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仲卿對小叔叔這三個字是比較討厭的。
時南汐發燒之前和發燒中都迷迷糊糊的過小叔叔,但是好過后,就一次都沒有再過。
在京港,誰人不知應淮章的手段和聰明,可現在在虞仲卿看來,他是個沒腦子的男人。
他在沒有確定時南汐是否恢復了記憶,以及對自己是怎樣的態度時,就貿然提起小叔叔這個份,是有點愚蠢的。
時南汐依然沒有回應,只是把虞仲卿摟得更。
虞仲卿輕輕拍了拍的背,“困了,你就睡!”
虞仲卿本以為得到的回應,就是時南汐點頭或是搖頭。
卻沒想開了口,“你有和爸爸媽媽說,我們明天要回去嗎?”
時南汐說話的聲音并不低,所以應淮章和牧韌也都能聽得到。
多麼親又自然的稱呼,爸爸媽媽,時南汐現在是沒有爸爸媽媽的,那只能是虞仲卿的父母。
“還沒有,一會兒我告訴他們,他們會準備你喜歡吃的東西。”
虞仲卿今天的心不是很好,一小部分是因為工作,主要還是因為時南汐的狀態和緒改變。
但因為時南汐的這句話,他的心就好了很多。
也豁然開朗,是他想的太多了,他總是擔心時南汐會出狀況,現在看來這樣的擔心是多余的,只是需要時間適應。
恢復了記憶也好,沒有恢復也罷,或是記憶錯,這些都不是問題,都是可以解決的。
“嗯,那我睡了,你和他們聊完,就抱我上樓吧!”
時南汐這話的意思就是,讓虞仲卿全權做主,讓他和應淮章談。
既不想和應淮章說話,也不想多看一眼這個人。
“好,你睡吧!”
虞仲卿依然輕著時南汐的背,抬頭再看向應淮章和牧韌時,神都和了幾分。
時南汐已經給出了的態度,這讓牧韌很意外。
他以為他來了,時南汐肯定會見他,甚至有可能會有很多話要和他說。
可自始至終都窩在虞仲卿的懷里,不看他一眼,也沒有和他說一句話。
他都是這個待遇,他小舅舅就更不用想了。
看來時南汐是要和他們徹底的割裂開。
不,不是時南汐,而是晚晚姐。
從這如此決絕的態度就能看出來,是恢復記憶了,如果沒有,肯定不會這樣對自己。
恢復了,卻也更恨了。
最恨的一定是他小舅舅,所以他邊的所有人,也連帶著不想再見了,就比如他。
“應總,不如我們開門見山,有話直說。”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太太已經給了你答案,你再糾纏下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失去了就是失去了,畢竟站在你面前,你都沒有把認出來,現在你就更沒有資格,來管要回應了!”
站在虞仲卿的角度和立場,他對應淮章說的這些話已經很客氣了。
畢竟應淮章對時南汐做的那些事,都很過分。
“別說不會原諒你,你能原諒自己麼?”
虞書記是懂得怎麼往人心里扎刀子的。
每一句話都說的又準又狠,讓應淮章無話可說。
因為時南汐不看他們,也不和他們說話,也不能由著虞仲卿在這里是指責他小舅舅,最后牧韌只得把他小舅舅給強行拉走了。
其實時南汐并沒有睡著,虞仲卿說的每一句話都聽得清清楚楚。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恢復記憶的?”
時南汐問話的聲音很低,還帶著那麼一點鼻音。
明明沒有哭過,卻像是哭得很傷心很委屈,才會有這樣的鼻音。
“這兩天一直在想,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要說確定也是今天。”
虞仲卿吻了吻時南汐的鼻尖。
時南汐揚起小臉,看向近在眼前的虞仲卿,“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我怕你也不要我了。”
“虞仲卿,我已經開始喜歡你了,所以,你別不要我!”
時南汐的聲音很輕很輕,帶著小心翼翼。
“傻瓜,我怎麼會不要你,你要知道,我等了你四年,我是想和你白頭到老的。”
虞仲卿不是個輕易會作出承諾的人,但是對于時南汐,他的承諾不止一個。
“可你都不要我……”
時南汐說這話時,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虞仲卿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剛要解釋自己不會不要的。
隨即在看到時南汐微微泛了紅的臉時,才明白這是哪個要。
“你確定嗎?確定想把自己給我?”
虞仲卿輕輕吻著時南汐的,都不知道他有多想要。
時南汐沒有回答,卻主加深了這個吻。
時南汐這方面的經驗,都是來自于應淮章。
每一次的都不是很好,所以也很抗拒做這件事。
但虞仲卿很溫,每一個作都顧及的,即便他忍到了極限,也會克制忍,不會不管不顧。
這一刻時南汐才到了什麼是疼惜,什麼是。
而疼的這個人,是的丈夫。
——
就如牧修北預料到的一樣,應淮章和牧韌回來時,兩個人的緒都很低落。
如果只是應淮章心差,那就證明時南汐還沒有恢記憶。
但如果他們兩個人都不好,那就是意味著時南汐,已經恢復了記憶。
拋開別的不說,就只是在應淮章面前,而他沒有認出,還一直迫,什麼荒唐事都做了,僅憑這一點就不會原諒應淮章。
不管他們以前的誼是如何的,時南汐大概都不會再回頭了。
更何況現在嫁的丈夫,還是虞仲卿這麼出的男人,一有對比,和誰在一起才是對的,很清楚,而虞仲卿也不會放手。
應淮章坐在沙發上,樂知就跑了過來,直接坐在了他上,給他看自己剛折的小紙船。
樂知因為折了一只小紙船,所以很開心,一直等著應淮章回來,好給他看。
應淮章看著樂知笑意盈盈的小臉,再一次咒罵自己為什麼如此的蠢。
怎麼就認為時南汐是整個容才像晚晚的,明明樂知長的那麼像小時候的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