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冷靜的盯了他兩秒,角淺勾:“服務意識太差的話會被pass掉。”
陳知衍面一沉,直接關上了門。
實際上他自己并不是一個多麼高冷的人, 在他的朋友里, 他甚至是話最多的那一個。
但偏偏到了冷凝面前他就好像失去了所有的主導權。
行事完全不由自己,從來都被冷凝牽著鼻子走。
冷凝看著關閉的浴室門,微聳了聳肩,轉折回沙發, 打開購袋翻看袋子里的品。
沒什麼意外,袋子里是幾包避孕套,各式各樣的, 螺紋的,超薄的,凸點的, 水潤的……
看著看著的耳尖不自覺開始發燙,抬手了,把袋子丟到了茶幾上。
陳知衍這個澡洗的時間有點長,他洗的很仔細,用了香皂、沐浴。干以后又仔細的用剛在超市買的牙刷刷了牙,刮了胡子,還心的噴了薄荷味的口噴,出門前又在耳后和手腕噴了香水。
手指按上門把手,他猶豫了兩秒。
他清楚地知道,如果今天什麼都不做就從冷凝家離開,那麼他以后就再也沒有任何理由見。
深呼一口氣,他拉開了房門。
沙發上已經沒了冷凝的影,他的視線移到關閉的臥室門上,沒等他走過去,臥室的門就開了。
穿戴整齊的冷凝已經恢復之前那副清冷疏淡的模樣:“南環路連環車禍,我要趕回醫院,你自便吧。”
冷凝的視線在他穿著白浴袍的上落了落:“材不錯。”
話畢拿上包包離開,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上,接著便是高跟鞋踩在樓梯上的聲音。
陳知衍抬腕看表,零點剛過。
他刷新了一下新聞,關于連環車禍的報道就顯示在主界面上,10車連撞,現場慘烈。
說明冷凝不是臨陣逃。
但他確實松了一口氣。
……
冷凝忙了一晚上,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才拖著疲憊的回到了辦公室。
小林進來跟接病房里的工作,末了問了一句:“姐,你今天什麼班?”
冷凝抬手按了按額角:“晚班。”
小林抬腕看表:“距離四點還有不到四個小時,那你還回去嗎?”
“不回了。”冷凝活了一下有些酸脹的頸椎:“我去宿舍瞇一會兒。”
“也行。”小林慨了一句:“單真好,加班也沒人嘮叨,不像我,男朋友黏人的要命,我經常想休了他。”
正穿外套的冷凝一愣,突然想起陳知衍。
昨天走得急,也不知道這人后來怎麼樣了,是直接回去了還是在家里等。
……
今天的晚班說得上消停,一晚上都沒什麼事,冷凝準時下了班,驅車返回了小區。
把車子停在小區門口的路邊上,慢悠悠的往家走。
今日天氣晴好,繁星點點,六月的時節,天上的銀河似乎都能瞧的清楚。
夜深人靜,小區里幾乎家家戶戶都閉了燈,家也不例外。
那種永遠有一盞燈為亮著的覺,沒太會過,似乎也不太需要。
打開家門,房間像從前一樣安靜,很顯然陳知衍已經離開了。
沒有第一時間開燈,倒了杯水立在窗邊慢悠悠喝著。
對面的樓里亮著一盞燈,從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廚房里忙碌的影,像是在為夜班歸來的丈夫準備宵夜。
很快有個男人也進了廚房,兩人說說笑笑的洗碗,做飯,又一起返回了餐廳。
廚房的燈很快滅了,溫馨的畫面在冷凝的腦海中停留了一秒,很快被另外一種緒取代。
幸虧沒結婚,否則可能還要拖著疲憊的子為另外一個人準備晚餐。
“也可能是另外一個人為你準備晚餐呢?”腦海中有個聲音如是說。
冷凝聳了聳肩,不太需要,唯一需要男人的地方大概就是解決生理需求的時候。
折回客廳打開了燈,目之所及的畫面讓的眉梢揚了揚。
宅子很明顯被整理過,茶幾上胡堆放的醫學雜志和書籍已經被梳理整齊,沙發上的抱枕也都安靜的窩在各自的位置。
除此之外的地板,電視柜,甚至一應儲格都被心的打掃過。
