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幕布上,跳出兩個字:程錦。
“這是什麼意思?”有人立刻發問。
傅薄嗔沒有理會,他對著林薇下令。
“啟‘籠子’計劃。目標,程錦集團。”
“什麼計劃?”
“薄嗔!你瘋了!”
會議室瞬間炸開。
傅薄嗔抬手,往下虛。喧囂戛然而止。
“用集團最高權限,授權風險備用金,不計本,在天亮之前,完對程錦集團的強制收購。”他的指令清晰、冰冷,不帶任何緒,“我要它的全部,包括葉弈墨這個人。”
“荒唐!”傅德海將茶杯重重磕在桌上,茶水濺出,“傅薄嗔,你把傅氏當什麼了?你滿足私的工嗎?”
“傅德海董事,”傅薄嗔終于將視線投向他,“注意你的用詞。”
“我用詞不當?”傅德海嚯得站起來,一張老臉漲得通紅,“我看是你行為不當!為了一個人,一個三番兩次讓我們傅家難堪的人,你要用整個集團去陪你胡鬧?”
他猛地一揮手,他后的助理立刻將一疊文件發到每個董事面前。
“各位都看看!看看那個人都做了些什麼!”
文件第一頁,就是葉弈墨與傅薄嗔在“磐石基金”發布會上公開決裂的照片,標題刺眼。
傅葉聯盟破裂,葉弈墨疑為復仇,暗通款曲
“這是我們的人,從‘創世’那邊冒著風險拿回來的報!”傅德海的聲音在會議室里回,“葉弈墨,早就跟‘創世’的人勾結在一起!立程錦,本不是為了做什麼利國利民的生意,是為了報復!報復我們傅家!”
他翻開第二頁,那是一份偽造的資金流向圖,箭頭清晰地指向幾個傅氏的對家公司,而源頭,正是程錦集團的海外賬戶。
“做空我們的票,搶我們的客戶,把我們的商業機賣給‘創世’!這就是你心心念念要保護的人!是一條毒蛇!一條養不的白眼狼!”
“薄嗔,你被騙了!從頭到尾都在利用你!”
“我們傅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一句句控訴,像淬了毒的箭,向傅薄嗔。
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他上,有質疑,有憤怒,有鄙夷。
傅薄嗔靠在椅背上,他甚至沒有去看那份所謂的“證據”。他只是安靜地聽著,任由那些攻擊的言辭在空氣中發酵。
他的平靜,反而讓傅德海的怒火燒得更旺。
“你怎麼不說話?被我說中了?還是你本不在乎傅氏的死活?”
傅薄嗔終于了。
他沒有反駁,沒有辯解,只是問了一個問題。
“說完了?”
傅德海一噎。
“你……”
“我問你,說完了嗎?”傅薄嗔重復了一遍。
那是一種極度危險的平靜,像風暴來臨前的死寂。
他站起,雙手撐在會議桌上,微微前傾。這個作帶著強烈的迫,讓整個會議室的溫度都降了下去。
“你們以為,這是一場商業報復?”他掃視全場,“你們以為,這是我跟之間的私人恩怨?”
“難道不是嗎?”一個董事小聲嘀咕。
傅薄嗔扯出一個近乎殘忍的弧度。
“‘博士’這個名字,在座的,有誰沒聽過?”
會議室里一片寂靜。這個名字,是籠罩在所有頂層家族頭上的影。
“你們手里的這份東西,”傅薄嗔指了指那些文件,“是‘博士’想讓你們看到的。他不得我們所有人都相信葉弈墨是個叛徒,不得我親手毀了。”
傅德海的臉變了。
“你這是強詞奪理!證據確鑿!”
“證據?”傅薄嗔的語調里帶著一嘲弄,“傅德海,你在這個位置上坐了三十年,你告訴我,什麼樣的證據,是不能偽造的?”
他直起,踱步到落地窗前,看著腳下這座沉睡的城市。
“程錦集團,現在已經不是一家公司。它是一個戰場。葉弈墨也不是在做生意,是在用自己的命,給我們所有人爭取時間。”
“快撐不住了。”
“一旦倒下,‘創世’這頭失控的怪,第一個要撕碎的,就是我們傅氏。”
他的話,像一顆重磅炸彈,在每個人的腦子里炸開。
“這……這怎麼可能?一個人……”
“所以,我才要接管。”傅薄嗔轉過,“我不是在救,我是在救傅氏。我接管程錦,是要把這個即將引的炸藥桶,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
他回到主位,重新坐下。
“現在,你們誰還覺得,這是我的私事?”
無人應答。
之前的慷慨激昂,此刻都變了進退維谷的沉默。相信傅德海的“證據”,意味著否定傅薄嗔這位新任掌權者的判斷力;相信傅薄嗔,又等于推翻了眼前白紙黑字的“事實”。
“我的話,說完了。”傅薄嗔的指節在桌面上輕輕叩擊,一下,又一下,像死神的秒表。
“現在,投票。”
“支持‘籠子’計劃的,留下。”
“反對的,會后可以向人力資源部提辭呈。我會親自批準。”
威脅。
赤的威脅。
他把所有人的前途和命運,都在了這張賭桌上。
傅德海的在發抖,是氣的,也是怕的。他沒想到傅薄嗔會用這種方式,直接掀了桌子。
這已經不是討論,是宮。
漫長的沉默后,終于有人巍巍地舉起了手。
然后,第二個,第三個……
最終,除了傅德海和他邊的幾個人,所有人都選擇了屈服。
傅薄嗔看都沒看傅德海。
“林薇。”
“傅先生,我在。”
“A計劃,立刻執行。我要程錦集團在十分鐘,從理層面,與世界斷開所有連接。”
“是。”
“另外,”傅薄嗔站起,準備離開,“查清楚這份‘證據’的來源。把傅德海邊那個助理,控制起來。”
傅德海猛地抬頭,滿臉的不可置信。
傅薄嗔沒有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徑直走出了會議室。
他要的,從來都不是他們的同意。
他要的,只是他們的服從。
紅警報刺穿了辦公室的寧靜。
蘇晴推門的作帶著一風,高跟鞋的聲音在潔的地板上敲出急促的鼓點。“葉總,服務被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