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時南汐的話,陸司塵急促的呼吸,反倒平穩了下來。
好似終于有人給他這些反常的行為,找到了一個合理的原因。
“陸司塵,你真的是個很沒品又惡心的男人,如果有可能,我也會讓你嘗嘗被人騙,被人威脅的滋味。”
時南汐說完就走,真的是非常討厭這個地方,呼吸都不順暢了。
直到時南汐走遠,怔在那里的陸司塵才出了聲,“南汐……”
可等他回過神來,再抬頭,眼前哪里還有時南汐。
時南汐本想在離開應家前和牧韌見一面的,或是請他吃頓飯,但一想可能會給他添麻煩,便沒有找他。
而牧韌知道樂知的世,他也會好好照顧他的。
回到陸司塵的院子,換了一服,換鞋時才發現自己的后腳踝那里,已經磨破皮,出了,腳底也起了泡。
這麼怕疼的人,都沒有覺到痛,也是神奇。
拿上了自己的手機和證件,別的東西都沒帶,所以出門時,看眼神都帶著嫌惡之的傭人,也沒攔著。
這樣的眼神時南汐本不在意,隨他們怎麼傳怎麼看,反正都不是真的。
——
應淮章回到家中,樂知就沖他跑了過來,還很心的給他拿了拖鞋。
如果讓時南汐看到這一幕,那麼欣樂知有了進步時,大概心也要碎了,因為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樂知不但會看應淮章的臉,還會去討好他,這是很不可思議的。
應淮章在樂知的頭上了,“起來,以后不要做這個。”
這樣的命令,樂知是不懂的,因為他覺得拿拖鞋就能換來頭,是他做對了做好了。
以后想要被頭,就還要這麼做。
樂知沖應淮章笑了笑,那笑似星辰閃爍,似海中微微翻卷起來的波浪,讓人心愉悅。
杜姨看到應淮章回來,趕上前,“先生,你沒回來吃晚飯,樂知也沒吃,有點鬧脾氣,醫生對他進行疏導也沒什麼效果。”
從把樂知接過來,家里就配了心理醫生,也都是頂尖專業的,但是他們的治療疏導,樂知是一點都不配合。
“先生快哄哄他吃點飯吧!”杜姨心疼的不行,這不吃飯是要壞了的。
“別管他,了他就吃了。”
應淮章可不會哄,不吃就著,不會慣他病。
杜姨嘆口氣,也不敢再說什麼。
從應淮章回來,樂知就一直像小尾似的跟在他后。
跟的應淮章都煩了,了一聲,“年糕,帶他走。”
年糕很聽話的過來咬著樂知的角,把它往沙發那里帶,要和他一起看畫片。
畫片不但小孩子喜歡看,狗也很喜歡看。
公司里棘手的事都理完了,可他今天的心卻一直都是煩躁的。
耳邊總是回著他沒讓時南汐上車時,說的那句,“抱歉,應總……”
就在應淮章要去書房時,李忱跑了進來,而他后跟著的還有陸司塵和牧韌。
李忱是在門口到陸司塵和牧韌的,看他們的表就知道,這都是為了同一個人來的。
看到幾人進來,應淮章的眉梢便微微挑了一下,他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
“小舅舅,時南汐呢?”
“小叔,人呢?”
牧韌和陸司塵是同時開口的,兩人的語氣都是一樣的焦灼心急。
應淮章沒理會他們兩個,而是看向了李忱。
“我看了監控,時小姐是十一點十三分從大門出去的。”
“沒有車,而是先坐了公車,而后又坐了地鐵,因為地鐵線路多,客流量大,現在還沒查到最后出現的位置。”
“目前,時小姐的手機是關機狀態,租的房子也派人去看過了,沒有人。”
李忱做事向來都很周全,在得知時南汐離開后,他便立馬安排人去查的行蹤。
如果等到應總問他時,他再去查,那他這工作也就別想要了。
可以說時南汐離開的毫無征兆,也讓應淮章很是意外。
他看向抱著年糕,正在看畫片的樂知,這是連兒子都不要了?
他約的記起,在床上他說要是不聽話,就不讓再見樂知時,好像就回了一句,那就不見了。
看來是早就做好了要離開的準備,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是從他說要讓整容,還是讓去做備孕檢查,還是牧韌說要帶走,就真的以為能離開了?
想到這個,應淮章看向了牧韌。
牧韌就知道自己肯定會被懷疑,他是想把時南汐帶走,也確實是在做安排,但這一切都還沒付諸行。
時南汐獨自離開,就是不想連累他,可一個人,又沒什麼錢,能去哪里?
就這樣離開,是真的不要樂知了嗎?
牧韌的神都是無力的,“小舅舅,我真的沒有安排離開。”
他的顴骨上也帶著傷,那是和陸司塵打架時留下的,他和陸司塵上的傷也都不。
“今天來過?”應淮章又去問杜姨。
“來,來過的,就是看了看樂知就走了。”
知道時南汐離開后,杜姨才恍然的意識到,為什麼要和自己說那麼多照顧樂知的日常注意事項。
真是糊涂,怎麼就沒發現的不對。
一個母親不要自己的孩子了,那多半是要……
一想到某種可能,杜姨慌了,“先生,南汐不會是想不開,要尋短見吧?”
一聽這話,陸司塵就狠的看向他小叔,“你又做什麼了?”
這次他連小叔都沒有,那語氣甚是不恭敬。
牧韌也去看他小舅舅,時南汐被他留在酒店一天一夜,回來后就離開了,這期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應淮章還是沒有搭理他們兩個,又問李忱,“最后見的人是誰?”
李忱看了一眼陸司塵,“應該是陸了,就在咱們院外。”
聽到是自己,陸司塵的子打了一個晃,他想到了自己罵時南汐的話。
他罵的那麼狠那麼臟,不會真的想不開吧……
一看陸司塵這個神,牧韌就抓住了他的領,“你對做什麼了?”
“我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