伺候主子會喚我們,沒喚就別去打擾他們了。”
青石的想法和綠蕉不一樣,主子在府裏需要小心伺候,但在這裏,他們就別老湊到主子跟前去礙眼了。
綠蕉朝涼亭的兩大兩小看去。
他們一家四口在一起,氣氛其樂融融的,過去好像是有點會打擾到他們的樣子。
青石將切下的一大塊兔,遞給綠蕉:“這個給你吃。”
綠蕉下意識要接,出去的手卻看到烤時頓住。
“這是,我哪能吃?得給主子們留著。”回了手。
“四只大兔子呢,主子們吃不了那麽多,你趕吃,吃完我們得伺候主子們,還得背著包袱下山,不吃飽沒力氣可不行。”
青石將兔子強行塞到綠蕉手中。
綠蕉看著手中的一大只兔,朝青石投去了的目。
長這麽大,還沒吃過這麽大一塊的,常吃,但很吃,更別說是兔子了。
綠蕉安心坐在烤架前,啃著大大一只的兔,偶爾朝涼亭裏一眼,看姜沐言有沒有要伺候。
姜沐言暫時不需要伺候。
吃著烤得香噴噴的兔,不知不覺喝完了一杯花酒,喝得白淨小臉紅撲撲的。
蕭南瑜帶來的花酒,好像比往年喝的要更好喝。
涼涼甜甜的,喝完一杯之後,忍不住又給自己斟了一杯。
蕭南瑜見斟酒有些意外,不是說只喝一杯嗎?
斟第二杯花酒,蕭南瑜沒有阻止。
第三杯時,他清冷眉宇微微蹙起。
當細膩白的玉手第四次向酒壺時,蕭南瑜擡手阻止了。
他輕輕按住的手腕,著越來越紅潤的臉龐道:
“言言,你已經喝三杯了,不能再喝了。”
五致本就清豔絕,喝了酒之後,臉頰紅撲撲的更是豔麗人。
蕭南瑜的視線就沒怎麽從臉上移開過。
可花酒再好喝,也不能讓貪杯。
且他們在郊外,并不是在府中,萬一喝酒了怎麽辦?
姜沐言蹙眉,一雙杏眸因喝酒而顯得有些迷蒙,似暈染著一層水霧,波瀲滟的懾人心魄。
擡眸看向蕭南瑜的目,似嗔又似撒,滴滴的過來,看得蕭南瑜呼吸一窒,心跳也了一拍。
他後悔了。
他不該帶酒來讓喝的。
他沒想到喝了酒的姜沐言,竟這般人,一個眼神過來就差點讓他失控。
“我再喝一杯,好不好?”
姜沐言臉頰陀紅,清甜嗓音也變得綿很多。
滴滴、綿綿的甜嗓聽在蕭南瑜耳朵裏,這不是撒是什麽?
蕭南瑜看著這般的姜沐言,哪裏舍得拒絕。
“……不、不好。”可蕭南瑜再不舍得拒絕,也得拒絕。
不能再讓喝下去了,否則醉的人就該是他了。
“我還想喝嘛。”姜沐言秀眉又蹙一分,得能滴出水來一樣,瀲滟杏眸直勾勾的著蕭南瑜,“你的酒比較好喝,比我之前喝的都要甜。”
蕭南瑜幽深的瑞眼陡然一暗,頓覺嚨幹的咽了口口水。
他也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姜沐言。
看著,他腦中忽然蹦出幾個詞,人面桃花,人比花。
喝完酒竟是這般模樣,誰頂得住。
“以後再喝好不好?我們還在外面,你不能再喝了。”蕭南瑜艱難拒絕著姜沐言。
拒絕完,他想到什麽,眸深不見底的又勸一句。
“等我們親了,你想喝多都行,但現在不行。”
他決定了,等他們親那一夜,合巹酒就用花酒。
“還要等親後才能喝?這也太久了。”姜沐言在蕭南瑜堅決不許他喝的眼神中,手從酒壺上收了回來。
可手收回來,卻還是沒死心的道:
“我沒醉,一點都沒醉,我只是喝酒容易上臉而已。”
蕭南瑜肯定是看臉紅得厲害,以為醉了,才霸占著酒壺不給喝。
“我知道言言沒醉,可不管醉沒醉,你都不能再喝了,我們還得下山回府,不能多喝,我也不喝了。”
蕭南瑜說著將酒壺拿遠,并表示他也不多喝。
姜沐言見狀,只能作罷。
他們一行人在山上用完午膳,又小憩了片刻,才準備下山回府。
下山時兩個小家夥都不用人抱了。
姜沐言和蕭南瑜一人牽著一個,一家四口說說笑笑的下山,山道上都回著他們的歡聲笑語。
