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北京杭南兩頭跑。
風里有了夏天的生命力,日曬得巷子里的老電視機不停罷工變雪花屏。西湖邊的柳樹里又傳來百來只蟬嘶。
新房刷完墻的那天,所有的朋友都來了。
房子還是胚房,滿地堆著油漆桶和裝修材料,但大家誰都不想走,也神奇地在無法落腳的房子里,都能找地方坐下來。就連一向不會坐地上的談灼舟,都找了個倪霧旁邊的空位置坐著。
日從窗外落到每個人臉上。
這樣的場景,明明只有夢中才會有。
這群人在一起,不知是誰帶的頭,先是起哄讓祁司北請客吃飯,再是從小區樓下新開業的酒吧拿了卡牌在玩真心話大冒險。
先是程譯野朝邊上使了個眼,再是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忽然開始笑。
就林雨一個人不知道他們都頭接耳什麼,懵懵看向坐在對面的祁司北。
他穿著一件黑沖鋒,領子上沾了點白墻灰,烏黑的瞳孔里有幾分散漫知的笑意。
還。
果然,沒過多久程譯野就站起來,干脆連游戲規則都懶得演了,起哄他們兩個親一個。
他拽著祁司北起來,后者看似一句話沒說,人很輕易就被程譯野拽起來了。
“不要了吧。”林雨耳紅了,笑著擺手,越是撞站著的人似笑非笑的眼底,越躲閃。
起哄聲越來越大。
只是笑,躲到倪霧后,
最后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一直到黃昏時分,大家各自在小區門口告別。送走了朋友回到房子里收拾東西,林雨抬頭,發現衛生間的窗口,能看到杭南夏天殷紅的夕落日。
舉起手機,站在窗口去拍夕。
貓也跟著進來了,圍繞著的腳邊蹭來蹭去,用爪子在抓。
門響了一下,后投下來一道高大的影子。
祁司北低頭抓起貓后頸,輕放到了門外。貓在門板外不滿喚了幾聲。
“你干什麼趕它。”林雨舉著手機不解回頭。
他低頭,線落在黑發上,鎖骨撐起寬闊的沖鋒。
“小朋友不宜看。”
舉著手機,沒想到祁司北走過來,什麼話也沒說就開始抓住的手腕親。腰被抵在洗漱臺前,隔著上子的布料,清晰到大理石材質的。
他一直沒戒煙,白天還見祁司北蹲在屋外的樓道里過煙。這個吻吻得那樣深,卻嘗不出什麼煙草味,只有薄荷糖的涼。
進來之前他嚼碎了一顆薄荷糖。
不是心來,是早就蓄意已久的一個吻。
水龍頭被向后退的林雨誤打開,水珠嘩啦啦濺到兩人服上,畫面越發不可收拾。
逆著,那雙總是讓人覺得不好接近的眼睛,在面前只剩下委屈。
“白天為什麼不親我。”
從小到大很多東西,都要一個人拼命去努力,用盡全力去搶才會有。
在祁司北這里,只要一個吻,撒一下。
他什麼都可以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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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想洗掉有寓意的紋,祁司北每一次出現在大眾視線里,都基本穿著長袖。
距離那個路燈突然斷電的漆黑馬路,連朋友都看不下去那個睡夢中都在痛苦的年,輕聲安他“祁老師你一定紅半邊天”的夜晚,已經過去了很多年。
0緋聞0傳聞,外界幾乎無法從他上拍到任何私生活,只有每年穩定發行的新專,勢不可擋橫掃樂壇各大獎項。
他不是任資本擺布的提線木偶,是野心誰也不會讓的天才。
某次采訪,記者問他從來不寫歌的人,那覺得到底什麼是。
祁司北挲著無名指上的戒指,背面有一圈字母,那是一個人的名字,連通著最終流向心臟的那管。
是從來不相信的人,最后為唯朋友主義者。
這段采訪很長一段時間都霸屏了視頻件。
同年,他在機場被人拍到手機頁面沒關,顯示的是網易云主頁。照片傳到網上,即使模糊不清最終還是看清楚了他的ID,Catch a butterfly。
那一年,祁司北的第一場個人全國巡演開票,幾秒之一搶而空。
個人海報的畫面設計,是他站在立麥前張開雙臂的背影。字是他自己手寫的,飄逸自由,只有一句話。
“山登絕頂我為峰。”
演唱會的最后一場節目,臺上只剩下鋼琴和突然之間穿著校服上臺的年。
他說這是一首特別的歌,因為是他寫的第一首love song。
這次不是高一的時候主席臺下微弱的手機手電,是幾萬束熒棒的,星星點點。
全場尖聲里,他按下鋼琴的第一個音。
“這首歌,獻給我的蝴蝶。”
“我的beloved(摯)。”
燈暗下來,沒有伴奏,沒有和聲。這個世界干凈到仿佛只剩穿著校服永遠向前奔跑的年,和那個十八歲永不停歇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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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天晚上。
林雨在舟川出差工作,結束了和幾個合伙人之間的應酬,沒留意喝得有點多,一個人打車回住宿的路上才覺得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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