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正是午膳剛過的時候,那名小廝回到了香郁閣。
昭昭帶上幾個香囊,便和尤媽一道,跟著人去他的主家府上。
對方倒是安排周到,找了頂青帷小轎,供給昭昭和尤媽乘坐。雪天馬車走得困難,小轎靈活不。
一直往東,走過了幾條街。
尤媽不時掀開轎子的窗簾,指著外面說,哪的房屋又塌了。
“這條街一直走下去就是東城了,”尤媽道,遂放下簾子,“你應該沒去過那邊。”
昭昭點頭,來到抿州,悉的就是西城這邊。要說東城,應該也算去過靠近的地方,便是那次的飛盜案子,那片破敗的廢宅區域。
“別去的好,那邊著呢。”尤媽道聲,隨后一嘆,“也是世道艱難,沒辦法。”
轎子在靠近東城的地方停下,昭昭從轎上下來,便看見了面前的宅院,再抬頭,大門上方懸掛著一方牌匾,刻畫著大大的“陸宅”二字。
“咦,這是陸家人回來了嗎?”尤媽走上前來,同樣抬頭瞧著門匾,“記得幾年前,全家人遷走了。”
小廝在前面帶路,領著兩個人進了大宅。繞過前廳,直接往正院那邊走。
既然是來做買賣,昭昭兩人也就跟著。路上好奇看了幾眼宅子,是剛修繕出來的樣子。
“兩位娘子稍等,我家主子馬上就到。”小廝開了一間花廳的門,手作請。
昭昭和尤媽進了花廳,便等著小廝去主家過來。
花廳布置的雅致舒適,外面天寒地凍,里面暖意融融。
“瞧這花開的,”尤媽站在一張花架前,驚嘆著面前的盆花,“也不知是什麼花,大冬天里開得這樣艷麗。”
昭昭走近看著,見盆里的花花瓣紅艷滴,綠葉如翠,好生的新鮮:“狀元紅,一種茶花。”
說出來,后知后覺,怎麼會知道這種花的?
“不錯,是狀元紅。”
這時,有個聲音傳來。廳里的二人循聲看去,正見著一個婢挑開間的珠簾,然后一個年從里面走出,月白衫子,十六七歲的樣子。
瞧他這樣貴氣的穿著,以及下人的恭謹態度,便能猜出這就是陸家宅子里的主子。
只見他徑直走過來,往花架前一站,手指掐上一枝最艷的花兒,輕一使力就折了下來。瞬間,那盆花便了之前的。
“本來是該在上元節前后盛放,如今我用了些辦法,臘月里就開了。”年著花晃了兩晃,咧笑著。
這樣近,昭昭看清了年的樣貌,面容當真能用致來形容,只是臉略顯蒼白。
尤媽往前一站,客氣行禮:“打攪公子,聽貴府的人說,你想定些香囊?”
“對,”年說著,看向站在尤媽后的昭昭,“你給我說說看。”
昭昭沒想到他會點到自己,聞言,大方上前,將帶來的香囊一一從布袋中取出,擺放去桌上。
“這些都是最好的,公子請。”做完這些,往后一退。
年坐去凳上,手里隨意抓起一個香囊,湊近鼻下嗅了嗅,隨之看著香囊,若有所思。
見此,尤媽笑著問:“公子覺得如何?這一種可是抿州府里,最喜歡的。”
“還不錯,”年放下香囊,手指間轉著那朵狀元紅,“實不相瞞,我更想要些比較獨特的香氣。聽說你們香郁閣有個了得的制香師傅,不知道能不能做出來?”
尤媽往人看眼,遂道:“公子見諒,我們鋪子還沒有過這樣的規矩。”
“五倍,”年出自己的五手指,晃了晃,“五倍的價錢。”
尤媽只是笑笑并不答應,心里想果然是這年郎無聊著忽悠人:“真沒有這樣的規矩。”
年臉上憾下來,看著手里的花兒:“我就是想要和這種花香一樣的香囊,做不出嗎?”
“狀元紅的香氣?”昭昭接過話來問道。
年看,咧一笑:“對,我喜歡這香氣。”
昭昭聽了,心開始思忖。要是年只說想要他自己喜歡的香囊,那誰也不敢保證能做出,但是明確是狀元紅這種的香氣,那就好辦很多,總能用各種香料給調和出來。
再者,這兩日一直沒配置出滿意的香,如今這清雅的茶花香,倒是讓腦中靈一閃。
“我來試試。”開口,聲音輕輕一頓,確認般的再問,“真是狀元紅的香氣,對罷?”
年點頭,毫不遲疑:“自然。”
尤媽知道昭昭在配置香料上的本事,是以也覺得可行,便就補充了句:“公子可是想好了?真的會要?”
“是,”年再次確定,一字一句道,“只要調制出來,還是按我方才說的,五倍的價錢。”
一旁的小廝跟著了句:“掌柜放心,我們家三公子怎會誆你們?”
一聽小廝報了著年的份,尤媽本還猶疑的心放了下去:“省的了,我們做好了,會先拿來給公子過目的。”
接下來,雙方又談了一些,眼看外面天發沉,昭昭和尤媽決定告辭,回香郁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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