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話的。”
沈嘯在他上猛踢一腳,哪能因為,把他嫂子擺哪了。
裴梓俊被踢得不穩倒在地上,本來下午跟姜庭打架上就有不瘀傷,此時更是疼得難。
然而顧不及這些,重新跪好,惶恐又不解,“不是麼?”
“你說呢。”沈嘯又踢又踢又踢。
裴梓俊這下真忍不住,痛得嗷嗷,稍有躲閃的意思,沈嘯踢得更猛。
他不住慕時奕心思,但剛剛的話明顯像為鹿霜而來。
聯想元旦前,在餐廳遇到他與鹿霜、姜柒一起吃飯,頭腦拐了個彎變得清明。
“慕先生,我跟鹿霜已經分手,以后絕不會再去找,您放心!”
沈嘯踹他,“慕先生有什麼不可放心。”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鹿霜,真當他嫂子不存在。
慕時奕懶懶看著裴梓俊。
找不找鹿霜,跟他無關,不過不去找終歸是好。
這樣小東西不用因為鹿霜的事煩,再搞什麼理由不讓他去江月灣。
“沈嘯,對裴公子溫一點。”
話落,想到此時在江月灣開心的三人,他心里的火又突突冒起,“繼續。”
沈嘯正回的腳卡在半空,要哪樣?
不管哪樣,打就是。
裴梓俊大大的腦瓜懵了。
猜錯了?
慕時奕沒有看上鹿霜?
左右都是錯,怎麼都被打,他擺爛了。
抱頭蜷在地上,隨沈嘯踢踹。
季辭下班從自家公司過來,下大坐在慕時奕旁邊,隨手點燃一支煙,看了片刻才認出是裴梓俊。
姜柒朋友的前男友。
思及三個月前,姜柒拿著雙截揍他的場面,季辭吸口煙,鏡框后一雙眼睛浮起笑意。
“他惹嫂子了?”
嫂子?
裴梓俊想到的還是鹿霜。
鹿霜長得,跳舞更,子骨而有力,慕時奕看得上不出奇。
他一直饞的子,可從沒真正擁有,到現在還一直對念念不忘,除去仍喜歡,還有一方面是不甘心。
憑良心,與在一起的半年多,他自認對不錯,也尊重。
不想與他發生關系,他沒有強迫。
姜柒說得對,應該再忍忍的,半年都忍過來了,再忍忍又如何,怎麼就一時失控了呢。
現在慕時奕都瞧上,他徹底沒機會。
慕時奕掐滅煙頭,肚子了,讓沈嘯人準備吃的。
季辭夾著煙蹲在裴梓俊前,饒有興致審視他臉上的傷,已經涂過藥,便不可能出自沈嘯或慕時奕。
“臉上的傷......姜柒揍的?”
裴梓俊了臉,“他哥。”
季辭“撲哧”笑出聲。
“兄妹倆一個樣,脾氣差的,說手就手。”裴梓俊吐槽。
下午他走得快,不然撞見姜柒,肯定上趕著揍他。
他修養好,不打人,否則......
算了,有雙截,讓讓。
季辭指尖彈彈煙灰,“你怎麼惹姜柒的?”
“我沒惹。”裴梓俊下意識瞥了眼慕時奕,頂多他纏著鹿霜,姜柒會不爽,但這又關他們什麼事。
“你不惹,哥會打你?”
他奕哥會收拾他?
季辭抬手就往他腦袋拍一掌。
裴梓俊心里哀嘆自己的凄慘命運,番挨著人揍。
過不久,沈嘯回來了,會所的經理領著侍應生送來晚餐。
菜肴盛,香氣在空中飄浮,慕時奕、季辭、沈嘯一起吃。
桌上有一道新鮮魚生,蘸料以芥末醬油為主,季辭自之前被慕時奕著吃下綠油油的芥末魚生之后,對這玩意有點抗拒。
卻是視線不經意投去裴梓俊,他眼睛一亮。
這麼好的東西,怎麼能只他一人。
世界那麼大,做人要有。
“麼?”季辭噙起淡笑問裴梓俊。
裴梓俊吞了吞口水,“沒關系,你們吃。”
“人家可是裴家公子,怎麼能把他著。”
季辭夾起一片魚生來回蘸芥末醬,一副煞有其事的神跟慕時奕和沈嘯道,“不能這麼做人。”
沈嘯盯著他筷子里的魚生,已經完全被芥末醬包裹,比青青草原還綠油油。
慕時奕只是瞥了眼,沒發表意見。
蘸好醬,季辭親自喂他,裴梓俊一張臉本就五彩繽紛,現在更是富,聲音都抖了。
“季先生,我不,不用麻煩你。”
“不麻煩,我甘愿為裴公子效勞,吃!”
裴梓俊閉著,狂搖頭,季辭噙起笑,“不喜歡敬酒?”
沈嘯放下筷子,走過來朝裴梓俊踢一腳,裴梓俊吃痛張開。
季辭把魚生塞進他口里,不忘怪責沈嘯,“對裴公子溫一點,都把他踢疼了。”
裴梓俊下意識要吐出來,季辭冷聲,“敢吐試試。”
沈嘯冷淡臉,“你溫。”
坐回位置吃飯。
欣賞裴梓俊生生將魚生吃下去,靈魂出竅般抖擻扭曲的樣子。
季辭一臉嫌棄回到位置,“我那次也這麼丑?”
沈嘯:“還好。”
季辭笑意剛起,又聽他一聲,“沒眼看而已。”
“......”
“就你這樣,就該被奕哥欺負。”
沈嘯一本正經,“你不要黑奕哥,奕哥從不欺負我,只是關心指教我,你這樣說居心何在?”
“荷!”
不要臉。
季辭扶了扶眼鏡,看向一言不發的男人,笑,“奕哥你真好。”
慕時奕嫌棄瞧兩人一眼,“不想吃飯就滾蛋。”
兩人立馬拾起筷子。
慕時奕視線轉到被芥末嗆得生無可的裴梓俊,若有所思。
裴梓俊不知他又憋什麼心思,已放棄掙扎。
幾秒后,聽見他說,“今晚天氣不錯,適合睡天橋。”
“......”
季辭不住笑,“裴公子估計想試試。”
“......”
慕時奕輕抿一口酒,靠住椅背,“那就滿足他,沈嘯,晚上你帶裴公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