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笑：“不好意思啊？那還給我。”
宋雅嘿嘿笑著：“棠姐的好意我當然要領啦，謝謝棠姐，你呀棠姐。”
蘇棠嗔：“沒事蘇總，有事棠姐，忙你的去。”
“好嘞，走了姐。” 宋雅開開心心的抱著小蛋糕離開了。
蘇棠喝了口咖啡，想了想又拿過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了顧北言：“謝謝顧總的咖啡。”
顧北言倒是敏銳：“不是還有個蛋糕嗎？”
蘇棠：“我給宋雅了，晚上回去吃你的生日蛋糕。”
顧北言沉默片刻，就在蘇棠以為他不會發消息過來的時候，對話框里進了他的回復。
顧北言：“我那塊也給你吃。”
蘇棠稍怔，眉梢微不可查的輕挑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顧北言有時候有一種天真的執拗，可到會一本正經的說一些讓人心底發的話。
每每這個時候蘇棠都覺得，他好像是那種給塊糖就能騙回家的小狼狗。
而事實上這人心機深沉、思慮周全、有竹、殺伐果斷！
是妥妥的不容小覷的狼。
這片刻葉琛推開了辦公室的門：“之前約了陸嵩見面，他今天剛好在海城，說是下午過來一趟，你要一起見見嗎？”
霜滿天的游戲預估四月份上線，之前陸嵩一直有合作推廣的意愿，啟星加盟之后聯系了陸嵩的工作室，雙方基本達了合作意向。
“見。”蘇棠收起手機：“他幾點過來？”
“定的是四點半。”
“好，那我們下午也提前開個會，我正好把后續工作接一下。”
“確定要在這個時候離開？啟星介之后，公司經濟方面的力幾乎沒了，你完全可以在忙錦棠的時候兼顧這邊。”
“確定離開。”蘇棠說：“我本人學的不是游戲相關的專業，這兩年我存在的意義就是補足資金缺口，現在資金的問題功解決，我就該退位讓賢，也算給啟星的人一個態度。”
葉琛也知道，蘇棠決定的事，他多勸無用，話題就此擱下。
……
下午四點半，陸嵩準時到達了霜滿天，蘇棠參加了會議，雙方通了各方面的細節，初步敲定了合作意向。
陸嵩后面還有工作，蘇棠親自把人送下了樓。
“能獲得你的認可，我對我們霜滿天信心倍增。”蘇棠說了句場面話。
陸嵩笑：“跟我還這麼方啊蘇總，我們現在已經下了談判桌。”
“等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約飯。”蘇棠道：“作為朋友聚餐我絕對不這麼方。”
“那我可把這話當真了。”陸嵩一臉認真道。
“我當然是認真的。”蘇棠笑說：“我這邊隨時有空，等你有了檔期，你約時間我做東。”
陸嵩的保姆車已經停在了樓下，陸嵩在車前站定，手跟蘇棠握了握：“那我回去了，別忘了剛才說的話。”
“好，再見。”
等陸嵩的車子駛離原地，蘇棠的袖子被宋雅扯了扯：“棠姐，你看那邊是姐夫嗎？”
蘇棠轉頭看過去，不遠的車位上停著一輛黑的賓利轎車，一黑的顧北言正立在車頭打電話。
片刻的手機響起鈴聲，來自顧北言。
蘇棠：“……”
接起來：“喂？”
男人抬眸看著，聲音隔著十幾米的距離，從聽筒傳耳朵里：“敬業的蘇總，可以下班了嗎？”
蘇棠：“……”
這人什麼時候學會的怪氣？
“稍等，我上樓拿個包。”
宋雅拉住：“別，我去拿包，您直接去顧總車上等。”
宋雅跑的很快，蘇棠聳了聳肩從臺階下去，抄近道進了停車場。
隔著老遠顧北言就朝出手來：“蘇總下午好。”
蘇棠跟他握了握，有來有往：“顧總下午好。”
結果的手被男人使勁的握在了掌心，都不，男人垂眸盯了兩秒，反手十指相扣，繞到副駕拉開車門，把送進車里。
蘇棠：“……”
這人好像有那個大病似得。
……
今日份的晚餐菜品富，蘇棠和顧北言陪著在餐廳落了座，開始了今年份的生日宴。
蘇棠總是能找到話題和顧聊天，顧北言也能時不時的應和兩句，晚餐的氛圍說得上溫馨。
等吃到差不多，廚房又把生日蛋糕端了上來。
