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京喝大了,正對著陸仟吹牛。
“陸……陸仟,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覺得我現在特別窩囊?我告訴你,你不懂,等你有了朋友,你就懂了,單狗!”
陸仟睜大眼睛,氣的不說話。
“裴晏京,你都快離婚了,還好意思嘲笑我單狗?你哪來的臉?”
“陸仟,我就算離婚,你這條也比你這條高貴!”
“你高貴個屁啊,你不是還得老子來拯救你嗎?”
“溫時妤算什麼東西……老子不要了!”
不要就不會痛了!
可惜這下半句還沒出口,就聽到哐當一聲。
包房的門被踹開了。
溫時妤怒氣沖沖的上前,指著裴晏京鼻子:“我是什麼東西?裴晏京,你說我是什麼東西?你要這麼想離婚,你倒是簽字啊!”
裴晏京聽到溫時妤的話,猶如被潑了半盆冷水,瞬間清醒多了。
他盯著眼前的人,還以為是在做夢。
隨意,他又掃了一眼邊的陸仟,拽住了陸仟的耳朵。
見陸仟沒反應,又狠狠的拽了幾下。
“疼疼疼……裴晏京,你特麼的……”
是了,不是在做夢!
于是松了手,陸仟跳起來著被腫的耳朵。
臥槽,臥槽的大喊著。
“你怎麼來了?”
裴晏京雙手搭在沙發上,姿勢慵懶,角帶笑。
溫時妤低眸看他:“裴晏京,你不是剛說要離婚,趕離!”
“離!這就離!”
裴晏京起,將張牙舞爪的溫時妤扛起來就朝外走。
溫時妤掙扎著,憤怒的拍打著他的后背。
“裴晏京,放我下來!”
裴晏京哪里肯聽溫時妤的,一直在眾人的目注視中,走下樓梯,開到車前,將溫時妤從車窗塞進了副駕駛。
“吧嗒!”
又扣了安全帶。
程峰一臉懵,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
陸仟拍了拍程峰的肩膀:“小兄弟,辛苦你了!”
程峰:……
被塞進副駕駛的溫時妤,此刻也打了個酒嗝,是小麥味的。
今天陳忠請吃飯,上了一沓啤酒來著,連續喝了三瓶。進包房之后,又喝了幾杯白的。
這會兒頭腦有些不清醒了。
不知道為何,想到要離開裴氏,卻又覺空落落的。
溫時妤把這個做,在一個地方悉之后,又要離開的恐懼癥。
夜晚的霓虹打在了溫時妤紅紅的臉頰上,就像是一個致的瓷娃娃,看的裴晏京忍不住低頭,吻。
那條閃著銀的蛇骨紋項鏈,不合時宜的從裴晏京的脖頸掉了出來。
掃到了溫時妤的臉頰。
“啪!”
溫時妤手去扯項鏈的時候,打到了裴晏京的臉。
裴晏京停頓了一下。
“你……你怎麼還留著這條項鏈?這……這項鏈好像是我送你的?你讓我看看……”
溫時妤醉意惺忪,
“看什麼?”
裴晏京將脖頸的項鏈扯了下來,裝進了外套里的口袋,系上扣子,又將外套了下來,放在車后排座位。
他擔心,溫時妤連這條銀蛇骨紋項鏈都要要回去。
“怎麼沒有了……”
溫時妤迷-離的眼神,手在空中來回抓,幾次都抓了空。
“不開心!不開心!”
溫時妤嚷嚷著。
巧了,他也不開心。
兩個不開心的人湊在一起,難得的共。
裴晏京苦笑,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共,竟然是因為彼此都不開心。
“不開心什麼?因為喜歡的人有別的人?”
裴晏京心痛一般,仍忍不住問。
“不是……”
“因為你喜歡的人,他甩了你?”
“不是……”
“因為你喜歡的人,他不喜歡你?”
副駕駛座位上低垂的頭忽然了,長發從肩上泄下來。
他說的什麼鬼話?
這三句話難道不是一個意思麼?
“因為在他面前,每次他都不會好好講話!”
溫時妤的話像是一塊巨石砸在了裴晏京的心里。
所以?
溫時浩從來都沒好好的和講話?
“說來聽聽,他怎麼給你講話的?”
溫時妤抬眸,眼眶-潤,似是有百般的委屈。
“講了你也不懂!”
溫時妤的聲音拖著長尾,像是……
像是-的棉花糖,像是微風拂的楊柳,像是秋日的向日葵……
“你不說,我怎麼懂?”
“你不懂!”
“我懂!”
“算了,我就說你不懂!”
裴晏京被氣笑了,要說又不說,還連連說他不懂,不說,他又怎麼會懂!
“裴晏京你有病!”
溫時妤也被氣到了。
“好好,好,我是有病!我有病!”
“神經病!”
“溫時妤,我干什麼了,你罵我?”
裴晏京覺得莫名其妙的挨罵!
“你本來就是神經病!”
裴晏京不再說話,進駕駛室,朝著溫時妤的公寓駛去。
到了公寓的門口,他又強撐著意識,將溫時妤抱起來朝著公寓走去。
打開房門,包拯迅速的從房間跑了進來,扯著裴晏京的腳。
雖然裴晏京好不費吹灰之力,就拖著包拯,將溫時妤抱進了臥室。
他為去鞋子,準備抱去洗澡。
路過酒柜的時候,溫時妤順手拿了一瓶拉菲。
這拉菲是當時桑甜拿給的,還和桑甜說自己不喝酒,桑甜說,這里太空了,就應該放幾瓶酒,做個點綴。
覺得,像桑甜這種標準的大小姐,又在國外過洋人的熏陶,太講究了,但又耐不住桑甜的好意,就接了桑甜的這幾瓶拉菲。
現在順手拿了,今天只想喝個夠。
“啵!”酒瓶拉開的聲音。
手傷的涼意傳到了溫時妤的手上,涌出綿的聲音。
溫時妤將瓶子拎起,灌口中。
裴晏京挑眉,又將溫時妤放在了沙發上,將手上的酒瓶奪了回來。
“不會喝酒,干嘛喝酒?”
裴晏京雖然上的語氣很冷,但從奪回手上的酒,到將放在沙發上,這一系列的作都很溫。
溫時妤想要和裴晏京搶酒,倏然的按住裴晏京的手,目渙散。
掌心細膩,與他這樣修長的手相比,按道理,他應該養尊優,但手上卻有磨砂。
為避免溫時妤和他搶酒,他仰頭喝盡,結長長的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