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總!”
這一聲應總,李忱幾乎是喊出來的。
他覺得他們應總真是失去理智了,這樣的話怎麼能說出來。
這不但對時南汐不好,對他自己也不利,他一直都認為他們應總是最沉穩的人。
怎麼一到面對時南汐時,就變得如此……沒腦子了?
應淮章本就不理李忱,深邃冷沉的眸就只盯著虞仲卿看。
挑釁!
宣誓!
時南汐還在他懷里,而虞仲卿只能以彎腰的姿態抱人。
李忱豁出去了,直接幫著虞仲卿把時南汐給抱了起來。
李忱是真的想給他們應總潑一盆冷水,讓他清醒清醒腦子。
早知今日,之前又何必在言語上傷害時南汐,但凡他對好一點,都不會不要兒子,和別的男人結婚。
應總今天又沒喝酒,怎麼就能這麼沖。
樂知到底是誰的兒子,應總又不是不知道。
好在虞仲卿有涵養,即便是再生氣惱怒,也不會像他們應總表現的這般明顯。
“虞書記真是抱歉,我們應總今天的緒有些不太好,我代他向您道歉。”
“我看虞太太很不舒服,我司機送你們先回去吧!”
李忱一向都是事不驚的,可此時面對虞仲卿,他還是覺得十分尷尬。
因為時南汐很難,所以虞仲卿也不想留在這里,和應淮章做沒有必要的稚爭論。
“仲卿,頭好痛,我不要記起來……”時南汐依然閉著眼睛,聲音都很虛弱。
虞仲卿親了親的額頭,“不會讓你記起來的,我們現在回家,很快就不痛了。”
時南汐現在對虞仲卿有著一種莫名的依賴,因為這段時間,最疼痛最難熬的日子里,都是他陪著自己度過的。
應淮章就這麼看著,時南汐摟著虞仲卿的脖子,像一只小似的,輕輕蹭著他的側脖頸,著他的名字。
他想要發火,想要嘶吼的,他也有很多話想要說,可是他卻張不開,就只能怒視著虞仲卿把時南汐抱走。
而在他反應過來想要追出去時,卻被李忱給攔住了。
“應總,是你親手把推走的,你不珍惜的人,現在已經是別的男人的妻子了!”
這話李忱說的很平靜,他也無力去和自己的老板喊,因為他現在看起來很可憐。
確實,應淮章現在看著是有些可憐的,誰能想到一向運籌帷幄的應總。
竟然還會有如此失魂落魄,又無能為力的時候。
時南汐這一招確實狠,直接嫁了一個如此有份地位的男人,徹底的斬斷了和應總之間的糾纏。
虞仲卿今天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事后他肯定是要針對應總的。
厲丞進來時看到自己好友,這樣頹廢又暴怒的狀態,便眉心微蹙,難得沒有調侃打趣他。
“你還覺得虞仲卿對時南汐不是認真的?”
“你還覺得時南汐是故意想要氣你,才嫁給虞仲卿的?”
“我想只要不眼瞎,都能看得出來他們之間的很好很深很真!”
厲丞自己說完這話,都挑了挑眉梢,他都沒有想到,他竟然能夠說出如此有道理的話。
以后誰要再說,他只有錢沒有文化,他就跟誰急。
“應總不懂得珍惜的人,自然有人把當寶。”
李忱這話說的也不是賭氣,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他能夠看出虞仲卿對時南汐的在意,那不是刻意而為之,而是他真的把這個人放在了心上。
李忱也是有姐姐的人,所以他思考問題,也會站在人的角度。
如果他是時南汐,必須要在應總和虞仲卿之間選一個,那麼只要不傻不眼瞎,肯定會選虞仲卿。
“還有一件事,我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說,但是早晚都要說,淮章,我接下來說的話,你要有一個心理準備。”
李忱看厲丞突然嚴肅起來,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
厲丞一向都是一匪氣,玩世不恭的,如果他一旦認真起來,那就說明事很嚴重了。
應淮章一直都于一種很燥的狀態中,所以不管剛才厲丞和李忱都說了什麼,他始終都沒有回應。
可此時他卻抬頭冷眼看向厲丞,還有什麼是比現在更糟糕的嗎?
“你之前不是讓我調查時南汐的所有事嗎?我人去監獄和他繼父了解了一些況。”
“時南汐的母親焦艷,并不是的親生母親,焦艷是在七年前,意外在海邊撿到時南汐的。”
聽到七年前,李忱狠狠一震,因為聽晚小姐就是七年前去世的。
“當時的時南汐了很重的傷,而傷的最重的就是的頭部,還有耳后,這也就造了的失憶。”
七年前……
失憶……
即便李忱再聰明,他也不想用自己的腦子,去想后面的事。
因為他很清楚,一旦想了,那麼所有的事就清晰明了。
為什麼時南汐會那麼像聽晚小姐,就連聲音都那麼像。
而又為什麼能調制出晚約……
這所有的一切都證明,時南汐就是聽晚小姐!
李忱甚至都不敢去看他們應總,此時是什麼樣的表。
他是真的不敢……
應總那麼疼惜聽晚小姐,可他對時南汐的不在意和傷害,卻又是那麼的深。
厲丞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應淮章都聽得清清楚楚,可他的腦子卻像突然木掉了。
“時南汐整容也是在康復之后,原本的面容要比現在還漂亮,只是因為了重傷沒辦法才整的容。”
“如果不出意外,時南汐就是許聽晚。”
李忱緩緩的閉上眼睛,他的心都絞痛般的疼著,應總又該有多難。
老天還真是捉弄人,但凡再早個十幾天知道這個消息,那麼都不會是如今這個局面。
“淮章,你和在一起這麼久,就沒發現是晚晚?”
“不管怎麼說,晚晚也是你看著長大的,你怎麼就沒發現……”
其實更準確的說,許聽晚應該算是應淮章養大的。
可就是這樣一個他呵護著疼著長大的寶貝,在他面前,他竟然沒有認出來……
還把當了替,真是可笑至極!
“不,怎麼可能是晚晚,不是,只不過是個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