蘇棠積極慫恿顧北言許愿，顧笑著幫腔：“阿言之前都沒有許過愿，今年有棠棠在，你得許一個。”
顧北言沉默著閉上了眼睛。
他沒什麼愿，如果非要許愿的話，那就祝蘇棠萬事順意吧。
吹完蠟燭，三個人一人留了一塊蛋糕，剩下的都讓秦阿姨端走分給傭人了。
顧北言踐行承諾，把他那塊遞給了蘇棠，蘇棠沒什麼負擔的全都吃了。
平常有刻意控制飲食，但今天心好，也不想掃興。
飯后三個人又去玩了會室高爾夫，玩到一半顧北言的爸媽打來了視頻通話，祝賀顧北言的生日，說是過年前會趕回來。
顧北言表淡淡的沒什麼反應。
蘇棠莫名覺得他今天晚上的表現有那麼點反常，好像緒不高的樣子。
其實這也是他本人日常的狀態，大概相的時間久了，蘇棠也在不知不覺中練就了一種本領，能敏銳的察覺到他微小的緒變化。
回到房間以后，蘇棠正猶豫著是不是問問，就聽顧北言開了口。
“陸嵩為什麼會去霜滿天？”
“我們再跟他談游戲代言的合作。”
顧北言頷首，長指隨意的起蘇棠的一縷頭發，慢條斯的問：“你不是要把霜滿天的工作接嗎？完了？”
“年前完，年后我就只需要去錦棠就好了。”
顧北言頷首，莫名說了句：“辛苦了，早點完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告訴我。”
蘇棠約約捕捉到了那麼點異常的信息。
“顧北言，你是不是……”
“什麼？”
蘇棠抿了抿，笑：“沒什麼。”
把頭發從顧北言手中出來：“我去洗澡了。”
顧北言拉住的手腕，把人帶進懷里：“到底想說什麼？”
蘇棠進男人幽邃的眸子里，心跳驀地錯了節奏，有些分辨不清此刻的心，好像是一種讓有些慌的緒。
其實想問顧北言是不是吃醋了，又覺得這個問題可能會自討沒趣。
“沒什麼啊。”從顧北言前撤回來：“我去洗澡了。”
看著的影靈巧的閃進浴室，顧北言淺淺呼出一口氣。
他有那麼點覺，覺得剛才蘇棠想問的問題是，他是不是吃醋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什麼都沒說。
事實上他期待問出這個問題，卻又覺得自己可能無法給出完的答案。
他應該回答什麼？坦然承認還是否認，亦或者顧左右而言他？
在他前二十八年的人生中，似乎所有的事都在掌控之中。
但過了今天他29歲。
蘇棠闖他的生活。
他開始患得患失。
……
轉眼過完了小年，周六那天蘇棠特意安排了時間，和顧北言一起去了趟超市。
列了一條長長的采購清單，包括對聯、福字、窗花、糖果、干果等等……
顧北言看過之后大為震撼，預留了三個小時陪逛街。
年前的超市，人涌，過年的氣氛分外濃烈，除了目的各種紅裝飾，音響播放的也都是歡快的新年歌曲。
在這種滿滿的煙火氣中，顧北言耐心的推著車子，陪著蘇棠在人流中穿行。
一個小時過去，購車基本呈現滿載狀態，蘇棠的清單也走到了尾聲，只剩下堅果。
堅果禮盒品種多樣，蘇棠讓顧北言在原地等著，去轉了轉，轉到拐角又被售貨員阿姨拉著介紹了一通。
等折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顧北言正掃碼加一個生的微信，生旁邊還站著一個中年男人，看上去兩人是父倆。
蘇棠下意識掃了兩眼那個生，長卷發，白長，咖大，長相出眾，氣質溫。
妥妥的千金名媛。
蘇棠聽不到三個人在聊什麼，只看上去一副相談甚歡的架勢。
這片刻顧北言轉了頭，準確搜索到了蘇棠的影，朝招了招手。
蘇棠慢條斯的走過去，顧北言把的手握在掌心，給雙方做了個介紹：“這位是我太太蘇棠，這兩位是齊叔叔和他的兒齊嘉悅。”
齊坤神微怔：“你什麼時候結婚了？我怎麼不知道？也沒聽人說起。”
“還沒辦婚禮。”顧北言禮貌道：“辦婚禮的時候一定邀請您參加。”
蘇棠想起上次堂妹說的顧北言的所謂青梅竹馬，好像就是姓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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