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冷沉的眸,落在了抱在一起的兩人上,親又依賴的姿勢,像是相許久的人。
呵,他還和他姐說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這話說錯了!
迷迷糊糊都要睡著了的時南汐,在聽到應淮章的聲音時,便驀地一僵。
牧韌到后,便輕的背,安,哄著。
他偏頭向后看去,就見他小舅舅一臉不悅的站在那里……
而他后站著的是一手拿著充電,一手拿著房卡的李忱。
這里是他母親的酒店,他小舅舅來,經理自然會把房卡給他。
昨晚時南汐從他院子里跑出來,他都沒管,現在又出現在這里,這是來捉的?
“想去哪里我就帶去哪里……”
牧韌這話說的其實沒什麼底氣,如果站在這里的人是陸司塵,那這話他肯定會說的很氣。
因為陸司塵和他的實力差不多,但要是對上他小舅舅,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小舅舅如今的地位,別說是在應家,就是在整個商界,也沒人敢和他說狠話。
即便是晚晚姐的大哥許晏川,也是如此。
雖然許家的元氣恢復了,但是這幾年為了接晚晚姐回許家墓園,也是起過爭執的。
但不管多氣惱,終究也沒敢徹底和他小舅舅撕破臉。
因為沒有那個底氣和實力,就沒有放狠話的資格。
應淮章輕笑一聲,“還不把放開?”
牧韌知道他小舅舅和時南汐的關系,而李忱也在,他這麼抱著時南汐確實不合適。
牧韌輕聲問了句,“我放你躺下睡,好不好?”
因為兩人幾乎是頭挨著頭,所以,牧韌這話就像是在時南汐耳邊問的。
時南汐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不想睡,還是不想被牧韌放下。
放松下來的神經和,正在因為應淮章的突然出現,而又逐漸繃起來。
李忱見牧韌和時南汐,還在那里“親親”的說話,便輕咳一聲。
“牧,充電我帶來了,要不你現在把手機充上電?”
牧韌知道李忱是好心提醒,他小舅舅要是起怒來,最終罪的只會是時南汐。
“別怕,不用怕……”
牧韌擔心時南汐此時的狀態,可他也很清楚,如果他們再不分開,他小舅舅真的要發火了。
時南汐緩緩的睜開眼睛,但依然枕在牧韌的肩上,就那麼睡眼惺忪的看著一臉寒沉的應淮章。
是想起的,但是渾像是被干了力氣,大腦給了指令,卻彈不得。
“是我讓牧韌帶我出來的,也是我抱他的……”
說出的話有氣無力,但還是和應淮章解釋了,即便這樣的解釋在他那里是無用的。
可真的不想再牽連牧韌,現在想來,昨天在應淮章家里,沒有看到杜姨。
之前過去,每次都能見到的……
應淮章說只要表現的好,他就不會杜姨和林醫生。
也主吻他了,可杜姨還是被牽連了……
看著時南汐那哀怨的眼神,應淮章忽地了一聲,“李忱。”
李忱上前一步,“應總。”
“昨晚你的西裝也是管你要的?”
李忱一怔,完全沒有想到他們應總會問他這個,這要他如何回答?
就在李忱思量著該如何回答才合適時,時南汐替他回答了。
“是我冷,管李忱要的服……”
時南汐用著最笨拙的方式,把所有的事都往自己上攬,就是不想連累牧韌和李忱。
“你別這樣說話……”牧韌眉心微蹙,他不想時南汐這麼懂事。
而李忱也是很尷尬的站在那里,他不是沒擔當,只是他太了解他們應總。
他要是開口為時南汐說話,那麼最后挨罰的肯定是。
應淮章緩步走向大床,拍了拍牧韌的肩膀,拍的一下比一下重。
“小舅舅,現在狀態不好,你能不能別欺負了?我……”
牧韌和他小舅舅說話,還是有些骨子里的敬畏的,畢竟在這之前,他小舅舅可是他最喜歡也最敬重的長輩。
雖然他這個小舅舅只大了他十多歲而已……
“閉,出去!”
簡單的四個字,應淮章的語氣極低。
“小舅舅,你不能這麼……”霸道
應淮章沒那個耐聽他把話說完,“宮陌,把他帶出去。”
宮陌是應淮章親自給牧韌挑選的保鏢,一直都在暗中保護他,所以他的話,宮陌自然是聽的。
當自己的手臂被宮陌擒住時,牧韌是又氣又惱,“宮陌,你到底是誰的人?”
之前都是他喊宮陌,宮陌就和別人手,現在倒好了,他小舅舅一聲宮陌,他就對他手了。
“抱歉,牧,我認為你離開這個房間,才是最安全的。”
宮陌說著用了擒人的技巧,就把牧韌提了起來。
宮陌畢竟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人,即便牧韌高183還是被他給輕松的扛了出去。
是的,牧韌是被扛出去的!
也不知道是嫌丟人,還是沒反應過來,他竟一句話都沒有說。
而李忱也跟著他們一起離開了,并在關門時,開啟了免打擾的提示。
牧韌被宮陌帶走時,時南汐的失去了支撐,就倒在了床上。
也沒什麼力氣,索就那麼躺著了。
時南汐因為剛才做噩夢,一直不安的掙扎著,牧韌只顧著醒,也沒注意到睡的扣子都開了。
這會半側躺在凌的床上,應了“衫不整”四個字。
尤其是時南汐剛才還哭過,眼里還帶著水霧般的紅,著被凌狠了的破碎。
應淮章了手里的無事牌,時南汐竟然敢以這樣的一副姿態去抱牧韌,是不想好了。
應淮章單跪在床上,手住了時南汐的臉頰,讓看向自己。
雖然時南汐脖頸上的掐痕,已經被牧韌理過了。
但也只是痕跡消淡了一點,還是能看得出來,當時被掐住時的力道有多重。
看著這些掐痕,應淮章深邃的眸,便又沉了幾分。
“是不是只要男人對你好一點,你就會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