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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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蕭南瑜沉片刻, 還是沒松手,先問道:

“言言送的是何?”

“……”姜沐言不想說出來,雙頰緋紅的低語道, “看了就知道了,你松手我去拿。”

蕭南瑜又猶豫了片刻,捧著雙手的寬大手掌,才不舍的一點點松開。

今夜,他握的手,捧在掌心良久, 都沒有掙紮推開, 這讓蕭南瑜心中暗流湧,難掩喜悅。

可下一次想要再牽的手, 不知何時才有機會。

雙手終于得了自由的姜沐言,十指捲握暗暗攥, 大拇指得被四手指藏在了掌心裏。

哪怕收回了手, 可手指手背依然發燙,好似還被蕭南瑜捧在手心裏一樣。

他手掌寬大又暖和, 被他握著手時, 比自己抱著手爐還溫暖舒適。

姜沐言心神飄忽的朝角落走去。

打開一個箱籠,從被褥角落裏拿出一個狹長的黑檀木小匣子。

匣子小心翼翼的藏在箱籠裏,不敢放在梳妝臺上,怕被其他小丫鬟看見。

姜沐言抓著小匣子,回時看到站在炭盆前的修長黑影, 突然就有點怯,不太敢朝蕭南瑜走去了。

視野漆黑的房間裏。

蕭南瑜高大拔的黑影十足。

哪怕這是姜沐言自己的房間, 無比悉的地方,可蕭南瑜給依然讓無法忽視。

卻不知是不是的錯覺。

姜沐言站在箱籠前看蕭南瑜, 他高大的黑影似散發著濃烈的侵略,像要吞沒了一樣。

蕭南瑜見姜沐言站在角落不,沒有開口催促

他長玉立于炭盆前,安安靜靜的看著

他就那般看著,似乎姜沐言不回到他邊,他能一直看下去,地老天荒的看著

不回去是不行的。

姜沐言拿著早已準備好,卻沒能在蕭南瑜生辰時送出去的生辰禮,緩緩朝他走去。

回到炭盆前,姜沐言站在蕭南瑜面前,纖纖玉手捧著狹長的小匣子,在黑暗中遞給他。

“這是送你的二十歲生辰禮。”輕聲道。

男子二十及冠,是很重要的儀式。

可蕭南瑜及冠之時,人在疫病橫行的錦州,蕭家人沒法給他舉行及冠禮。

姜沐言聽聞,世子夫人為此傷心落淚了好幾場,那段時間的京中宴會,全都推了沒出席。

蕭南瑜垂眸,手接過捧著手中的小匣子。

他拿起狹長的匣子時,指腹不經意的從的掌心輕輕過。

的一瞬,似有電流激而過,兩人指尖微,眸都閃了一閃。

蕭南瑜拿起小匣子的手了一,姜沐言則飛快放下手,兩只小手進了披風裏。

蕭南瑜見躲得這麽快,想解釋一句。

此乃意外,并非他有意為之。

但話到邊又覺得,他一解釋反倒有越描越黑的覺。

于是乎,蕭南瑜幹脆選擇了沉默。

他目狹長的黑檀木小匣子上,緩緩打開。

黑暗中,一抹瑩潤的澤閃現,一支長長地通潤澤的白玉?

蕭南瑜拿起白玉,才發現這是一支發簪,簪子上雕刻著一支栩栩如生的大雁。

雁乃忠貞之鳥。

一剎那間,蕭南瑜心澎湃,朝姜沐言投去的炙熱目,恨不能將擁進懷中。

但他極力克制著,怕嚇著

“謝謝言言,這支簪子我很喜歡。”蕭南瑜嗓音略微暗啞的低低道。

他及冠了,正缺一支連冠于發的簪子。

送的簪子,他會戴的,天天戴。

“你喜歡就好。”

姜沐言的聲音比他還低,低到拔步床裏聽的兩個小家夥都沒聽到。

“哥哥,娘剛才說的什麽?我沒聽到。”蕭以星捂著小兒,小小聲的詢問蕭以舟。

蕭以舟看一眼躺在旁的妹妹,搖頭低語:“我也沒聽到。”

