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寧走開兩步去樹蔭下系鞋帶,再抬頭時剛好看到沈青時。
男人敲了一下的腦袋:“玩的開心嗎?”
“當然。”秦亦寧眸子一轉:“你呢?覺怎麼樣?”
沈青時下微揚:“小菜一碟。”
秦亦寧點頭:“那我們再去坐一趟,我還沒過癮。”
沈青時抬手拉住的手腕,深呼一口氣:“不是還要玩旋轉木馬嗎?再晚要排不上隊了。”
看著男人一副傲的模樣秦亦寧噗嗤笑了:“。”
沈青時沒會的揶揄,只問:“去不去?旋轉木馬。”
“去啊。”秦亦寧揚眉:“說好了陪你去的。”
抬手拍了拍沈青時的肩膀:“沈小朋友。”
在沈青時有限的分給生活的記憶里,“沈小朋友”這幾個字就稀有的可憐,他恍惚了一瞬,垂眸看向秦亦寧。
人歪著頭看他,笑容明溫又染著點狡黠,像只小狐貍。
沈青時低笑一聲:“走。”
兩人并肩往不遠的旋轉木馬走,路上沈青時還問:“昨天都玩了什麼項目?”
“峽谷漂流和卡丁車。”
“好玩嗎?”
“好玩啊,峽谷漂流還可以潑水,很刺激。”
“嗯。”沈青時面無表的點了頭,片刻又問:“是峽谷漂流和卡丁車好玩,還是爬山好玩?”
秦亦寧:“……完全不同種類的項目,怎麼比較?”
“那我換種說法。”沈青時轉頭盯著:“是峽谷漂流開心還是雨中爬山開心?”
此刻男人的視線著點侵略,這讓秦亦寧心底莫名漫上點張,眨了下眼睛:“我選第三種答案。”
“什麼?”
秦亦寧聳肩:“我選擇不回答。”
盯了兩秒,沈青時點頭:“可以。”
等他們坐完旋轉木馬,大部隊也已經到了。
陳璟硯心的給秦亦寧遞了紙巾手,又把那杯芋泥牛茶遞給了。
沈青時看著秦亦寧朝陳璟硯道謝,笑容似乎和面對他時并無二致。
他垂眸把吸管進檸檬水,猛吸了一口,冰涼的溫度,他卻只覺到了檸檬的酸。
酸的他微擰了眉心。
之后眾人又一起去玩了其他項目,一直等到日薄西山才返程回了民宿。
吃過晚飯依舊是聊天環節,這一次吳岑發了便簽紙,讓大家寫一下年里印象最深的品。
幾位士一字排開坐在沙發上,兩位男士則坐在對面,秦亦寧的左手邊是陸念,右手邊是吳岑的小妹。
這姑娘不過十三四歲,晚餐的時候秦亦寧給每人做了份水果撈,功把俘獲了迷妹,晚上一直跟在邊。
幾個人很快寫完了答案,秦亦寧是最后一個。
旁邊的吳家小妹好奇的問:“姐姐,你為什麼把另外一張收走了?你可以講兩個故事的。”
秦亦寧朝噓了一聲,說:“前一張寫錯了。”
兩人的互聲音不高,基本湮沒在了討論聲中,只沈青時抬眸往秦亦寧的方向了一眼。
這種講故事的環節一般就兩種基調,要麼搞笑要麼煽。
大家差不多走得也是這樣的路子,只不過秦亦寧的故事中規中矩。
沒有和陸念演姐妹深的自覺,深夜補作業的故事也說不上搞笑,但還是認真分了。
“我對年印象最深的就是寫作業,補作業,復習預習學習……”秦亦寧聳肩:“好像睡覺的時候都在背課文。”
吳家小妹歪著頭看:“可是姐姐,你為什麼要這麼辛苦呀?”
