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蘇棠吃上了熱氣騰騰的泡面,里面還加了一火腸。
蘇棠并不知道顧北言到底敲了多車窗,問了多人,才終于從一輛食充足的卡車司機那里買來了泡面。
但這一刻,突然覺得好像真的找到了一個可靠的男人。
他沉默寡言,不善言辭,也沒有儀式,甚至買花也只買一種小雛。
他沒有約會的概念,更不懂得浪漫,還有點強迫癥,甚至事過后的床單他都要折疊整齊放到一邊。
但蘇棠愿意相信,他會是一個合格的丈夫,負責任的人生伴。
……
窗外的大雪還在繼續,好在車溫度適宜。
胃部得到滿足之后,蘇棠開始昏昏睡,顧北言了大遞給:“睡吧。”
蘇棠把座椅靠背往后放了放,蓋上大,尋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躺著。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蘇棠覺車子在緩慢移。
睜開了眼睛,雪已經停了,天空微黯,視野范圍還有獨屬于城市的瑰麗霓虹。
蘇棠調直座椅靠背,了臉:“到哪兒了?”
“下高速了。”顧北言謹慎的駕駛著車子,詢問蘇棠的意見:“先去吃飯?”
蘇棠淺淺的了個懶腰:“好。”
服從安排。
眼下整個城市都被皚皚白雪覆蓋,道路兩旁的景觀樹和綠化帶上都積了雪,完的適配了商鋪櫥窗里的圣誕氛圍布置。
目之所及像是溫的話世界。
路過花店的時候,顧北言下車買了束花,毫無疑問依舊是小雛,包著紅金的紙,裝點的像圣誕禮。
蘇棠道了謝,男人神寡淡的點頭,車子繼續往前,最終駛一座商場的地下停車場。
顧北言定的餐廳在樓上,是一家粵菜館,菜品很合蘇棠的口味。
吃飯的過程中兩人沒怎麼聊天,有的只是對菜品的簡短流,蘇棠習慣了這種氛圍,倒也覺得可以安心品鑒食是件不錯的事。
結完賬單離開前,服務生把兩人帶到了餐廳門口高大的圣誕樹下,表示今天有合影環節。
除了拍結婚照的那天,這好像還是兩人第一次被框同一個鏡頭。
蘇棠朝顧北言遞出一只手,男人慢半拍的握住,兩人靠的近了些。
服務生按下快門,等待相紙出圖的功夫,蘇棠去了趟衛生間。
服務生跟顧北言搭話:“先生,你和剛才那位小姐是來相親的嗎?你作為男生應該主一點,怎麼還讓孩子主跟你牽手呢。”
顧北言著兩個并肩而立的影在相紙上逐漸顯現出來,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
“是我太太。”顧北言說。
服務生點頭:“哦……嗯?”
等蘇棠回來,顧北言順手把人攬進懷里,朝服務生道了聲謝。
服務生:“……”
這對夫妻很特別。
回家的路上,蘇棠看著那張拍立得照片,腦海中規劃著應把它該在什麼位置,最后從網上下單了一個氈板照片墻。
回到家以后才反應過來,只是一張合影而已,為什麼還要專門下單一個照片墻?
看著照片站在玄關發呆,顧北言問了一句:“怎麼了?”
蘇棠有點茫然的抬了頭,總覺得今天好像中了顧北言的蠱,所以才會在拍照時主去牽他的手,還為了一張照片專門買了照片墻。
瞧出表里的茫然,顧北言微躬了子看向照片:“有什麼問題嗎?”
相紙上兩人挨得不算近,就像拍結婚照的那天一樣,中間隔著一段距離,只不過面對鏡頭時的笑容比之前真摯。
“沒問題。”蘇棠抿了下:“我剛下單了一個照片墻……”
顧北言頷首,一本正經的問:“多大尺寸,要放在玄關還是客廳?需要找人來安裝嗎?”
蘇棠愣了一愣:“你不覺得為了一張照片專門裝一個照片墻,有些小題大做嗎?”