姜沐言聽不到兩個團子的竊竊私語,蕭南瑜卻是能聽清的。

但他現在不想搭理小家夥,免得姜沐言的注意力轉移到他們上,就又忽略他了。

“我也有個禮想送給言言。”

蕭南瑜將大雁玉簪放回小匣子,手從前拿出一個手帕。

是之前有一天晚上,他給夢魘中的姜沐言過汗的白手帕。

自從給拭過細汗後,這條手帕他就一直隨攜帶著。

簡簡單單沒有繡任何圖案的白手帕攤開,手帕上也靜靜躺著一支白玉簪子。

姜沐言看著蕭南瑜手中的白玉發簪,有一瞬的錯愕。

不是這麽巧吧?

送蕭南瑜發簪,蕭南瑜也送發簪?

還都是白玉的。

不論是何材質的簪子,長長的一其實相差不太大,區別在于簪子上鑲嵌或雕刻的圖案。

蕭南瑜手中的白玉簪子,和姜沐言送他的大雁簪子就很相似。

發簪由一整塊上好的白玉切割而,唯一不同的是,一支簪子上雕刻著大雁,一支簪子上雕刻著玉蘭花。

兩朵潔白的玉蘭花是蕭南瑜親手雕刻而

在錦州時,他想又有空閑的時候,便會雕上一雕,將帶去錦州的玉石全都雕廢了,才得了這麽一支令他滿意的簪子。

此時此刻。

蕭南瑜看著左手匣子裏,姜沐言送他的大雁簪子,再看看右手他親自雕刻的玉蘭花簪子,心裏就更滿意了。

這兩支白玉簪子放在一起,就像是同一塊玉石雕出來的一對簪子一樣。

雖然一支簪子是大雁,一支簪子是玉蘭花,但在蕭南瑜心裏,它們就是一對玉簪。

“言言,這是我親手雕刻的簪子,雕的是你最喜歡的玉蘭花。”

蕭南瑜右手往前,將玉蘭花簪子遞到姜沐言的面前。

“你親手雕的?”姜沐言目驚訝。

他什麽時候雕的?

不對,他竟然真的會雕刻玉石?

他什麽時候學的這門手藝?

“嗯。”蕭南瑜頷首。

他想親手給戴上玉蘭花簪子,但深夜從床榻上起來的姜沐言,烏黑濃的齊腰長發披散在肩頭,他暫時沒機會將簪子親手的發髻上。

姜沐言手接過玉蘭花簪子,還順手將墊著它的白手帕也拿了過去。

垂眸看著手溫潤的白玉簪子,纖細的手指在玉蘭花的花瓣上細細挲著。

雕刻工藝算不得頂好,但也掩不住姜沐言眸底的欣賞之

這是蕭南瑜親手雕的玉簪子,說起來,倒是比送的大雁簪子有心多了。

姜沐言看著玉蘭花簪子難掩欣賞,蕭南瑜看著玉蘭花簪子底下的白手帕,卻心疼了起來。

手帕的汗,他想留著自己用,沒想把手帕也一起給的。

“言言。”蕭南瑜心疼的猶豫片刻,決定將自己的手帕討回來,“手帕是我用過的。”

姜沐言正細細觀賞著玉蘭花簪子,乍聽此話怔了一瞬。

看著神正經的蕭南瑜,垂眸去看手中的白手帕,反應過來後小臉騰的布滿紅霞。

右手著玉蘭花簪子,左手往前,纖細小的手掌上是攤開的白手帕。

蕭南瑜看著被捧在手上的帕子,忽然又改變了主意,沒有急著手接過來。

“言言想要這條手帕便拿去。”蕭南瑜突然變得大方起來,一點都不心疼了,甚至眉眼含笑,可他話鋒一轉卻補充道,“只要言言再送我一條手帕即可。”

嗯?

姜沐言杏眸微睜,這是什麽意思?要和換手帕的意思?

姜沐言看著一本正經的蕭南瑜,雙頰的紅霞一點點蔓延到耳,連耳垂都紅得能滴了。

什麽正經,蕭南瑜瞧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這分明是在耍流氓嘛。

是耍流氓吧?