“為了考試拿第一名啊。”秦亦寧答。
吳家小妹不太懂:“可是第一名有那麼重要嗎?我爸媽說我績好壞都無所謂的,開心最重要。”
秦亦寧笑:“是啊,開心最重要。”
沒有多做解釋,大概也覺得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會有這樣的共鳴。
但吳岑還是很有主持人的素養,沒有讓話題落在地上。
“我家小妹是長在好時候了,爸媽對要求不嚴格。我就不一樣了,我腦子笨,全家績最差,一家人圍著我輔導作業……我的天,簡直是噩夢。”
眾人聊了幾句關于作業的苦惱,這個話題很快就過去了。
不過沈青時卻敏銳的在秦亦寧的眸子里,捕捉到了一抹不同尋常的緒。
接下來講述的是陸念,出乎意料的,陸念講的故事讓秦亦寧有些意外。
“我年里印象最深的是生日。”陸念看向秦亦寧:“大家應該都知道,我和姐姐是同一天的生日,也就是夏至日那天。”
眾人點頭,陸家前不久的生日宴在場半數以上的人都在現場。
“但事實上……”陸念話鋒一轉:“我的預產期并不是6月21日,而是7月30日。”
“是早產了嗎?”吳岑禮貌詢問:“如果是這樣,那還真是緣分。”
陸念搖頭:“并不是。我也是聽我媽媽說起,姐姐走丟了以后陸家人都很難過,尤其是爺爺,一直纏綿病榻,為了讓爺爺開心起來,我媽媽提前40天在夏至日那天剖腹產生下的我。”
補充:“而且我的名字陸念,就是念念不忘的意思,這名字也是我爸爸取得。所以這麼多年我們一直堅持尋找姐姐,直到最近才終于把接回了家。”
吳岑慨了一句:“原來是這樣,那還真是人至深。”
陸念還掉了兩滴眼淚,親熱的靠在了秦亦寧的肩膀上:“我跟姐姐永遠不分離。”
秦亦寧冷靜的在心里默默計算。
大哥曾經說過,走丟的時候是三歲,當年冬天媽媽就因為意外去世了。
按照和陸念相差五歲的年齡差來計算,爸爸第二年就娶了穆靜,第三年就生了兒。
那他這個念念不忘屬實是有些自欺欺人了。
有些諷刺的牽了下角,視線剛好和對面的沈青時對上,男人的眸沉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分完各自故事,吳岑完總結升華,今日份的拍攝任務也算完了,眾人各自回房。
沈青時去廚房接了杯溫水,之后又折回了客廳,并在客廳的垃圾桶里功找到了被秦亦寧丟掉的那張便簽。
上面依舊是悉的字:“藍背包”,他不太明白這四個字的意思,只是把便簽握在了掌心,起回房。
洗完澡,他給秦亦寧發了條消息:“睡了嗎?”
秦亦寧回了一張月亮的照片:“在天臺看月亮。”
回完消息以后,秦亦寧依舊撐著欄桿天,今日晴天,群星閃耀,天邊一彎月牙,是很有韻味的夜。
很快有腳步聲從后的臺階傳來,不用回頭秦亦寧就知道,是沈青時上來了。
果然,耳邊傳來男人悉的沉悅嗓音:“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明天要去南城出差,今天看看海城的月亮。”
“去多久?”
“一周吧。”秦亦寧說:“過去做直播。”
沈青時頷首:“你還忙。”
“當然。”秦亦寧聳肩:“雖然時薪比不上沈總,但我好歹也是個不知名主播。”
沈青時低低笑了一聲:“我時薪是不低,但也是打工人。”
秦亦寧轉頭瞧他:“你給誰打工?”
“你。”沈青時直言:“畢竟我現在的時薪,有一半是屬于你的。”
秦亦寧歪著頭想了想:“你是在催我簽字嗎?”
沈青時被噎了一下,抬手懲罰般住的下,把的頭抬了起來:“秦亦寧,你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結束這段關系?”
他俯往跟前傾了傾,試圖在迷離的夜中看清的眼睛:“嗯?”
微風吹著枝葉瑟瑟作響,空氣中微涼的風裹著點夏日的花香,牽引著秦亦寧看向沈青時的眼睛。
聒噪的知了聲不知為何突然從耳邊消失,秦亦寧仿佛只能聽到自己鼓噪的心跳。
沈青時靠的極近,近到可以嗅到秦亦寧上淺淡的玫瑰沐浴的香氣,這悉的味道讓他頭發。
月微涼,皎白如霜。
恰當好的氛圍和恰逢其時的對視,曖昧在空氣中肆意發酵。
像是臨近沸騰的水,咕嚕嚕冒著小泡,眼看著就要吹響煮沸的號角。
這片刻秦亦寧卻突然轉了頭,并迅速后撤了一步。
沈青時的堪堪過的臉頰,指尖落空,那抹溫潤的卻迅速朝著四肢百骸而去。
結輕滾,他微捻了手指:“我不急,也不是在催你,否則我今天就不會過來了。”
他看著:“茵茵,你真的不懂嗎……”
“時間很晚了。”秦亦寧打斷了他的話,背在后的手微微握拳:“我要去睡了,晚安。”
迅速轉離開,甚至都沒有給沈青時反應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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