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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狼狽的狀態。

與他素來的矜貴優雅的形象不太符合。

實在是太困了,完全沒有余力思考這些問題,強撐著的眼睛再度閉上,重新陷睡眠。

當然不會知道,在失蹤和昏迷的這幾個小時里,顧北言經歷了怎樣的心路歷程。

自從九歲那次自殺未遂,顧北言對生命就沒了熱忱。

而在這段時間里,他懷著對生命的敬畏,祈求了一次又一次。

他希蘇棠安然無恙,他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他甚至懷疑,是因為他曾經對生命的無視和踐踏,才會給蘇棠招來禍患。

從來不信因果報應的他,第一次祈求上蒼。

他愿意承擔一切因果。

迷迷糊糊間,蘇棠到顧北言在

不是接吻。

是微涼的指尖。

上描摹,一寸一寸,頗有耐心。

顧北言的手指輕在蘇棠的上,除了描摹形,還在均勻溫熱的呼吸。

似乎只有這樣,才會讓他狂跳不止的心臟,獲得短暫的安寧。

第45章 蘇小姐喜歡就好

“棠姐, 姐夫真是吾輩楷模,昨天那麼驚險刺激的況下,他都能保持鎮定, 我真的太佩服他了!”

翌日上午,宋雅早早來了醫院, 娓娓道來的給蘇棠講述了昨天的經過。

“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集團總裁, 希未來我也能擁有緒如此穩定的男朋友。”

蘇棠耐心的聽著,腦海中回憶起半夜醒來時顧北言那略顯狼狽的模樣。

鎮定和狼狽之間似乎約有了那麼點偏差。

宋雅離開以后陳知衍也到了, 他抱了一大束向日葵,視線在病房轉了一圈:“嫂子,言哥呢?”

“出去打電話了。”蘇棠招呼他:“麻煩你大老遠過來看我, 快坐。”

“那我肯定是要來的。”陳知衍把花束放到床頭柜上, 關切了幾句:“覺怎麼樣了?”

“沒什麼事, 在醫院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陳知衍似是松了一口氣,碎碎念道:“說起來我跟言哥認識二十幾年了,就從來沒見他像昨天那麼張過。”

兩個完全不同的描述出現, 蘇棠難免有些疑:“是嗎?”

陳知衍點頭, 事無巨細的回憶昨天的況:“言哥打電話讓我去追蹤車輛的時候, 聲音都不穩了, 找到你的時候, 你還是昏迷狀態,他的臉瞬間煞白。”

“毫不夸張, 真的是瞬間變了臉。認識這麼多年, 我第一次見言哥失態,之前就連公司出事,他都是一副穩如泰山的架勢。”

“今天公司不忙?”顧北言沉啞的嗓音從門口傳來,打斷了陳知衍的喋喋不休。

陳知衍站起:“忙, 忙我也得來看看嫂子啊。”

“看過了就回去吧。”顧北言毫不留的下了逐客令:“我太太需要休息。”

陳知衍:“行行行,我這就走,不打擾你們夫妻二人世界。”

他跟蘇棠說了一聲,麻溜的離開了。

蘇棠的視線移向顧北言,男人又恢復了從前的狀態,大長裹在熨帖規整的西裝里,白襯衫纖塵不染,領針領帶一不茍。

不像是陪床,倒像是來開會。

男人來到近前觀察的神:“累不累?要不要躺下休息會兒。”

“還好。”蘇棠說:“你幫我把靠背往上調調吧,我坐一會兒。”

“好。”顧北言依言調整了床鋪靠背,又給塞了個枕頭,讓靠的更舒服。

他在旁邊的椅子上落了座,大長隨意的曲著,長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著蘇棠的手,在無名指的位置挲。

蘇棠還在考慮剛才的問題,在宋雅和陳知衍兩廂矛盾的陳述中,無法分辨哪個是真實的顧北言。

估計兩人的陳述都有夸張的分。

而即便穩如泰山的顧北言,在遭遇狀況后產生緒也屬正常。

畢竟是他法律意義上的妻子,他對的安全在一定程度上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警局來電話了嗎?”

蘇棠想知道昨天到底是什麼況,在的印象中,并沒有得罪什麼人,以至于對方要做出這樣的事

顧北言沉思兩秒:“是陳薇。”

“陳薇?”震驚過后,蘇棠很快得出結論:“難道想通過綁架我,讓我媽放棄肚子里的孩子?”