雖然蕭南瑜在耍流氓,可姜沐言看著他眉目含笑的正經模樣,卻一點都氣不起來。

姜沐言在心裏嘀咕,哪有這樣的。

蕭南瑜這也太不矜持了。

心裏覺得不妥,上卻赧不已的低聲回道:“我沒有新的手帕。”

蕭南瑜眉心微了一下。

意思就是,若有新的手帕,便願意送他一個了?

“不用新的。”蕭南瑜角微微上揚,出了一個心大好的愉悅弧度,“我不介意用言言用過的手帕。”

相比嶄新的手帕,他更想要用過的。

姜沐言的清豔小臉徹底紅微低著頭沒好意思去看蕭南瑜,小腦袋卻堅定地搖著,恥拒絕道:“不行。”

用過的手帕怎麽能拿來送給他,死人了。

雖說有些場合,比如狀元游街的時候,許多子會朝狀元郎拋香囊丟手帕,以示慕之心。

但那些場合帶著一些玩樂的熱鬧氣氛,跟私下贈手帕還是不一樣的。

且蕭南瑜要的還是使用過的手帕,哪有臉拿出來送他。

蕭南瑜見得都不敢擡頭看他了,也不好再逗,擡手拿回了他自己的白手帕。

“三日後有一場宮宴,你去嗎?”

蕭南瑜適時的轉移話題,免得姜沐言得不再搭理他。

姜沐言沒聽說三日後有宮宴,但想來是慶祝三皇子、蕭南瑜等人賑災圓滿完,論功行賞的喜宴。

“我還沒聽說有宮宴,我娘收到帖子宮的話,應該會帶我一起去。”姜沐言道。

蕭南瑜頷首,他希也去。

他們總在夜裏相見,白日裏除非去梨園,否則他想見一面都難。

特別是兩人近四個月沒見了,他恨不得天天都看到在眼前晃悠。

這一夜。

蕭南瑜仍舊在姜沐言的拔步床床頭打地鋪。

睡前他擡頭看一眼黑暗中的拔步床,想到床榻上躺著姜沐言和他們的兩個孩子,他眉梢眼角都不自和了幾分。

蕭南瑜安心睡,睡得無比踏實,是四個月來他睡得最安穩的一頓覺。

臨近黎明時分。

蕭南瑜睜眼醒來,卷好被褥放回角落的箱籠,他來到拔步床前,開幔帳看著睡得香甜的母子三人,實在不忍心擾醒他們。

但再不忍心,也不能把兩個小家夥在相府留到天亮。

他俯長了手臂,將睡在床榻最裏面的蕭以舟,先從被窩裏抱了出來。

蕭南瑜輕手輕腳,沒有吵醒姜沐言和蕭以星。

蕭以舟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渾綿綿的任他折騰穿,他閉著眼睛不吵不鬧的繼續睡。

給他穿好厚實的襖子和披風,蕭南瑜把圓滾滾的小團子放倒,讓蕭以舟躺在床尾繼續睡。

許是蕭以舟躺下時,到了被子裏姜沐言的腳,又或許是蕭南瑜抱蕭以星時,掀開的被子驚醒了姜沐言。

蕭南瑜小心翼翼地給蕭以星穿襖子時,姜沐言睜開了眼睛。

睡眼惺忪的坐起,看著蕭以星歪頭歪腦還在睡的綿子,心疼道:

“冬天太冷了,晚上就別帶孩子過來了,來回折騰他們睡不好也辛苦。”

剛睡醒,本就清甜的嗓音綿綿的,直擊著蕭南瑜的耳,聽得他耳,心尖也跟著了起來。

“好,晚上先不帶孩子來。”蕭南瑜輕聲應著。

只說不帶小孩過來,沒說不讓他來。

姜沐言睡意朦朧的迷糊腦子,似乎知道蕭南瑜在想什麽,慢半拍的反應過來,又補充道:

“你也別總是夜裏來了,晚上睡不好你也辛苦,現在又是這麽冷的天,你在府裏睡得舒服些。”

