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的幾天,姜之栩瘋了一樣給李銜九打電話,一直都沒有回應。
想去找他,卻被姜學謙牢牢看著,最后還把爺爺都請到家里來流給打牌。
也是那時候姜之栩才偶然發現,那天打電話讓去看爺爺,也是姜學謙提前安排好的。
姜之栩變得更喪。
孟黎從萊城回來之后就生了一場病,急腸胃炎引起的發燒,連燒了幾天還是不見好。
姜之栩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本不關心孟黎的況,也不吃不喝,每況愈下,狀態則更糟,用行將就木這樣嚴重的詞來形容都不為過。
姜學謙沒有再對發火。
常年從事教育工作,他看多了男孩孩們的糾纏,知道姜之栩和李銜九到這個份上,基本定局。
他拿出一家之主的擔當,越是這時候,就越是要沉住氣,于是每早氣定神閑的起來寫筆字,下午則去釣魚,晚上回家做飯給孟黎吃,常被孟黎念叨難吃的又要反胃,這便是家里唯一的熱鬧。
李銜九走之后項杭到家里找過一次姜之栩。
孟黎引進來,看到姜之栩躺在床上蜷曲一團,項杭半天沒。
并不是震驚,而是難以理解。
傻傻看著姜之栩:“你這是怎麼了?”
從小到大,姜之栩的格都很穩,很有失態的時候,何況像這次一樣把自己折騰的瘦皮包骨頭。
姜之栩只瞥了項杭一眼,隨后很緩的,像個遲暮的老人一樣轉過去。
項杭嚇哭了,跑過去抱。
孟黎悄悄把房門關上,給兒留出足夠的釋放空間。
項杭才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是把扳過來,低頭詢問:“你這是干嘛啊?”
姜之栩表漠然。
項杭并不知道姜之栩和李銜九的事,但在進門之前,孟黎誤以為是知道的,就和代了幾句,項杭這才猜出了六七分。
嗚咽:“小栩,其實分開只是暫時的,以后念完書,有能力了,還是可以去找他的。”
姜之栩聞言把自己蜷的更。
“栩栩,所有的道理你都知道是不是?你只是太難,怪自己不能陪他一起面對,所以懲罰自己是不是?”項杭哭了,“但是過了這陣子,你會好起來的吧?你說話呀?”
姜之栩依舊雙眸無神。
就是在懲罰自己。
憑什麼他痛苦的時候,還能好好活著?
書里說了,其中并無舟子可渡人,唯有自渡,自己不愿意放過自己,誰來勸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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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折在七月快結束才出現。
那晚去上廁所,無意間聽到孟黎和姜學謙在談話。
當時姜學謙的話恰好說一半:“我特意買了商店里堆積賣不出去的那個,覺得比較舊嘛,誰知道還是沒瞞過,但其實后來給我說過,知道那個鑰匙扣是假的。”
“怎麼看出來的。”
“說重量不一樣。”
孟黎沉了下來。
姜學謙嘆氣:“所以雖然我說過很執拗,但還留有余地。”
“的余地是我們。”
“……但愿現在還是。”
“學謙,我想了想,沒必要一子打死,讓他們慢慢斷不行嗎。”
“的子我清楚,飛蛾撲火都沒雄赳赳氣昂昂。”姜學謙說,“我不怕栩栩吃苦,人生哪有不苦的,我是怕吃不屬于自己的苦……就是要讓知道這事絕對沒有一丁點商量的余地,否則看準了我們的肋,更加一意孤行,事反而不好控制。”
姜之栩聽到這里轉走。
“你和李銜九小姑聯系好了嗎?”
姜之栩步子又頓。
“別提了,他就李慧這一個近親,還是個守財奴。”
“那我代你的事呢?”
“我從萊城回來之前特意去池州找過。”孟黎說,“不出你所料,覺得咱們能給小九每月打一千五,卻一點好都不給,未免太小氣了。”
姜之栩呼吸一滯。
“你沒按我說的給說?”
“說了,我說,用你的卡資助李銜九,以后他激的是你,往后如果他有出息了肯定忘不了你,要是沒出息你也博個好名,不吃虧。”
“好,我也窮過,這錢燙手,不能明著給……”
姜之栩一直在門口站著,直到屋里的話語聲漸漸歸于寧靜,又發出輕微的鼾聲,都沒有彈。
抬頭看天,月亮很亮很圓。
到后半夜終于回屋。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短短幾天已經瘦的有點相,真的了一塊嶙峋的石頭,不僅硌傷了自己,還硌傷了別人。
自責于自己的低迷。
失傷心是難免的,是凡人一個,未能免俗。因此不強迫自己擺這種痛苦,可是日子還得過下去,生活里不僅有。
終于決定結束這樣的狀態。
想了又想,給他發了一個消息:李銜九,你把我排第一位吧。
沒有多余解釋,知道他一定懂。
因為這是當初他對說過的話。
在他心里占個座,等痛苦和悲傷都掀頁之后,讓我第一個追你吧。
讓我以更的文筆,重新續寫這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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