“不會只有一張照片。”顧北言把蘇棠隨意踢掉的鞋子好放鞋柜,輕描淡寫的一句:“以后可以多拍些。”
蘇棠抬頭看他,男人已經進了客廳,正去吧臺接水,似乎剛才只是隨口一說。
但很清楚,男人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他是真的覺得多拍點照片裝點照片墻是一很順章的事。
蘇棠突然就釋然了。
顧北言雖然不懂浪漫,但他好像從來不是一個掃興的人。
便也笑了笑:“好。”
……
喝完一杯溫水,蘇棠上樓洗澡。
半個小時后換了套家居服下樓拼樂高,發現顧北言正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蘇棠本來想提醒他上樓睡覺,離得近了才發現他的臉不太對,抬手上他的額頭,滾燙。
眉心微擰,蘇棠轉想去拿藥箱,手腕卻被男人拉住。
他拽著蘇棠的手重新放回了自己的額頭上:“多放一會兒,舒服。”
蘇棠提醒他:“你發燒了,我去拿藥箱給你量個溫。”
“沒燒。”顧北言很堅持:“就是有點熱。”
零下八度的氣溫下,穿著大在室外活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蘇棠有些懊惱,早該想到的,顧北言雖然質不錯,但也扛不住這麼折騰。
“你肯定是發燒了。”蘇棠很確定,出自己的手,快步去儲間拿來了藥箱,找出額溫槍。
果不其然,發燒到38.8度。
“38.8度。”蘇棠轉頭跟他商量:“去醫院還是吃退燒藥?”
“不去醫院。”
“那就吃藥。”
“不吃藥。”
蘇棠:“……不可能,38.8度還不吃藥?”
顧北言頷首,撐著額頭看:“睡一覺就好了,相信我。”
蘇棠可真是信不了一點,小時候不喜歡吃藥,家里的阿姨給講過一個真事兒,說是老家有人高燒不吃藥,最后了個傻子。
所以對發燒必須吃藥這事兒有個執念。
顧北言似乎也有執念,不吃藥的執念,蘇棠把藥片遞過去的時候,男人固執的搖頭:“不用吃藥,真的。”
“你是怕苦嗎?你把藥片放到舌那,喝口水就吞下去了,不會苦的,我可以給你倒點蜂水。”
幾乎把哄孩子的招數都用上了,顧北言還是那四個字“不用吃藥”。
叉腰:“要麼吃藥要麼去醫院,二選一。”
顧北言抬手利落的拆掉了領針,手拽了拽領帶,又解開了兩粒紐扣。
他抬眸看著蘇棠:“非要吃也行。”
蘇棠:“嗯?”
顧北言拉過蘇棠的手腕,稍稍用力就把人拉到了自己上。
他慢條斯的提出了自己的換條件:“吃一次藥,多做一次。”
蘇棠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都燒這樣了,還惦記著……”
“嗯。”顧北言頷首,一字一字:“我喜歡。”
蘇棠忍了又忍,雙頰還是不自的泛上紅暈,從男人上起來,氣鼓鼓的看他:“你吃不吃,我才不管。”
話畢轉上了樓。
在樓上看了半個小時的書,想到男人是因為才發的燒,到底還是不忍心,又踢踢踏踏的下了樓。
顧北言還坐在原來的位置,撐著額頭靠在沙發上,表倒是平靜,但面蒼白羸弱,一看就是病號。
嘆了口氣,把水和藥片遞過去:“吃吧吃吧。”
顧北言睜開眼睛看,因為發燒的緣故,那雙原本幽邃的眸子被蒙上一層水汽,倒是添了點“楚楚人”的覺。
男人嗓音寡淡:“你答應了?”
蘇棠張了張,點頭:“嗯。”
顧北言把藥片和水杯接到手里:“今晚可以一起睡嗎?”
他一本正經的說:“我不確定半夜會不會繼續發燒。”
蘇棠:“……好。”
男人牽起來:“謝謝老婆。”
蘇棠:“……”
完了,腦子眼看著就要燒壞了。
看上去他不像是發燒了,倒像是喝了38.8度的假酒!
第33章 溫,克制
吃完藥, 蘇棠陪著顧北言上樓回了主臥。
顧北言堅持去洗了個澡,之后才在大床上躺下,蘇棠合上隨手翻看的書, 關掉臺燈。
室陷黑暗。
安靜的躺了一會兒,顧北言的長臂過來, 從蘇棠的頸下穿過, 另一只手攬住蘇棠的腰,輕而易舉就把人帶進了懷里。
蘇棠白天在車上睡了一覺, 眼下清醒的很,后背上男人的,最直接的便是燙。
男人呼出的氣息噴薄在頸間, 了脖子:“你太燙了……”
顧北言的長臂攬在的腰上, 嗓音溫雅:“你涼涼的, 抱著很舒服。”
蘇棠:“……”
所以拿當降溫抱枕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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