蕭南瑜給蕭以星裹披風的作一頓。

“言言,你要趕我走?”他問。

姜沐言沒想到他會這樣想,驚得連睡意都跑了一些。

“沒有,我沒有趕你的意思,只是現在天冷,你來來回回的太辛苦了。”

姜沐言立即解釋清楚,是心疼他,不是要趕他走。

他都夜闖閨閣這麽多回了,要趕早就趕了,哪裏會現在才趕他。

“我不辛苦。”蕭南瑜很認真的對姜沐言道,心掙紮了一瞬,他輕聲低語著,“我想見你。”

見不到才辛苦。

夜裏不來,白日裏不知什麽時候才能見到

姜沐言的小臉又紅了。

“……那、那你想來的時候可以來,但不要每晚來,在我這裏來回折騰你睡不好。”

在蕭南瑜炙熱又深的眼神下,姜沐言不忍心拒絕他,各退一步的和他商量著。

姜沐言的低斂著眉目,有勇氣同意蕭南瑜夜裏再來找,卻沒勇氣擡眸看他一眼。

以前只覺得蕭家大公子是一個清雋傲骨,清冷矜貴的正人君子,哪裏會想到,年郎看著一本正經的,竟這麽會哄姑娘家歡心。

他用那般深又認真的眼神看著,輕聲哄般說想見

就是鐵石心腸的一個人,也不舍得拒絕他。

“好。”蕭南瑜淺笑著應承下來。

只要願意讓他來就行,且承諾了,他想來的時候就可以來,他覺得自己每晚都會想來的。

蕭南瑜抱著兩個圓滾滾的、還沒睡醒的小團子離開了。

他將兩個小家夥放回梨園,在天亮之前回到鎮國公府。

未免守夜的小廝發現他一整夜都不在房中,蕭南瑜回自己房間也是翻窗進的。

回到府中的蕭南瑜,已經不打算再睡了。

他從裏間走到外間,想去練功房練劍,但他快到走到門口時,視線忽然定在桌幾上。

桌上放著一個黑漆描金的食盒。

蕭南瑜很肯定他昨晚離開房間時,外間桌上是沒有這個食盒的。

蕭南瑜擰眉,繼而心頭一跳。

昨夜有人送吃食到他房中,是小廝送進房中來的,還是誰過來了?

會在夜裏送吃食給他的人,蕭南瑜第一個想到母親宋令貞。

他走到桌幾前,打開食盒。

食盒裏有一碗燕窩粥,還有幾盤子點心,一夜過去全都已經涼了。

蕭南瑜的心也跟著涼了半截。

他快步往外走,拉開房門。

睡在廊下守夜的小廝看到他出來,連忙從溫暖的被窩裏爬出來。

“大公子。”

小廝眼睛,畢恭畢敬的行禮。

“我房中的食盒是誰送來的?”蕭南瑜問小廝。

“世子夫人昨夜送來的。”小廝如實回答著。

“我娘親自送來的?昨夜進我房間了?”

蕭南瑜期待著能從小廝的口中得到另一個答案。

比如宋令貞的婢送過來的,他的小廝再將食盒放進了他的屋中。

“是的。”小廝躬一五一十道,“大公子,昨夜世子夫人在門外一直喊,都不見你回答,世子夫人就闖進去了,然後就……發現你不在房中。”

小廝瑟著脖子,蕭南瑜回京之後,夜裏一直都是他守夜。

蕭南瑜代過,不要隨意進他的房間。

且蕭南瑜夜裏從來不需要人伺候,所以小廝守夜守得非常輕松,在廊下能安安穩穩的睡一夜。

許就是太輕松了,他從來都沒有發現蕭南瑜離開過,還好昨晚世子夫人沒有怪罪他的意思。

蕭南瑜面沉了沉。

他夜裏離府的事,被宋令貞發現了,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蕭南瑜照舊去練功房練劍,用早膳時去了秋水苑,主跟宋令貞代,說他昨晚有事出去了。