顧北言頷首:“嗯。”

他又給蘇棠簡單講述了一下過程,大概就是陳薇的男朋友雇了兩個人實施綁架。

結果其中一個突然想試試開賓利的覺,就把蘇棠的賓利開走了,他的這一舉也打了整個計劃,讓警方更快的追蹤到了綁匪。

“抓到綁匪的時候,車子還沒開到預定的地點,所以陳薇的威脅電話還沒打出去。”顧北言說:“不過媽媽那邊應該也知道了。”

蘇棠實在想不到:“沒想到陳薇竟然會這麼做。”

顧北言的手指:“以后上下班都讓司機接送,你不要自己開車了。”

“倒也不用因噎廢食。”

“用的。”顧北言態度堅定:“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

蘇棠癟,男人的長指過來的臉頰:“想要什麼都可以提,我可以用條件換。”

男人補充:“減次數不可以。”

蘇棠:“……誠意呢?”

顧北言笑:“乖。”

他在哄

蘇棠輕易陷他溫的眼神和嗓音中,仿佛被蠱一般點了頭:“好吧。”

突然又想到另一個問題:“我給你準備的人節禮是不是找不到了?”

“嗯。”顧北言頷首:“宋雅專門去找過,估計被打掃衛生的保潔人員清了。”

蘇棠有些憾:“好可惜。”

“是什麼?”

“香熏。”蘇棠說:“我專門去店里調配的,是獨一無二的味道。”

“嗯。”男人角彎起:“周末的時候我再陪你去做一款,爭取也是獨一無二的。”

“好。”蘇棠饒有興致的問:“那你呢?你送我的禮在哪里?”

顧北言從大口袋里掏出一個錦盒,從里面取出一個和田玉的平安扣:“這是爺爺送我的十歲生日禮,我隨帶了很多年。”

他小心翼翼的把吊墜戴到了蘇棠的脖子上,又在上啄了啄。

“它會祝你平安順遂。”男人的語氣一本正經。

蘇棠笑:“你什麼時候這麼迷信了?”

“不是迷信。”顧北言幽邃的眸子:“是好的祈愿。”

此刻真實而鮮活的蘇棠對他而言,珍貴到讓他用一切去換,他都愿意且毫不猶豫。

至于他提前準備好的戒指,他想,應該有更合適的機會把它戴到蘇棠的無名指上。

……

下午,沈秋月和陳銘來了趟醫院。

幾天沒見,陳銘的臉眼可見的疲憊,可見陳薇的事對他的打擊有多大。

沈秋月宣布了一件事,約了人流手,打算這兩天就去流產。

“我考慮清楚了,我和你陳叔叔都這麼大年紀了,沒必要折騰了,我們兩個人過得好是最重要的。等過幾年你陳叔叔退了休,我們就去旅旅游,過過屬于我們的日子。”

蘇棠尊重的任何選擇:“只要你們考慮清楚就好。”

陳銘也表了態:“我已經找了律師開始起草財產協議,盡快把這件事落實下來……真的很對不起你棠棠,都怪我沒有教育好們,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發生類似的事。”

關于這件事,蘇棠也不能全部怪到他頭上,只能說是一場金錢引發的無妄之災。

接下來蘇棠又謹遵醫囑在醫院住了三天,顧北言一直沒有離開,也沒有安排很多工作。

視頻會議控制在3個以,其他時間電腦辦公偶爾接打電話,林硯經常過來匯報工作或者讓顧北言簽署重要文件。

他把鮮花城堡從簡園運了過來,蘇棠拼樂高的時候他會耐心的陪著。

這讓蘇棠大為震驚。

出院回到家的當天,蘇棠看到顧北言依舊沒有出去上班的意圖,終于忍不住問他:“顧北言,瑞達集團不會要破產了吧?”

顧北言正把蘇棠隨意掉的外套好掛在架上,聞言抬眸看:“為什麼這麼說?”

“你都多久沒去公司了?”

顧北言似是開玩笑的一句:“如果我破產,你愿意養我嗎?”

蘇棠眨眨眼睛:“沒問題啊。”

拉著手指頭開始算:“我現在有蘇氏集團的權,有兩個伯伯給的嫁妝,還有錦棠那邊的營收,霜滿天的游戲也快上線了……”

看著顧北言笑的眉眼彎彎:“我努力工作,還是能養得起你的。”

“倒也用不了這麼多錢。”顧北言把人帶進懷里,溫聲細語:“我只要吃飽穿暖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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