兩個團子的小音,嘰嘰喳喳和樹梢枝頭的鳥兒一樣,從山頂到山腳一路喳喳個不停。
守在馬車上的劉泉看到姜沐言下來,將遇到蕭家三位公子的事,告訴了和蕭南瑜。
姜沐言朝蕭南瑜看去,蕭南瑜對道:
“沒事,我們扯著祖父的大旗出來,他們不敢說。”
姜沐言頷首,和兩個小家夥上了馬車。
蕭南瑜也一起上去了。
和來時一樣,青石駕著蕭家的馬車,車廂裏是一家四口。
劉泉駕的姜家馬車,車裏只有綠蕉一人。
兩個小家夥爬山下山瘋玩,今日的力估計有點支,上了馬車沒多久就疲累的閉上眼,很快就睡著了。
姜沐言和蕭南瑜坐在一起,一人抱著一個閉眼沉睡的娃娃。
“言言,你要是累了也睡一下。”
蕭南瑜見姜沐言眼皮子困倦,有打瞌睡的跡象,輕聲對道。
姜沐言擡眸看他一眼,淺淺頷首:“嗯。”
下山的時候沒什麽覺,一坐下就真的覺得有點累了。
馬車搖晃中,力同樣有些支的姜沐言,也漸漸閉上了眼。
蕭南瑜手托著白的下,將低頭睡的輕輕靠過來,讓腦袋枕著他肩膀睡。
他沒有驚醒,靠在他肩上睡得香甜,濃卷翹的睫都沒有一下。
蕭南瑜托在下的手掌本應收回。
可看著依靠在他上,安心沉睡的順模樣,他就舍不得收回。
他遵循心意,大掌緩緩上移,輕輕挲著白裏紅的臉頰。
臉龐白,細膩,比上好的綢緞起來還舒服。
蕭南瑜低頭凝著姜沐言,微涼的指腹細細挲著臉龐,越越上癮,貪的不想收手。
可他只了幾下,還是克制的收了手。
手克制住了,可他的眼神卻一點也不克制。
眉目含笑的清冷瑞眼,滿含溫的看著,深深凝視著,肆無忌憚的欣賞著絕的睡。
睡得香甜,他看得滿足。
馬車在東城門外的道上停下,和去時蕭南瑜等姜沐言的地方一樣。
“言言。”
蕭南瑜輕聲喚著還靠在他肩頭沉睡的姜沐言。
他不太忍心醒,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帶回梨園,把抱下馬車,讓在梨園繼續睡。
可不行,他們回來時已經說好,在城門外分別。
回相府,他帶兩個孩子回梨園。
出門登高的相府諸人,應該也快回府了。
姜沐言再不回去就要餡了。
“言言。”蕭南瑜又輕喚一聲。
姜沐言緩緩睜眼,見自己在馬車上睡著,還靠在蕭南瑜上,驚得一下就坐直了子。
腰背直,一副端莊淑的姿態。
蕭南瑜角上揚,忍不住笑了一下。
“到城門口了?”
姜沐言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一手抱著懷裏還在睡的蕭以星,一手掀開馬車簾子。
“嗯,到了,你是現在回相府,還是?”
明明是已經說好了的事,可蕭南瑜還是又問了一句。
他舍不得放走。
姜沐言看了眼馬車外的道,回頭看蕭南瑜。
似讀懂了他眸中的不舍,眸微閃的垂下眼斂:
“現在回,不然要來不及了。”
蕭南瑜雖不舍卻沒挽留,他橫抱著蕭以舟,沒法再抱蕭以星,道:
“你把星星放我旁邊,不必醒他們了。”
小家夥醒了,看到要走,定然又會失落。
姜沐言起放下蕭以星,了的小臉兒,轉眸去看蕭南瑜。
“我走了。”抿了抿,輕聲道。
“嗯。”蕭南瑜頷首,凝在臉上的目一瞬不瞬的。
兩人又沉默對視了幾眼,姜沐言才轉下馬車,上了後面一輛馬車。
劉泉駕著馬車先進城,姜沐言回府很順利。
不過回府沒多久,陸巧帶著去梧桐山登高的相府眷們,也都回來了。
去了前院的綠蕉,急匆匆的回到扶搖閣。
綠蕉進正房,繞過屏風,對半躺在塌上的姜沐言道:
“大小姐,不好了!錦州瘟疫,還有災民暴,聖上要蕭大公子領兵去錦州鎮民,可錦州有瘟疫呢!蕭大公子怎麽能去呢?萬一他也染上疫病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