的手指過臺面,纖塵不染。
餐桌上還放著一份三明治和一杯牛。
取過桌角的便簽掃了兩眼,清雋利落的字跡來自陳知衍:“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先回去了。”
他沒有說隨時約他,也沒有說明關于昨天未完的約定。
而選擇留便簽而不是發消息的方式,這說明他不想跟進行即時的通,簡而言之,他在逃避。
冷凝隨手把便簽放到儲盒里,又把已經變質的三明治丟進了垃圾桶。
從來不是一個強人所難的人,尤其這方面,兩相悅才能心愉悅,既然他不愿意,當然不會勉強。
……
醫院來了一批過來流的醫生,冷凝負責接待,讓本就忙碌的工作雪上加霜,半個月的時間,回家睡覺的日子屈指可數。
終于把流醫生送走的那天,以為可以回家睡個好覺,結果又接到了其中一個年輕醫生的電話,約見面。
“你們今天不是上午的飛機回杭城嗎?”冷凝好奇的問了一句。
“他們都回去了,我改簽了明天的機票。”林棟說:“實在是有個問題想請教。”
冷凝看了一眼時間:“行,下午七點吧,我回家補個覺。”
林棟是一個年輕的醫生,勤好學,半個月的時間跟了四臺手,是冷凝很欣賞的那種技宅。
回家昏天暗地的睡到五點半,冷凝爬起來簡單畫了個妝趕去赴約。
到的時候還是遲到了十幾分鐘,林棟看到很驚喜:“還以為你不來了。”
今天林棟穿的是淺系休閑裝,年紀輕輕的臉上滿是膠原蛋白,一副大男孩的模樣。
“怎麼會。”冷凝在他對面坐下,開了句玩笑:“帥哥請客,哪有不赴約的道理。”
林棟抬眸看,臉上悄無聲息漫上點紅暈,冷凝瞧著新鮮,這麼害倒是見。
一頓晚餐,兩人聊著日常吐槽著工作,說得上賓主盡歡,唯一的問題就是林棟酒喝得有點猛,到后面顯然有些醉了。
借著酒勁,林棟居然開始表白。
冷凝一個頭兩個大,終于在九點多鐘功把人扶上了出租車,報了附近酒店的地址。
也是巧了。
陳知衍今晚也有應酬,酒足飯飽他也把人送回了酒店,準備返程的時候在停車場瞧見悉的影。
冷凝扶著一個高大年輕的男人下了車,男人里念念叨叨。
“冷凝,我真的很喜歡你,為了你我愿意付出一切……我知道你是不婚主義,沒關系,我不要求名分,只要能陪著你就好……冷凝我真的好喜歡你……”
這些話林棟反反復復說了一路,冷凝聽得都有些不耐煩了,敷衍道:“好好好,知道了,先回酒店再說吧。”
大概喝醉的緣故,林棟的重心很大一部分傾在冷凝上,讓走路都有些趔趄,突然側出現一只手,利落的把林棟拽走了。
上的重量一輕,冷凝轉頭就對上了一雙沉靜的黑眸。
陳知衍穿一套裁減合的黑西裝,高大的形在暗調的線中,線繃,眸復雜。
“給你發消息怎麼不回?”
冷凝約有那麼點印象,曾經在繁忙之余看到日常999+的微信,進了來自陳知衍的新消息。
但已經忘了自己看沒看,回沒回了。
敷衍又散漫的點了下頭:“嗯,先把人送回酒店,待會兒再說。”
此時林棟也已經回過神來,含糊不清的問陳知衍:“你是誰?”
陳知衍睨了他一眼沒說話,把自己的車鑰匙塞到冷凝手里:“我送他上去,你去車里等我。”
冷凝沒什麼意見的點了頭。
陳知衍拽著一步三回頭的林棟往前走,一直把人拖到酒店大廳才沉聲一句:“別演了,冷凝已經看不到了。”
林棟站直子,醉意深沉的模樣瞬間消散,微瞇了眸子看他:“你也是冷凝的追求者?”
陳知衍張了張,發現自己好像確實沒有合適的份來介紹自己。
他索沒有搭理林棟,轉走向前臺。
開好房間,他又一路把林棟往樓上送,出電梯的時候林棟一臉認真的看著他:“我知道冷凝沒有結婚的打算,我可以接,你也可以接嗎?如果你也想追,我們可以公平競爭。”
陳知衍沉默著關上了電梯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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