宋令貞沒有為難他,也沒有刨問底問他去幹什麽了,這事便輕輕揭過了。

但這件事給蕭南瑜提了個醒。

常在河邊走容易鞋。

原本想要每晚都夜闖姜沐言閨房的他,被迫改了念頭。

他剛從錦州回京,未免宋令貞又在晚間去給他噓寒問暖,他連著兩個晚上都安安分分的待在府中過夜。

直到宮宴那日,他才又見到姜沐言。

皇宮宮門口。

蕭南瑜跟在鎮國公後進宮門。

他走著走著似有所的回頭,看到了正在下馬車的姜沐言。

熠熠日下,他一眼看到了戴在頭上的玉蘭花簪子,角忍不住上揚了幾分。

他的發冠上也送的大雁玉簪。

“阿瑜,你一直回頭看什麽?”

鎮國公世子見蕭南瑜回頭往後看,似乎還笑了笑?

他驚奇之餘,不由得也跟著回頭看向後。

後的宮門口,都是排隊準備宮的各大臣和大臣家眷,有什麽好看的?

鎮國公回頭看了眼兒子和孫子,也朝宮門口看去。

他掃了幾眼,看到了從馬車上下來的姜沐言,頓時就明白蕭南瑜在看什麽了。

還能看什麽,看他未來的媳婦兒唄。

大孫子也是不夠定,大庭廣衆之下盯著人姑娘家看,也不怕被人看出貓膩來。

“阿瑜都多年沒回京了,隨便看看而已,你大驚小怪什麽?”

鎮國公心裏吐槽著大孫子,上卻還要替大孫子在兒子面前遮掩。

“爹,我也是隨便問問而已。”

莫名被訓的鎮國公世子,趕解釋一句。

蕭南瑜看著自己父親和祖父,識趣的閉不言,心裏卻在可惜。

得有點快,他回頭看到了姜沐言一眼,但好像沒看到他。

姜沐言確實沒看到蕭南瑜。

跟在陸巧邊,陸巧和幾位相的夫人寒暄,秦瑤看到,把拉了過去。

“阿言,你聽說了嗎?此次宮宴,聖上要給大皇子和二皇子指婚。”

秦瑤用團扇遮著下半張臉,低聲音對姜沐言道。

“沒聽說。”姜沐言輕輕搖頭,“指婚就指婚,反正不會指婚在你我上,用不著擔心。”

宮宴上聖上真指婚了,們看熱鬧賀喜就行了。

姜沐言不擔心,秦瑤卻有點擔心,反正姜沐言都知曉心儀三皇子了,也不怕再被姜沐言笑話,低聲道:

“你說,聖上會不會給三皇子也指婚?”

姜沐言眉梢微挑,瞬間明白了秦瑤的擔憂。

“三皇子年紀小些,聖上應該不會急著給三皇子指婚。”

姜沐言安著秦瑤,見眉心蹙的樣子,又故意打趣好友道。

“你放心,萬一聖上給三皇子指婚,一定是把你指給三皇子的。”

可沒有胡說八道,兩個小家夥親口說的。

秦瑤是三皇子妃,還和三皇子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弟弟。

秦瑤的臉瞬間紅,又又氣,用團扇輕輕拍了下姜沐言:

“好你個姜沐言,你拿我開玩笑。”

“沒有拿你開玩笑,我是說真的。”姜沐言輕笑著躲開秦瑤打過來的團扇。

說的都是真話,奈何好友不信。

兩人笑笑鬧鬧,頭接耳的說著悄悄話,跟著長輩在宮門口驗明份,一起宮。

“聖上不止要給大皇子、二皇子指婚,聽說還想給三公主找個駙馬,我聽我娘說,宜貴妃屬意的駙馬人選是陸家大公子。”

姜沐言正和秦瑤竊竊私語著,旁邊一道聲音突然闖耳中。

陸家大公子,不就是陸承彥嘛。

宜貴妃想讓陸承彥娶三公主?

“阿言。”秦瑤忽然用手肘輕輕撞了下姜沐言,眼睛一本正經的目視前方,聲音得低低的,“你看前面的蕭大公子,他好像在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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