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應慈極力憋住哭泣,眼角:“是在安家,他們欺辱我,昭昭幫我說話,后來我生氣離開安家,住了一家客棧。晚食后,去水房取水,就沒再回來了。”
簡單的說了事始末,并沒有多有用的信息。
韶慕心中一遍遍思忖,總是有馮越那句話縈繞耳邊,強龍不地頭蛇。
大概是又開始擔憂害怕,費應慈以帕掩面哭泣:“我就該聽昭昭的,住在安家,不出來就不會出事。”
“費姑娘莫要再回客棧了,我讓人在這邊給你安排個房間。”韶慕看去外面的夜幕,事發生了,那只能快想對策。
歷來沉靜的深眸此時翻卷著什麼,垂在側的手慢慢收。
費家的婆子一聽,連忙施禮謝恩,并說明日費致遠過來,一定會幫助韶慕找回昭昭。
韶慕抬步離開,他可等不到明日。昭昭是什麼子骨,他比誰都清楚,一年中最冷的時候,被旁人抓在手里,怎麼可能好好待?且藏人的地方,多都冷……
他不敢再往下想,匆匆出了縣衙的后門,一個人走進暗長巷。
如此夜里,路上早已無人,空的街上只剩寒風肆。
風扯著他的袍子,想要阻止他急匆匆的腳步。沒有外頭擋風的斗篷,寒冷輕而易舉的侵袍,想要冰凍住溫暖的格。
韶慕沿著長街往前,看到了那盞不遠的燈火,是月茶樓。
他知道,要想找回昭昭,現在只有這條路給他,費應慈那邊本沒辦法指。
一走進茶樓,就有伙計迎上來,將人請進后,立馬關了門扇。
里頭一站燈火,桌邊站這個中年男人:“韶通判請坐。”
韶慕兩步上去,隔著一張桌子:“在哪兒?”
面前的這個人他有印象,便是改水道那主家養的一個先生。不出所料,果然是因為他手里的這樁案子,才讓這些人打了昭昭的主意。
那先生笑了笑,也不否認:“我們家主一直想結大人,只是你對我們一直誤會。都在這一方生存,大人何必趕盡殺絕?”
韶慕往四下看著,并沒有別的異常,他斷定昭昭不可能在這兒。
“你們的家主?是誰?”他齒間問出幾個字。
先生倒也直接:“丁家,大人你恐怕也猜到了。這廂也就直說罷,咱們何必互相難為,不如一起合作,京城中的大人將來也會助力韶大人你。”
說著,不忘朝著京城的方向抱拳作禮,表示這對那位大人的敬重。
韶慕中怒火中燒,然面上仍舊抑住:“和你們一起?”
事是說的這樣簡單嗎?當然不是,他們不過是借機拉他下水,只要踏出一步便就再沒辦法回頭。
“家主是這個意思,”先生頷首,一派自信滿滿,“屆時,大人表妹也會安然無恙。”
韶慕不語,他們這是挾住昭昭來他就范。所以,肯定不會輕易把人出來。
果然,那先生又道:“大人手上的水道輿圖,的確是那些刁民胡指的,我們主家向來守法,絕不會擅改水道。大人要追責的,是那幫窮鬼刁民。”
“我想見。”韶慕道。
“自然,一個妙齡小姑娘,如花似玉的,我看著也怪心疼。”先生說著,便將一方折起的帕子往前一送。
韶慕呼吸一滯,分明嗅到了帕子上的淡淡香氣,手一抬便拿了過來。
待解開帕子,看見了包裹在里面的東西,是一枚珍珠耳鐺,圓滾滾的珠子,瑩潤的亮,可不就是那日他送給的。只是,如今還給他的只有一只。
他的手指收,將耳鐺攥進掌間:“你們若敢傷一點兒,我不會饒了你們。”
“哪里話?”先生笑著,“等大人與主家了自己人,表姑娘自然也是我們的表姑娘。”
不知從哪里來了一風,吹著桌上燭火晃了晃。
“好,”韶慕開口,聲音毫無緒,“所謂一手錢一手貨,我得見到。”
先生見他不讓步,只能笑著道:“我得回去同主家商量,做不得主。”
韶慕也知道面前只不過是個小嘍啰,又道:“就今晚。”
時間越久對越不利,一個兒家的,弱弱,他怎麼能不心焦,便是越早見到越好。
“那麼大人還需將輿圖,以及那些刁民的聯名信等件出來才行。”先生也不忘自己的職責,提醒著。
韶慕轉:“我回衙門準備。”
先生忙說好,畢竟河下縣是他們丁家的底盤,一個新來乍到的通判不知道深淺,事都在他們這邊掌握著。還有那個扣在手里的姑娘,也是韶慕妥協的籌碼。
只不過沒想到,這位韶通判遠比想象中更加在意他的表妹。
。
昭昭用力蹬著雙腳,想要掙綁住雙的繩索,可是無果。
抬頭看著頂上的板蓋,隙了點兒線下來。的地方是一個地窖,寒冷,只一會兒的功夫,凍得骨頭發疼。
雙手綁在后,半倚著窖墻,無法站起來,外面的說話聲偶爾傳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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